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要錢不要節操的夜淩

自從尋找美人珠,夜淩就把彼岸樓建在湖上,此湖也喚彼岸湖。

時間長了,住在彼岸湖上的人也變得水潤了。

唐酒酒抱著一壇美酒,高高興興地跑了進來。

夜淩正埋頭做賬,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

唐酒酒也不好意思去打擾,畢竟,賬目差錯會找她的麻煩。

她坐到角落裏,拿出碗,拿出糖,一邊喝酒一邊吃糖,說真的,像她這種左手舉觴右手舉糖的人已經不多了,差不多到唐酒酒這裏快絕種了。

唐酒酒一口烈酒,一口糖,辛辣甘甜盡在其中。

通過美人珠舞嫣的結局,唐酒酒似乎有了很多以前沒有的感觸。這愛情,好像不像她去送真愛那麼簡單粗暴,也不像送真愛這麼狗血淋漓。

真正的愛情,好像除了甜蜜,還有血腥的一麵。

但這個問題不是唐酒酒該去想的,她又喝了口酒,抿心自問,自己對愛情,可謂是專家,可看到別人對待愛情之後,她覺得,自己可能未有參破。

喝的微熏時,唐酒酒扭頭看了一眼認真做賬的夜淩,他紅豔豔裝扮,靜坐在那裏,就像一朵燦爛妖冶的鮮花,帶著幽香,帶著魅惑。

唐酒酒嘴角微微一勾,心想“我此生最理想的夫君,該是夜淩那個樣子的,貌美膚白,有錢有長相。”

雖然這種要求很膚淺,但唐酒酒就是一個膚淺的人。

好吧,可能喝醉了,又說混蛋話了。

唐酒酒又自娛自樂,自己喝酒,自己喝歌,看起來,心情很不錯,雖然說,這輩子存的錢沒有買到還魂票。辛辛苦苦賺來的錢,結果一分一毫都花費在了夜淩這個麿人的小妖精身上,想一想,倒也值得。

男人尚且可以花天酒地,左擁右抱,她唐酒酒為何不能風流一世?

說起那點可憐的理想,唐酒酒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雖說自己是被夜淩迷得無可救藥,一直都在被坑的路上,享受他的施虐,聽起來很不要臉的那種,但是,她的理想,還是理想,理想是神聖的,不可玷汙的。

唐酒酒又飲了一口酒,她覺得,美人珠盡早找到,待到歸還給司命上神之時,便可求他,給自己一個窺視生前之因的機會。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唐酒酒跑到夜淩的麵前,說了些什麼,她自己也記不清了。

夜淩放下手中的筆,仰頭瞧著她,一個臉紅耳赤,眼神迷離的醉家夥,他說:“親一親1萬幣,抱一抱1萬幣,舉高高1萬幣,如果你要我連起來完成親親抱抱舉高高,可能會增加到4萬幣。”

唐酒酒掰著手指,卻怎麼也數不過來,小臉很紅,她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麼,但夜淩這回答,顯然是唐酒酒非常不要臉的跑過來要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夜淩真是一個要錢不要節操的人!

唐酒酒數來數去,怎麼算也算不出這4萬幣是怎麼來的,她就坐在了夜淩書寫的案上,一隻手放在了夜淩的肩膀上。她說:“夜淩,我喜歡你!”

夜淩麵不改色,他笑了笑:“喜歡我虐你?”

唐酒酒搖搖頭,借著這酒勁,另一隻手也放在了夜淩的肩膀上,現在的動作,差不多就是雙手環在了夜淩的脖子上。

“喜歡你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你可知道,這種喜歡已經深入到了骨髓,無法自拔的體會嗎?”唐酒酒好歹也是一個情話王,可是在夜淩的麵前,她說不出口,她隻想用最簡單的語言來表達清楚。

夜淩慢慢的挑開唐酒酒的雙手,他紅袖鮮豔,笑意不明,隻道:“你說這話,可知肉麻兩字怎麼寫?還有,一顰一笑的形容是什麼鬼?”

夜淩這個不正經,就知道給唐酒酒潑涼水。

唐酒酒現在是不太清醒,以為這是夢境,所以她就為所欲為,又將雙手抬起來,這次直接捧住了夜淩的臉,指間穿過了夜淩長長柔和的發絲,每一絲落在掌心,發出細細柔柔的摩擦,仿佛,將熱量渡遍了全身。

她盯著夜淩的眼睛,深情款款,十分認真。

夜淩被這種認真的態度和神情怔住。

唐酒酒說:“夜淩,我喜歡你。”

夜淩垂眸,眼底的笑意越看越深,不知何故。

他又抬起眼,瞧著眼前醉得有些可愛的唐酒酒:“九十九,我脾氣上來了。”

唐酒酒不管,她就捧著夜淩的臉,恨不得摘下來,貼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夜淩的脾氣就真的來了,唐酒酒的後果非常慘。

