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站住問:“楊老師您有事?”
“唉!說這話也不合時宜,就是紅石煤礦採空區上幾所學校的事兒,想拉些款子重建……”楊主任還是說出了難以啟齒的話。
玉生的腦子在飛快地思考,很快就說:“老師還跟我客氣,你不說我怎麼知道?這樣,等這場水過去我來,定具體捐助數目。你張羅防洪吧!”
“好好!過幾天我帶人去,不勞煩你來……”
說著,楊主任熱情地把玉生一行送到樓下。
去南河區政府路上,一直不怎麼主動說話的湯曉麗說:“大老板,感覺如何?”
玉生無奈地笑笑:“我打著市政府旗號通知是騙子,騙子行騙被拉了讚助,我是世界上最笨的騙子!”
車裏人轟堂大笑。湯曉麗評判說:“不過,你們老板卻是個當官的材料……”
就這套路子,玉生他們騙了三十幾家大門戶。總結起來除了紅石煤礦效果還不錯。過了晚六點,人家下班了,“行騙”結束。玉生算計路線,合理的送車上人回家。
送畢,娥子和玉生回到廠裏,卻見崔秀麗人和車都在辦公樓前等。見兩人下車,秀麗過來說:“大發,媽叫你們兄妹回家吃飯,上車走吧!”
玉生用手指指樓上:“我媽剛搬回來,我得陪陪,就不去了。你帶我謝謝老人家啦。”
“那我把婆母也接著,去吧大發。”秀麗幾盡央求。
“不行!洪水將來,河邊大院子!我怎能離開?”說著,玉生和娥子去車庫存車了。
秀麗眼淚汪汪,愣了會兒,開車回去了
回來後,娥子、玉生和廖母在樓上吃晚飯。娥子和廖母很投緣,有嘮不盡的嗑兒。說著說著,娥子就說:“媽,我今晚搬過來陪你一起住。看誰還敢騷擾我!說話時還衝玉生擠眼。”
玉生說:“那好,娥子的房間我搬過來,平房宿舍我太孤單。”
可廖母說:“行了吧,你臭小子喝酒好折騰,打呼嚕還山響,別攪得我們娘倆睡不好!我就和閨女睡。”
廖母還不知道,她這個兒從不多喝酒,睡覺也不打呼嚕。玉生自己也不便說。又聽娥子故意氣他:“對!讓我哥還住平房宿舍,給咱娘倆打更。”
玉生撓撓腦袋,不行也得行了。
晚上傍九點,玉生回宿舍。娥子跟了出來。玉生說:“明天興許來洪水,你也早點兒休息。”
娥子捉住他的雙手,推著他走:“便宜你?還沒審問呢!”
“審問?我又犯了什麼錯?”玉生笑著問。
“走,到你宿舍去說。”
進了宿舍,開了燈,娥子四下看看說:“是個艱苦奮鬥的陋室。這才是我原汁原味兒的哥哥!”
玉生猛地抱住娥子,在屋地間轉了幾圈後,抱著她坐在床邊,貪婪地親吻她的臉。娥子迎合著,也親了他。
片刻,娥子掙脫開說:“獎賞完了,審問!”
“等等,你又獎又審的指的啥?”玉生笑著問。
“獎你是因為你在危難之時還想著我,安排給我二百萬元!審你是因為崔秀麗還和你犯賤!”
“小丫頭片子!她自作多情你看不出來?”
“少廢話!你和她是不是還沒斷?她看你親著呢,還給你買了輛轎車,她絕對把你當丈夫!說!這是咋回事兒?”娥子臉板起來。
“那你還不明白?看我放了出來,危險過去了,她反悔了,又想跟我複和,這個實利女人!”
“不對!你心裏還戀著她,她是你心中的女神,你情願伏於她的腳下……”娥子又變得酸味十足。
“你偷看我的日記!小丫頭片子……”
“啥偷看,是領導審查!還有那遺囑,就提我幾個字……”
“昨晚我不說了嗎?在自己以為是廖大發之時,我是挺癡迷她的。但隨著記憶不斷複蘇,再加上她那冷酷和無情,那癡迷就越來越淡了。直到最後被關押,我才徹底明白,我倆根本不是一路人!心裏就再也不想她了。尤其我記憶徹底醒了,我刻骨愛戀的你來了,我怎麼還會留戀她?”
“行,這些我信了。那你今後想咋辦?”
“好辦,等洪水一過,我召集相關人員講清案子,說明身份,我是陸玉生,她是廖大發的妻子,完了,就互不相幹了!”
“行吧,饒了你!可你遺囑上對我可真吝嗇!”
“小東西!你想要多少?”
“起碼一百億元!”
“獅子大開口,那我給不起!”
“那好吧,把你也搭給我就算夠了!”
兩人又抱在一起……
纏\/綿一會兒玉生說:“還是我妹子真心疼我!那時,那個狠心女人吊我胃口,差點兒沒吊死我!”
娥子掐了玉生一把,坐直身子說:“以後你跟我少提她!好了,你休息吧,明天不定咋累呢!我也上樓睡覺去了。”
玉生又把娥子送回樓上,回來就休息了。半夜熱醒了幾次,渾身冒汗。他知道這都預示著這場暴雨十分了得!
早四點時,玉生醒了,猛地想起一件大事,就睡不著了。慌忙起床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