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以為都了解透了,就開始一次次往處轉錢。臨時戶頭及財務章等都在我一個人手裏,辦起來方便極了。錢轉到兩千五百萬元時,妻子崔秀麗察覺了,再轉錢就危險了。我腦子一轉,就把剩的八百萬元錢轉到廠裏去,做貸款利息。並讓廠子建賬。我覺得這樣做可以延緩案發時間。平陽不好再呆了,我就去了撫平。開始實施謀害我哥的這一步。
我以談生意為由約他出來,在撫平平和賓館與他見麵。先給他大批定貨的“甜棗”,讓他高興從而放鬆警惕。之後我說要慶祝一下,誆他喝下毒酒……待他昏迷了,我和他互換了衣服和證件。臨走時,為了更真實,連我喜歡的寶馬車也不得不和他的奧迪車換……至此,我就去淩川頂替我哥了。
可我出師不利,當晚我就被嫂子鄒燕燕看破了。我急於和嫂子幹那事兒,因我風流成性,床上那點事兒可能比我哥差。我口中牙齒也比我哥少了半顆,她疑心了,把我掀翻到一邊。又考我頭天晚上的幾件事。我怎麼能答得上?由此她斷定我是假貨。她拿衣服下地了,還把我的衣服搶走了。我隻好給她跪下求饒。說我和陸玉生是孿生兄弟,我來是我哥同意的,我倆已商量好換老婆、換家……
她不相信,說:“我沒聽說我老公還有弟弟,你撒謊!”
我想陸家送出個孩子的事兒大概我哥還不知道,就隻好說,不相信你問媽去!他仍半信半疑。揚言要報案,我急了,下地和她搶衣服,不想她心髒病犯了,臉色紫青,極痛苦的樣子。她手指著放藥的地方,讓我給她吃藥。我嚇壞了,一時沒想那麼多,就給她吃了藥,之後連忙穿好衣服送她去醫院搶救。還好,她恢複過來了。在醫院我一步也不敢離開她,怕她報案。她給媽打了電話,媽來看她,她當我麵問媽,玉生是不是有個雙胞胎弟弟,媽在她的一再追問下隻是點點頭。當時她隻是流淚,什麼也沒說。
當晚出院回家,我又給她跪下了,求她饒恕。她陰著臉說:“你哥也不是東西,我再留戀他也沒意思!你們哥倆兒的事兒我不管,咱倆分了陸業,然後離婚我走人!”
我問她要多少?她說最少是一個億!我被嚇住了,說據我所知,我哥創辦陸業在和你結婚之先,你獅子大開口不行!我頂多給你一千萬元。她說那我就報案,我乍著膽子說你要那麼多實際就是毀了陸業,那你就報案吧!她想了想說,主動拿了回頭,把價碼降到五千萬元。我倆又講了一陣,最後她同意我付三千萬元。我感覺出嫂子與我哥感情並不好,並且也傻了點兒,這麼容易就相信了我,並拋棄了我哥。當然這主要是巨額金錢的作用,她起了歹心,要分陸業。這樣,我用錢擺平了鄒燕燕,擺脫了進陸家的頭一次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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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大發!我宰了你這個禽獸!你還邪我一口!”邊兒上的鄒燕燕被廖大發揭了疤,有些還是她瞞了的!她氣得控製不住,瘋了似的衝上來。手裏又拿著不知是哪兒弄來的一把水果刀。廖大發邊上孟凡傑等人馬上攔住。可她犯了強勁,舉著刀大喊不退:“我非要殺了這個壞種!讓你胡咧咧……”
玉生看不過了,喝道:“你這個傻娘們兒消停點兒!你也是毀家、毀陸業的一個罪犯!”
鄒燕燕看著玉生愣了,轉而哇地大哭。玉生說:“娥子,把她拉樓上去,少在這搗亂!”
