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美人珠 傾國第二夫人8

戀優的手從玉紅的手心滑落,已經斷氣,香消。

玉紅大聲的哭喊著。

從此,鳳飛台就由玉紅掌管,以她的聰明才智和技能定能引導鳳飛台走向巔峰。

杜因也把杜新決的身世說了出來,知道真相的杜新決幾乎要瘋了,誰也忍受不了這樣的謊言,當真相揭開後他什麼都沒有了,唯一活在世上的母親也死了,等著他去做的就是拯救快要滅亡的代月城,他不想做代月城的城主,可是代月城已經群龍無首,他無法逃避的不是做代月城城主,而是要殺掉代月城的妖禍——舞嫣。

她害死了月由,代月城幾近迸裂。

據說,舞嫣每天都在月由的飲食裏下毒,過了三天就死了。

如今,她控製了整個代月城。

月由的母親因為痛失兒子,最後上吊自盡。

可傳言裏,卻是舞嫣殺掉了月由母親。

代月城的祭司無力抵擋妖婦當權,本想一死了之,就在這個將死邊緣,杜新決來了。

他拿出前任城主的信物證實了自己的身份,祭司非常高興,他們把這個消息告知了代月城的百姓,百姓也都願意擁立杜新決。

那天,杜新決殺到了正殿,若大的殿中隻有舞嫣一個人站在那裏,她是那麼美豔,那麼冰冷的立在那裏,整個大殿都快要被她凍結了一樣,杜新決用劍指著她說:“妖婦,你殺主奪權,禍害蒼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舞嫣緩緩的朝他走了過來,直到他的劍鋒頂在了自己的胸口,她說:“心都沒了,跟死人有何區別?你有興趣,就一劍殺了我吧。”

杜新決的劍一直在抖,他生氣是一回事,愛她又是一回事,他看著這個令他愛恨交加的女人,他既無奈又無力。

舞嫣輕輕的上前走了一步,利劍刺進了肉中,鮮血滲透衣服。

杜新決震驚慌亂,極快地拔出刺在她胸口上的長劍。

舞嫣終是倒在了他的懷裏。

杜新決扔掉了手中的劍,深不見底的眼眸在這一刻淚滿,淹沒了刀雕般的俊臉,他抱著舞嫣痛苦地說:“我殺不了你……是舍不得,我實在舍不得,舍不得你離開我……”

愛情皆如此,一強一弱,誰先認輸,誰就輸了。

杜新決接任了代月城,名號新月。

他告訴百姓,第二夫人舞嫣已被殺,單純的百姓也都信了。

舞嫣傷好之後,杜新決也封她為第二夫人。

在城牆裏,關著她的小幸福,杜新決寵她,愛她,對她非常好,日子好像回到了以前。

舞嫣也隻能加倍的愛杜新決來回報他對自己的好。

若冰見著他們二人恩愛如親,雖然嘴上不說,心裏卻妒忌的慌。

有一天,舞嫣為杜新決跳完舞,兩人決定一起回來,若冰的兒子拉住了他,嬌滴滴的說:“父親,孩兒想跟您玩。”

杜新決看著自己這可愛的孩子無奈。

舞嫣笑著說:“你陪孩子玩會兒,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明天我再為你跳舞。”

舞嫣看著他和孩子一起嬉戲,心中很是羨慕,她多麼想為自己所愛的人生一個孩子,她回到房中,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一種發自胸口的疼痛湧來,她用手撫著嘴巴,一口血噴在了手掌,細數的血液透過指縫流出,滴在衣襟上,她攤開手掌看著。驚恐的她走到鏡子麵前問:“這是怎麼回事?這幾天我總覺得身體不舒服,怎麼還會吐血呢?”

鏡子發著靈光說:“你去問狐仙。”

舞嫣來到彼岸樓,她跪在夜淩的麵前:“我想知道我還能活多久?”

