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白瓷摸了一下鼻尖,揚起眉毛低語,“那我就讓你看看,何為欺人太甚!”
“笨蛋!別衝動!”
是那死海螺的警告,很無奈的是,此刻我已經無法聽進心裏了。
白瓷抬眼望了一眼將離,兩個人頗有深意地進行了一陣子的眼神交彙,頓時白瓷笑了:“師兄,這小師妹在你的課堂上公然挑釁,且容我來教訓教訓她!”
將離扶了扶額頭,一抹笑意從唇邊溢出來:“勞煩師妹了。”
不得不說,這兩個人還是真是……蠻有默契的。
能不能比得上我和某個人呢?
我在內心不斷地呼喚著死海螺,好讓他抓緊時間出手啊出手啊!你的盟友我就要被打了啊!
不對,白瓷怎麼不慌不忙地舉起了拳頭,作得意狀在我眼前晃了晃:“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無力地去用拳頭去對付別人?”
哦?她這是在變相炫耀麼?
所有人都自動退到將離那邊去了,方圓十步之內隻剩下了我和白瓷。她用右手食指在我眼前打著圈兒,櫻花瓣似的嘴唇一張一合,念念有詞。
下一刻,像是有無數根針紮進了我的體內,甚至有一些戳到了神經,一抽一抽的疼痛使得我無法站立,整個人都廢了似的癱軟在地。
試圖用手臂撐著地站起來,卻發現手臂仿佛不是自己的了,肘部以下完全沒有感覺。
該死的!她到底使用了什麼仙術!
眼看著白瓷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一步一步走過來,靴子踩在了我的小臂上,我竟然也沒有任何知覺。
她俯***來,狠狠地在我腰間掐了一把,依舊保持著微笑:“看到了沒,仙術就是這麼用的。”
此刻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的身上。
“死海螺,快出手啊!”
白瓷大概看我無力反抗,幹脆又使了個仙術,這下我幹脆在那未知的力量作用下漂浮到半空。她稍微往下動了動手指,我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隻覺得屁股裂成了八瓣,五髒六腑都要摔碎了,更不用說我那顆敏感帶恨的小心靈。
隨後她手指上翹,我緊跟著節奏繼續上浮,就在這個過程中,疼痛仿佛增加了十幾倍一般,好像全身的骨頭都折斷了。然而我隻能咬緊幹裂的下唇,拚命忍著疼痛不說話。
我知道,隻要我叫出來一句痛,就會激發白瓷那興奮的血液。
死海螺,非要親眼看著我被折磨死啊!我們可是盟友啊盟友!
刹那間似有一股真氣被輸入體內,穿過了斷裂的骨骼,並且試著把它們連接起來。在這真氣的作用下,我全身上下都在輕微地抖動,四肢也微微發熱。很清楚地能夠感覺到,有一股氣息在丹田運轉、運轉。
“嘭!”
腦海裏怒氣炸開,我睜大了雙眼,猛然掙脫了束縛緩緩地站立在地上。
白瓷正背對著我,向一個不知名的師兄得瑟:“看看,好玩麼?”
體內的氣息隨著指尖的舞動不斷聚集,像是越滾越大的雪球,甚至合上了眼瞼能夠瞧見它運行的軌跡。
淡淡的金色,伴隨著掌心的翻轉,重重地撞擊在白瓷身上。
她剛剛轉過頭來,嘴角還掛著一絲尚未消失的笑容,然而很快地,那笑容立刻被一抹殷紅血跡替代。
“啊——”
尖利的聲響,幾乎能夠把房頂震塌了。
我手舞蓮花,白瓷重重地撞在了將離身上,其他人見狀正準備躲過去,可已經來不及了。但凡將離身邊的人,每一個,都受到了嚴重的衝擊。
輕者流出些許血液,重者,大概隻能以骨折告終了。
如同地獄修羅一般,我飄去白瓷跟前,不錯,就是“飄”過去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以非常輕佻的語氣問道:“這樣好玩嘛?”
她試圖偏過頭去避免直視我,可我的雙手如同鉗子一般緊緊扣住她的下巴頦,偏偏不讓她得逞。
“好……”她的話,一字一句無不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放、過、我……”
“這語氣可不對。”
怎麼好像你在威脅我放了你呢?
我捏緊了她的下頜骨,狠狠的一下,“哢”,她的下頜關節脫臼了。
那對於我來說無異於最動人的音響。
好了,今天就玩到這裏吧,再玩就過火了。
我摩挲著衣兜裏麵的海螺,一絲笑容漸漸地浮上唇邊。
“死海螺,謝啦!”
“你叫我什麼!”
憤懣的一聲,甚至我能夠想象出他是多麼的……怒不可遏。下一秒,他很有可能就會掐死我。
但我還是冒著被掐死的風險,天真無邪地回了一句:“叫你死海螺啊!”
“我不叫死、海、螺!”
更加怒不可遏的聲音,貌似周圍的人也覺察到了空中彌漫著的怒氣,否則他們怎麼還是一臉錯愕的表情?
我慢慢悠悠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托著腮坐下來,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你叫什麼?”
又沒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