娥子拉鄒燕燕上樓了。田鬆說:“廖大發,你接著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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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就順利了,進陸業、回媽家都沒引起懷疑。從此我就以我哥陸玉生的身份過開了日子,並坐陣陸業。但是我心虛呀,擔心不定什麼時候就被識破。最害怕的還是平陽那頭案發。有時睡夢中也會驚醒。擔驚受怕兩個多月,我受不了,那天我化裝潛回平陽打探。在賓館我就了解到北企開工了,那個“廖大發”很有才,有個什麼《脫去窮人像,我們奔富裕!》的聞名演講。我聽了吃一驚,難道我哥沒死?可是他咋不報案呢?我到北企附近了解,知道的確是我哥在北企主事兒,並且企業已上了正軌。可是我哥為啥不報案無從打聽。當時我分析是我哥顧忌兄弟之情,但又不敢肯定。我隻好又化裝去撫平平和賓館打探。到那兒很快就了解到,我哥中毒後被醫院救活,被我妻子領回平陽了。我又去了醫院了解,大夫告訴我他中毒昏迷了一個月,醒來處於半失憶狀態。這回我就明白了,我哥是在失憶的情況下默認了“廖大發”這個身份。
我心安地回淩川了。覺得我哥回差了地方,見錯了人,記憶就不會恢複。我放心地做起陸業老板來。之後就是娥子回來,我又麵臨第二次危機。她來公司時我第一眼沒認出她,但我馬上反應過來,遮掩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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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田鬆製止說:“大發,你交待經濟上的,表態交回被你卷走的貸款。還有你給陸業又禍害掉多少?凡傑,給他搬把椅子。”
孟凡傑從邊上挪過把椅子,兩個複員戰士拖起廖大發,讓他坐下。他腿都跪麻了,難受得直“哎呀”。
田鬆說:“說吧,一定要如實說,如果我們查出來你有隱瞞,你哥可不放過你!先說那兩千五百萬元的下落。”
廖大發說:“那錢我花了……”
“花了?”玉生氣樂了,“半年多你就花了兩千五百萬元?說實話!否則我讓你死!”
“哥,我不是人!那錢我花天酒地,我手把又大,家人給,外邊女人也送,還有我賭輸了不少,反正沒了……”廖大發說。
田鬆說:“等會兒給你紙和筆,你一筆筆把錢的下落給我們寫清楚!說陸業經濟情況。”
“是,等會兒我細寫。”廖大發說:“公司賬上還有不到一千萬元,我股票有四千萬元。再有就是和鄒燕燕離婚,她拿走了三千萬元。沒了。”
玉生忍著氣:“那各廠呢?說!”
這時玉生媽罵道:“你真是個禍害!那時你哥被你害時,我知道公司總戶頭有九千多萬元,下麵各廠還有三千多萬元。之後半年多也會賺好多!總數該不會少於兩億五千萬元!再加上你卷來的兩千五百萬,那該是多大的數字呀?剛才你說的下落才八千萬元,說!那一個多億你弄哪兒去了?你不說就讓你挨槍子兒!”
廖大發“吭哧”著說:“生產賠了……”
玉生斥問:“生產賠也有個渣骨!再說哪能賠那麼多?說!你還幹什麼了?”
廖大發不語,玉生急了,起身抄起坐的椅子要砸他,椅子被孟凡傑搶下,廖母說:“大發呀!你不說你哥哥也會查的,自己做的事總賴不掉!”
廖大發這才支支吾吾地說:“我在網上賭球,輸了四千多萬……”
眾人聽了不由吃驚。玉生媽氣得跺腳:“你真是個害人精!那錢能拉一車……”
玉生氣得雙手抱頭蹲下喘粗氣。田鬆說:“還有,說!”
廖大發又支吾:“還有,有一千萬元和別人聯合造橋,錢投了,人跑了,被騙……剩餘就是賠的……”
眾人又吃驚。玉生站起,厲聲訓斥:“廖大發!你知道一億元是什麼概念嗎?我離開時陸業全員一千人,一千人不幹事白拿工資一年是一千五百萬元左右。夠用七年了!你坐陸業椅子不過三百天……你真能耐!你揮霍糟蹋錢的功夫可上‘吉尼斯’紀錄了!”
“嗚嗚……”玉生媽捂臉哭了起來:“我咋生了你這個孽子呀!你是敗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