夜淩拿出一個瓶子,一道紅色的光衝了出來,紅光化成一個小小的心形光暈浮在空中。

唐酒酒看著這個美麗的光說:“這是你的愛情,你的愛情已經和神仙換了美貌,可是你依然還愛杜新決,他也依然愛你,交換了的東西,你又怎配擁有?如果你再繼續和杜新決在一起,你就會一天天虛弱最後死去。”

舞嫣看著她這美麗的愛情之光笑了,她說:“我愛他,就算會死,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唐酒酒和夜淩不說話,這就叫作死,為死裏作的那種。

舞嫣走後,唐酒酒感慨:“你說,她死了,是不是就變成珠子了?”

夜淩喝茶,看書,淡淡道:“你問我,我問誰?”

唐酒酒抿著唇,想想,跟夜淩說話真的好累,還說一起合作呢?花了這麼多錢請他來幫忙,居然如此清湯寡水的,都不帶她好好的玩!

故事繼續:

舞嫣一直瞞著自己吐血的事,杜新決每天都會約她在花園中跳舞,他吹笛她跳舞,要麼就換她撫琴,他舞劍!有時不小心嘔出一口血來,也隻能用手帕擦去然後扔在他看不見的地方。

若冰拉著兒子的手遠遠的看著他們相親相愛,她常看到舞嫣用手帕撫著嘴的一幕,還以為她懷孕。她買了打胎藥放在雞湯裏,來到舞嫣房間沒有發現人,還把麝香放在她的枕頭下,剛要出門時,鏡子說道:“夫人,你這是何必呢,她都是將死之人了,還用的著這樣對她來挽回男人的心嗎?”

若冰四處張望著:“誰?是誰?你快出來,少在這裏裝神弄鬼!”

“我是鏡子。”若冰走到這麵會說話的鏡子前,心裏異常的害怕,她本想把鏡子砸了,

鏡子笑道:“你想毀了我?怕我告密?!”

若冰心裏一驚:“你是妖怪?”

“不用怕,我隻是一麵看盡人間醜惡的鏡子,是人類的殘念鑄就了我,夫人,你本性是善良的,不要為了愛而毀了自己,舞嫣是你最好的姐妹,也是你先負了她的,如今她都是個將死之人了,這樣做對你沒有好處,隻會讓你一輩子受到良心的譴責。”

若冰坐在鏡子麵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裏麵浮現出當年她和舞嫣的點點滴滴,那時感情好的不得了,現在她卻想害她,她流下了眼淚說:“是啊!她是我的姐妹,我怎麼可以有害她的心呢?”

說到這裏,若冰又想起一件事情“你剛才說她是將死之人,此話怎講?”

“你看看她床單下壓的都是些什麼?”鏡子提醒。

若冰翻開床單,下麵壓著很多有血的手帕,她拿在手心不解的問:“這是什麼?”

鏡子回答道:“這就是你猜測的懷孕症狀,你拿著的都是她吐出來的血,她太愛杜新決了,如果你心疼她就讓杜應風帶她離開,她曾經用愛情與狐仙交換了美貌,沒有愛情的她如果執意要和杜新決在一起,隻會一天天虛弱最後死亡。”

若冰知道後,後悔莫及,她哭著跑到花園,她看著舞嫣在那裏跳舞,那濃豔的妝原來不是為了迷惑杜新決,而是掩蓋臉上的蒼白。

舞嫣的笑那麼僵硬,她對著杜新決笑,笑的那麼假,她忍著的是痛,她是一個多麼愛杜新決的女人。

可是到最後,她還是在他麵前倒下,一口血仰天噴灑織成血網。

若冰站在遠處看著她倒在杜新決懷裏,這一刻沒有嫉妒,隻有心疼和擔心。

杜新決慌亂的抱著她去找大夫,城殿之中,亂成麻線。

若冰給青城的杜應風寫了一封信,信裏的內容就是鏡子說的真相。

他連夜騎馬來到代月城,若冰為了安排杜應風把舞嫣接走,在杜新決的湯裏下了藥,她端到守在舞嫣床邊的杜新決麵前:“夜深露重,喝點薑湯吧。”

杜新決喝完後就暈在了床上,若冰拍了拍手掌,杜應風就走了進來,他看著床上昏睡的舞嫣心裏很是疼惜:“幾年不見你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若冰扶著杜新決,她看著舞嫣說:“對不起舞嫣,為了能夠讓你活著,我隻能這麼做了。”她又看著杜應風說:“事不宜遲,你快帶她走,城外的馬車我也安排好了,你們走的越遠越好!”

