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6章 伺機出逃

蒙鈴看看她說:“我一會方便怎麼辦?”

看守瞪了她一眼說:“我一會就回來了,幾分鍾你都憋不住啊。”

蒙鈴說:“不是啊,我怕你耽誤的時間長。”

女看守嘲弄的說:“你以為我去逛商場?”

“不是。”

“那不就得了,老實呆住,想上廁所等我回來在說。”

說完這女看守就轉身離開了蒙鈴,到了斜對麵的護士值班室,不過她沒有走進去,人站在外麵,對幾個護士說:“小妹妹,你們誰有雜誌什麼的,借我看會。”

護士見過她,這裏麵穿警服的人沒幾個,所以這看守就顯得很紮眼,一個護士小妹妹就說:“你不休息啊,這麼晚了。”

女看守就說:“哪能睡覺啊,不是還有個犯人要看嗎,我倒想睡覺。”

一個護士就搖著頭說:“那人犯的是什麼,看著漂漂亮亮的一個女孩,也犯法啊。”

女看守“嘿”了一聲說:“這犯法和長相每一點關係的,我們那裏還有很多犯人是帥哥呢,要不改天給你們幾個介紹一下。”

那幾個小護士都嘻嘻的笑了,指著一個護士說:“她最喜歡帥哥了,下次就給她介紹一個,最好是那種變態的。”

一下子,護士房裏就熱鬧起來了,你說我,我說你的鬧了一會。

一個護士就拿出了一本雜誌,遞給了這個當班的女看守。

幾個人有說了幾句話,看守就回到了病房,一看,耶,這蒙鈴已經睡著了。

不是剛才她還說方便的事情嗎,現在倒好,睡了,哎,自己真是連一個犯人都不如,你看看人家睡的多香,自己還要熬更守夜的看護她,這工作真不是人幹的,改天一定要叫老爹找找關係,調個工作。

蒙鈴其實根本沒有睡著,她一直關注著這個女警,但為了放鬆一下她的警惕,所以自己就裝著睡著了,自己不和她說話,她一個人傻傻的一會抱準就會發困的,不過蒙鈴也有個擔心在,她怕萬一自己裝睡,裝裝的真的睡著了,眼睛一睜,到了天亮,那才叫悲劇。

你不要說,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這三個月來蒙鈴天天在水泥地下打的地鋪睡,那滋味多難受,晚上是蚊蟲叮咬,虱子亂串,一不小心那虱子都能爬到臉上來,你想下,那能睡的舒服啊,現在睡在這幹燥,彈性十足的床上,不瞌睡是假的。

她就不斷的提醒自己,有時候用腳指頭上的指甲,使勁的劃拉另一隻腳,讓自己疼起來,抗拒著困乏。

偶爾的蒙鈴用眼中虛光瞅一下對麵床上,乖乖,這女孩真的敬業,雜誌都看完了,還是不睡覺,兩隻眼睛滴溜溜的轉,一會看看天花板,一會看看窗戶外麵,不時的還站起來走幾步,就是一點瞌睡都沒有,把個蒙鈴急的啊,估摸著已經淩晨2點了。

不要說蒙鈴急,外麵的人更是一個比一個急,蕭博翰也離開了恒道辦公室,他還是忍不住要出來,本來計劃的是他在恒道坐鎮指揮的,現在蕭博翰忍不住還是到了醫院工地牆外的對麵街頭,坐在車裏等著,兩支眼睛鼓起來,一直看著遠處的住院部窗戶,大概的位置蕭博翰已經聽到鬼手彙報了,但到底是那個窗戶,蕭博翰還不能確定,反正應該就是亮著燈的那四,五個窗戶了,蕭博翰估計蒙鈴的病房肯定不關燈。

鬼手也急啊,他已經站在了住院部的樓頂,這個六層的樓頂上有一個一米的護牆,牆外還有一個不到50公分的排水溝,鬼手就坐在那個排水溝裏,他已經坐了很長時間,也不能抽煙,牆裏麵樓頂上還有兩個弟兄,一個早就把一條麻繩綁在頂樓的一個透氣孔上,繩子的中部就在另一個彎管純鋼透氣管上繞了一圈,為的是一會向下放蒙鈴的時候增加摩擦力,不至於上麵拉不住,把蒙鈴摔了。

這兩個弟兄都爬在那護牆上,和鬼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一個弟兄說:“快三點了,鬼哥,要不我們直接去吧,一個女警,好對付。”

鬼手掃了他一眼說:“還沒到時間,五點沒情況我們就下去。”

那個兄弟打了哥哈先說:“真困了,哎對了,蒙鈴該不會睡著了吧?她要睡著了那才摻呢。”

鬼手轉過頭來,就給了他一個爆栗,說:“亂想什麼,她比我們還急。”

“嗯,這話也是,她見看守不睡覺,一定是急瘋了吧。媽的,一會要是下去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女人,這麼能抗啊,老子摸摸她是不是鐵人。”

另一個弟兄就說了:“你小子就想那些歪門邪道,還摸摸人家,看守的咪咪都是硬的,你摸著也不起作用。”