那日,夜淩施暴的程度已達上限,唐酒酒被他扔進水裏,嗆了好久,最後是清醒了。

關於她醉後表白夜淩的事情,唐酒酒表示,根本不記得。

夜淩也從不把這事當一回事兒,就當唐酒酒那日是欠揍,故意逼他的。

也是那一日,彼岸湖裏沉入了一具屍體,那屍體鮮血淋漓,而且,心髒被人挖走了。

唐酒酒看到那具屍體後,嚇得三天三夜沒有喝水,沒有吃飯,就連睡覺都是在夜淩的房間打地鋪的。

唐酒酒包著厚厚的被子,在地鋪下麵問夜淩:“到底誰這麼狠心,把這麼漂亮的美人心髒給挖掉?”

夜淩不說話,因為他覺得唐酒酒在他房裏打地鋪很危險。

他坐在床邊。一直都在思考一個問題。他答非所問,道:“九十九,你晚上會不會趁我不注意時,跑到床上來睡我?”

唐酒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夜淩,咱們能不能想點健康的事情?像這種情況,這種時候,我哪有心情,哪有時間去睡你?”

夜老板,你當真是多慮了。

“不行,咱們要把價錢談一談,萬一你上床睡了我怎麼辦?”夜淩嚴肅臉,覺得這件事情比彼岸湖出現女屍更重要。

唐酒酒無語,為了讓夜淩安心,她舉著三根手指對天發誓:“我唐酒酒要是睡了你不肯認賬,就讓我分分鍾去投胎做豬,行了吧?夠毒吧?”

夜淩正色,嚴肅臉:“到底多少錢?”

夜淩覺得這個不夠,還是要錢來湊!

唐酒酒差點就想撲上去把夜淩給睡了,他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到底是哪來的驕傲?

唐酒酒雖然喜歡他吧,但也不至於惡心到隻想睡他啊!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唐酒酒這是實話,她是真的沒有錢。

“既然如此,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敢進我房間打地鋪?”夜淩站了起來,緩緩輕盈,他走到唐酒酒的麵前,直接揮手,掃她出門。

這是多麼慘烈的結果,唐酒酒想,早早和夜淩絕交,終止勞務關係,方是上上之選。

言歸正轉,那女屍到底是誰?

可有故事?

沒過幾天,果然有一個年輕且高貴的男子來尋她。

這女子叫於仙仙,是美人珠之一。

故事要從十年前說起。

記得,那一年,那一天,外麵下著大雨,繁華的街市顯的冷冷清清,一位素衣裹身的女人拉著一個8歲大小的女孩在雨中奔走,女人幾次跌倒都努力爬起,女孩哭著說:“娘,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躲雨吧,您身體越來越虛,大夫說不能這樣折騰。”

女人用袖子擦掉嘴角的黑血,麵容極其憔悴,應該是病入膏肓了吧,她拉著小女孩繼續跑,沒有理會女孩的話。

女人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能在自己死前找到範衝。

她與範衝曾經相愛過,8年前她為了範衝的前程,下嫁給一個賣豬肉的小斯,範衝在她成親那天攔住花橋。

曾拉著女人的手當著眾人的麵說:“青青,我知道你是想讓我沒有後顧之憂的娶承相之女梳兒。你知道的,在我範衝心裏除了你已經容不下別人,隻要你願意,我現在就帶你離開。”

新娘子早已哭的稀裏糊塗,麵對這個男人,她還是狠心的打了他一耳光:“範衝,今天是我成親之日,請你清醒的看看我,這一身嫁衣是為阿遠而穿。”

說完,女人麵無表情的上了花橋,最後敲鑼打鼓的從他身邊穿過。

於青青在封閉式的橋子裏撫著心口痛哭。天知道,她是為了他的前程,隻要她嫁了,範衝就會忘了自己,聽從他父母的安排娶承相之女梳兒。

一年之後,於青青生下一女,範衝心灰意冷最後娶了梳兒,從此遷居華城,還做了華城的侯爺。

兩人就這樣失去了聯係,雖然這樣,但阿遠還是覺得於青青心裏想著範衝,常常打罵她們母女以消心頭之恨,他們成親不到五年,阿遠便離奇死去,她變成了寡婦,在鎮上,她是茶後閑談的話題,背負著殺夫的嫌疑。

於是,她決定帶著女兒仙仙離開,還把女兒的姓改成於。

在這個世上,她已經錯過了範衝,剩下的隻有仙仙,女兒是她最重要的。

母女開始了顛沛流離的生活。

後來青青染上了瘟疫,她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便四處打聽範衝的下落,最後得知他在華成做了侯爺,便帶著女兒一路往華城趕,好不容易到了華城,病情再次加重,已經有了吐血的的症狀。

走了很久很久,終於走到了侯爺府,外麵把守的侍衛將她們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