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章 廖大發殺人、行冒名頂替

我出事前,我的陸業集團已發展成三廠一公司。三廠是淩川聯機廠,淩川礦山機械廠和淩川農具廠。一公司是淩川陸業房地產開發公司。年產值已連續兩年穩定在三億元水平上。

我萬萬沒想到一場陰謀侵奪我巨額財產的謀殺悄悄來臨。那是去年十一月四日,早上我接到撫平市平和賓館的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自報姓名廖大發,平陽市經委企化處副處長。是出來為平陽確定采購礦山設備意向的。總采購額三百多萬元。出來半個多月,看了省內外十幾個廠家,正準備動身來淩川,偏巧他病了。他邀請我前去麵談。並帶上礦山機械廠產品相關資料。還強調:因為隻是談意向,不用興師動眾,就自己來。當時我把他這個要求理解為談“回扣”方便,沒引起我的懷疑。

這是一樁大生意,我怎能不去。我簡單地和辦公室的同誌說一聲,又給家裏打個電話,就自己開車去了撫平。中途在一個小鎮食攤上吃了碗水豆腐;那水豆腐點得老了些,吃得我胃裏不舒服。

我到撫平是上午十點半。找到平和賓館,進了指定客房,我看見屋裏的人就愣了,哎?這個人咋和我一模一樣?一般高的大個兒,一致的自由式發型,相同的白色闊臉上一樣的大眼、大嘴、挺鼻子!如果不是衣著有區別,外人是無法區分的。

我和屋裏人注視一會兒,幾乎是同時哈哈大笑。屋裏的那位先開口說:“我就是廖大發,你就是陸玉生吧?請進,請進。”他拉著我,挺親切的樣子:“奇緣呐!世間兩個如此相像的人碰到了一起。”

“是挺巧的!機率是百萬分之一。”我被他讓坐在沙發上,也不由地說。我當時並不知道我還有個孿生兄弟,所以也就沒往這方麵想。

由於緣份之說,我倆關係瞬間拉近了。以至於談業務都順利得多。廖大發挺中意陸業集團的礦山設備,表態回平陽彙報一下就帶人去淩川陸業洽購。當然采購意向合同也簽了。采購金額大約定在三百七十萬元!這個數字讓我有點兒發暈。

這期間,廖大發的工作證、身份證一直放在茶幾上,他那是有意讓我看到,從而不讓我起疑。業務談完,他提議喝酒慶祝一下,我馬上響應說:“走!飯店伺候。我請老弟。”

廖大發說:“不成,我倆一模一樣的人露麵,會招人圍觀的。咱就這兒喝吧!我這備著酒菜呢。”

我想想也是,就別去外麵著眼了。把茶幾往外拉一拉,廖大發從皮包裏拿出香腸、烤鴨、豬蹄、茶蛋和袋裝小菜等等都擺在桌上。又從另一個包拽出兩小瓶上好的竹葉青酒放在桌上。我倆把沙發轉個方向就座。

“出門在外,酒要少喝。咱就一人一杯。”廖大發說著倒酒,我倆一人倒一小瓶。之後,他端起酒杯,“哥哥,今後我就這樣稱呼了。來,碰一下。”碰杯後他咕嘟一口,杯中酒下了兩扁指。我也不好駁他麵子,就盡力喝了一口。酒到口中感覺味兒有些怪,不由又吐了杯中半口。隻咽了半口酒。這我也沒往壞處想,因為喝酒遇上酒味不正是常有的事兒。我吃幾粒花生米,也端起杯:“為了咱的緣份,喝一口。”

我倆碰杯後,我依舊喝了半口酒。這時我胃中有些攪活,我以為是吃了過性水豆腐之故,也沒多想。又喝了幾回半口酒,我頭有些暈,胃中反應,要吐。廖大發問:“你怎麼了?”

我說:“臨來吃水豆腐差了,要吐。”

廖大發從牆邊拿過壇盂,可我又吐不出來。這時頭卻越來越迷糊,支持不住,就伏在了桌上,象睡著了。這時他又叫我幾聲,可我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了。

這時我感覺身體被拖了起來,放倒在床上,接著就是被扒衣服的感覺。再後來我就沒有知覺了……

現在看來,廖大發正是在這裏完成了他與我的角色互換。包括換了衣服、證件、轎車和隨身物品等等。從此他就去淩川冒充我陸玉生了!以他的人品做謀害親兄的事並不奇怪。動機也顯而易見:為得到我億萬家資!還有就是那已在他手裏的兩千五百萬元國家貸款要花得安穩!這場事他也肯定謀劃和準備了一段時間。甚至對我對我家和對陸業都進行了了解……這些細情,隻有把他繩之以法之後才能弄清楚。

可他萬沒想到的是,我並沒有死!也是我命不該絕,一碗劣質的水豆腐救了我!我中毒昏死,大概是廖大發給我換好衣服後,我掉在地上,並且嘔吐了。賓館服務員說,我吐在衣服上、地上好大一攤!我被及時發現送醫院搶救。

可事情從此又向另一個奇異的方向發展。醫院搶救昏死中的我,我不醒,他們得通知家屬啊?我身上的證件已被換成廖大發的,醫院就按證件通知了廖的妻子崔秀麗。她就趕來護理我。我和廖外觀一個樣,又有他的隨身衣物和鐵一樣證件,所以秀麗根本沒懷疑我的身份。甚至到今天之前她還認定我就是廖大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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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著,玉生看秀麗:“秀麗你說是不是?”

秀麗正聚精會神地聽著,馬上回答:“是,人是一模一樣的人,我根本沒往旁處想!你醒後和我說你早年記憶裏姓陸,家在淩川,我還以為你為弄走國家貸款繞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