兩人就嘻嘻的笑了起來。

鬼手懶得理他們,自己一直看著樓下的工地,那麵早就有兩個弟兄提前潛伏到了工地上,應該正盯著四樓的窗口,隻要蒙鈴在窗口一現身,他就要發信號,這人也辛苦,工地的蚊子真多,好像還都是母的,專挑他盯,揮之不去。

鬼手也怕他困了睡著了,所以過一會就撥個電話過去,和他說一句,電話當然是調成震動的了,不然半夜響起來嚇人。

蒙鈴在病房那個急啊,這女警就是不睡覺,一會起來走走,一會在床上靠靠,沒有一點睡覺的跡象,蒙鈴暗自歎息,這女人太厲害了,或者剛才自己想錯了,她很有當看守的天賦啊。

時間在逐漸的流失,蒙鈴雖然不知道具體的時間,但估算下來也應該在三點半了,她滿腔的興奮和希望,也在著女看守一陣陣“咯噔,咯噔”的皮鞋聲中慢慢的消沉下來,要是她一直這樣不睡覺,自己該怎麼辦呢?

蒙鈴就想自己為自己爭取一個機會,幹脆說想尿尿,讓她鬆開手銬,憑自己的功夫,對付她應該不成什麼問題吧,自己製服了她,然後就可以逃跑了。

蒙鈴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她不能在繼續的等待了,她也不知道外麵鬼手他們還有第二條方案在等著,蒙鈴就決定自己動手了。

她一下子睜開了雙眼,看著那個女看守,但情況出現了變化,蒙鈴看到的女看守現在已經靠在床上眯著了,她的頭一下滑到了旁邊,又下意思的讓自己頭擺正一點,就這來來回回,反反複複的修正著自己的腦袋。

蒙鈴不敢動手了,她看到了希望,她又一次的閉上了眼睛,她在心裏默默的數著數字,再過半個小時,在過半個小時,她一定會睡過去。

這半個小時讓蒙鈴如坐針氈,在她一直數到1800下的時候,她行動了。

蒙鈴移動了一下綁著石膏的右手,有點疼,但僅僅是一點而已,並沒有太大的障礙,她用這支手在被中自己的褲腿出,取下了早就藏在裏麵的一枚回心針,用牙齒幫著把回形針的一頭弄直,緩緩翻身,抬手到了被銬住的那支手腕處,一雙眼睛盯著看手,摸索著手銬的位置,輕輕的撥弄起來。

這對蒙鈴沒有太多的難度,要不了一分鍾,微微的一響,手銬就鬆開了,蒙鈴左手也獲得了自由,她就用左手幫忙,把右手的石膏,繃帶全部解開,坐了起來。

淩晨4點的柳林市顯得清冷下來,蕭博翰坐在車上,前麵是聶風遠在副座上,駕車的是鐵猴,蕭博翰的指頭有節律的敲擊著前麵坐墊的靠背,眼睛卻看著手上的表,他掏出了兜裏的煙,才發現幹癟的煙盒裏已經被他抽完,座位旁邊車備煙缸橫七豎八的躺在十幾根煙蒂,蕭博翰舔了舔嘴唇,樣子顯得很煩躁,前麵的鉄猴從後視鏡中看到了蕭博翰的樣子,立刻轉身恭敬地遞上一支煙,幫蕭博翰點上。

蕭博翰客氣的拍了拍鉄猴給自己點煙的手背,說:“不困吧。”

鉄猴笑笑說:“我今天白天睡夠了的,知道晚上要熬夜。”

蕭博翰說:“嗯,你小子就是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鉄猴嘻嘻一笑說:“蕭總在埋汰我,我那能和蕭總比,不過就算蕭總白天想睡,最怕也睡不踏實吧。”

蕭博翰點下頭:“說你聰明一點都不錯吧,連我這點小心思你都能看出來,是啊,我哪能睡的著啊,就是現在,我也是一點都沒有睡意,擔心啊。”

說話中,蕭博翰就吸了一口眼,再低頭,眼睛就停在了手表上,4點03分。突然,聶風遠說話了:“蕭總,你看,信號。”

蕭博翰剛忙看過去,真的在牆裏醫院的工地上,就射出了一縷點光,蕭博翰在一抬頭,就看大四樓的窗戶前有一個身影,不錯,那就是蒙鈴,雖然她的一身囚衣並不合體,顯得有點寬大,但絕對是她,蕭博翰還是能一眼分辨出來。

這的確是蒙鈴,她已經赤腳走到了窗戶前,本來她是打算用手銬銬住那個女看守的,但想了想,她還是棄了這個想法,不要驚動她,自己隻需要幾分鍾的時間就可以了,她走到了窗戶前,緩緩的推開了窗戶,一股熱浪就撲麵而來,外麵炎熱的空氣,讓蒙鈴一下子感到了溫暖,她看著黑糊糊的窗外,心情即緊張,又激動,還有很多的興奮,自己就要自由了,就要離開那個肮髒,痛苦,沒有一點尊嚴的地方了,自己會像鳥兒一樣的自由飛翔,那該是多麼快樂的一件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