219章 玉生恢複陸業,回平陽遇麻煩

此時,淩川那頭兒的陸玉生正在市公安局聽情況呢。

從昨天晚到現在,案子小有進展。從原陸玉生家現廖大發家搜出一張美元存折,上麵存美元五百萬。看來廖已有外逃打算。這筆美元按現兌換率,合四千萬元人民幣。這筆款的發現,使賬麵虧空數減少了一部分。

廖大發態度很頑固,除了承認陰謀殺人和卷走那筆兩千五百萬元國家貸款,一直說是企業賠了和賭輸了。發現那五百萬美元的存折,他狡辯說,那是留給公司做外貿生意的,他正要歸到公司賬上。至於後來他倒文物,倒如實坦白了,他那是怕因小失大。他又說他已運作市文物局撤訴了。

季紅洋說:“玉生,你過早讓他知道要保他的命,這是錯誤,這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

玉生說:“是,這是我之過。當時也是讓我媽同意讓他伏法。既然他現在還不知悔改,我也不客氣了!你對他明言,如果他再頑抗,我就不保他命了!就讓他走死路吧。”

“好吧,我把你的意思告訴他。”季紅洋說著又問:“陸業那頭兒怎樣?”

“還行,聯機廠從明天起加個夜班。礦山機械廠和農具廠最遲大後天開工。房地產開發公司今年在這兒錯過了季節,我準備把公司技術力量和設備先拉到平陽去……”

“你可先別指望搜到的款,這得等到結案時才能還給陸業。”

“知道,我找機會賣那四千萬元股票,又和市工商行商量貸款四千萬元,用於陸業重起。陸業原來不欠貸,銀行很快就答應了。”

“老弟在淩川威望沒的說,陸業集團上正軌了!”

玉生回家,把廖大發頑抗的事一說。兩位媽媽都很生氣。玉生媽說:“這個混球兒!在公安局還不收心,我也不護他了,他作死就讓他死!”

到玉生回來的第四天,陸業的清賬工作結束了。三個廠也已投產。房地產開發公司正在招回技術人員、技工,做西下準備。第五天一早,玉生安排未蒙、秦立娟和北企會計組及孟凡傑保安隊回去。廖母因職校有工作,也隨車返回。

臨走,玉生私下和未蒙說:“邱老心兒最近必重提給北企派黨委書記一事。黨委書記這一職位對北企來說至關重要!我是公司總經理、董事長,做黨委書記不合適,我認為讓老成持重的程誌民當最好!你回去分頭給各單位黨員透信兒,說一下總公司班子和我個人都推舉老程做黨委書記候選人。黨員們知道總公司和我的態度,邱外派書記就通不過……”

未蒙領命,帶車隊回平陽了。

一連多日,玉生忙碌著陸業工作。停產的工廠開工了,召回了原來大部分幹部、職工,又紀律嚴明地開始工作。他又宴請遠近的朋友和關係戶,對廖大發篡權期間給大家造成的傷害表示道歉。之後陸業在省、市電視台都做了廣告促銷。通過廖案,滿市人更關注陸業集團。人們看到,一個朝氣蓬勃的集團企業又在淩川重現了。

攏一下,廖大發從陸業糟蹋錢共六千萬元之多!算上他卷來的錢,總共給玉生造成損失八千五百萬元之巨!這還不算十個月來企業該賺的。

一晃兒玉生和娥子在淩川待有十天了,這天早上平陽北企程誌民來了電話,讓玉生快回,邱副書記說有大事要定。還有市木器總廠工人老從北企大門堵著。玉生馬上讓程安排鍾子立回淩川接替他。

當天下午鍾子立就到了,玉生交待陸業工作,開會宣布他任陸業總經理。玉生又陪他在任一天,之後就和母親、娥子一同西下。家仍是表妹肖美傑留住。

那晚,逮捕廖大發的錄像在平陽電視台一循環播出,市區出現了萬人空巷的現象。人們都被吸引到電視跟前去了!人們是不看明白不拉倒。一連幾天又都是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市電視台記者采訪了一些民眾,得出結論:北企這位平陽英雄並沒有因為變換名字損失威信,而是公眾對他的看法和評價更好了一些。因為原來有一些人了解真廖,對他的品行尤其是生活作風有不良的看法。而這回人們都知道這位平陽英雄原來是淩川英豪!光頭銜就一溜:淩川市人大委員、政協委員、工商聯會長和四大傑出青年之首!而且省裏還有頭銜……

玉生下午一點回到平陽,車進北企被人群擋住了,市木器總廠工人有三百多堵門。玉生心想,多日前派代表找上來,看來事情沒有解決。麻煩事躲不過了,隻好下車,工人馬上圍過來。又是那個上次來過的宋春梅先說話:“廖總,不,陸總,不好意思,我們堵北企門了。可沒辦法,外貿局又說不招標了,和劉副總過幾天就簽買廠協議。廠子就要落在不良人手中!而張總還被關著……”

這時佟春生也擠過來要說話。玉生擺擺手說:“大家別著急,先讓我進去,我們商量一下給你們答複。”

宋春梅說好,揮手讓眾人閃開。玉生上車進院兒。

程、未、秦正在總經理室等著,玉生進來都先問候幾句。之後程誌民著急地說:“老板,咱快去市委,邱書記都催五六天了!讓你一回咱班子馬上去。”

“不忙,咱先解決堵門的事吧。”說著,玉生去自己的轉椅上坐。

“那有啥商量的?咱北企還能管咋的?不理他們幾天人就散了。”未蒙說。

玉生說:“承認北企在平陽的特殊地位吧!那是木器總廠工人的一片心,那是信任!所以我們要認真對待。談談吧?”

“哎?陸鬼子,你要幹什麼?頭沒剃暈嗎?不嫌累嗎?這是咱該管的事兒嗎?我堅決不同意北企辦社會……”未蒙挺激動地表態。

秦麗娟想想也說:“不是我們非要和老板你對著幹,你看,北企剛被務虛收拾過,而我們也把平陽的政治格局改變了一些,企業不應光折騰,該穩呀!就是說,企業要一段時間恢複元氣,我們領導層也要觀觀平陽新格局的反應和動向。我的意見也是:北企不該多管企業之外的事!企業要過多的管社會就該垮了……”秦麗娟喘口氣又補充說:“就算咱能把木器總廠買下,算經濟賬也不劃算:那地雖然七百多畝,可那是采空區呀?市價畝兩萬五沒人要!那設備和產品也普普通通……”

“我讚同老板!聽聽我的分析。”程誌民考慮後發言。“老板是在做北企,也是在發揚北企!你二位想想,北企的威望、平陽民眾的信任值多少錢?我看這是無法估量的!老板更是在做他的陸遜陸伯言,他是要火中取栗!也可以說是火中取利……”

玉生說:“對頭!我們北企人今後做事要和自身的威望相稱,要對得起老百姓的信任!同時火中取點兒利也是在所難免的……嘿嘿。”

未、秦一時沉默,二位是聽出了道理反思呢。未蒙先表態轉變意見,之後問:“老板,你從木器廠看到什麼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