杜應風將舞嫣抱起,她輕輕的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躺在杜應風的懷裏,無力的說:“怎麼是你?放我下來。”

“我要帶你離開杜新決,隻有這樣你才能活著。”杜應風一邊說一邊往外走去。

舞嫣回頭看著若冰懷裏杜新決。她淚流滿麵的喊道:“放我下去…我要和杜新決在一起……放我下去……明天他若見不到我會傷心的……”

若冰也被她這淒涼的哭聲逼落淚,可她隻能遠遠的看著舞嫣又一次離開,這一次將會永遠不見,永遠訣別。

第二天,杜新決醒來發現床上的舞嫣不見了,他跳下床四處呼喊著,若冰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你醒了?”

杜新決像瘋子一樣把她手裏水掀倒在地上,他的雙手扼在了她的脖子上,不顧夫妻情份,歇斯底裏地怒吼:“舞嫣上哪兒去?你說!你說呀!”

若冰拚命的用手推開她,一個女人怎麼有力氣拚過一個瘋了的男人。

這時,若冰的兒子走了進來拉著他的衣角:“父親,不要打我娘親。”

這一刻,杜新決清醒過來,他鬆開雙手,有些懊惱。

若冰喘著氣說:“她走了,你就給她一條生路吧!她曾經用愛情和狐仙交換了美貌,現在的她隻要留在你身邊就會死。”

杜新決聽到後無力的後退了幾步,不一會兒他抓了件衣服穿上,拿走佩劍朝門奔去。

他騎著快馬追上了杜應風,兩人還打起來了,杜應風大聲的說:“你這不是愛她,是在殺她。”

杜新決沒有理他,一劍刺在他的胸堂處,舞嫣無力的從馬車上滾落下來,杜新決拔出插在他身體裏的劍,奔到舞嫣身邊,雙手將她摟在懷裏。

他流下眼淚,緊緊的摟著她,他說:“我好怕失去你!”

舞嫣淚流滿麵,傷心地說:“我也好怕失去你!”

杜新決深深的吸了口氣:“但我更怕你消失……”

舞嫣鑽在他的懷裏沒有說話,杜新決接著說道:“如果擁有你會害你死掉……那我寧願放你離開,至少你離開會給我留下想念!”

舞嫣已經聽出了杜新決的意外,他不要她了!

杜新決將她抱進車裏,舞嫣苦苦的抓著他的手臂,哭泣著說:“不要…不要…不要離開我……”

杜新決拉開舞嫣的玉手,他走到杜應風麵前,沉痛地說:“帶她離開,永遠不要回來,去一個我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杜應風坐在馬車上,也被感動的紅了眼眶,他駕著馬車揚鞭而去。

天涯路,路漫漫,何處是歸處?

舞嫣在車裏麵哭喊著,她的愛,已經超越了自己的生命。

杜新決站在原地看著她們離去,心就像被誰用刀子一刀刀削落。

等馬車消失的無影無蹤時,他的堅強終於敗露,全身無力的向後傾去,他倒在了草地上,蒲公英飛的滿天都是。

他說:“你會像蒲公英一樣的飛走,來年也不會回來了。你會在另一個地方再次盛開......”

若冰乘來的馬車停了下來,她跪在杜新決的身邊,看著他呆木的眼睛,心疼地說:“如果想哭就大聲的哭出來。”

杜新決把頭埋進若冰的懷裏,最後失聲痛哭起來,若冰拍著這個像孩子一樣哭泣的男人:“你的第二夫人會在遠方想你的,而你名媒正娶的夫人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後來

舞嫣病死,化作白色的珠子。

夜淩和唐酒酒去收珠的時候,那杜應風也殉情了。

這場愛情,是敗局,誰也沒有贏。

唐酒酒說:“美人珠的命運,當真如此淒慘?”

夜淩將珠子遞到唐酒酒的手裏,忽然來了一句:“5000個幣你什麼時候結賬?”

唐酒酒囧,她收起珠子,瞪了夜淩一眼:“現在的我正為舞嫣的故事感到難受不已,你幹嘛還要虐心啊?”

夜淩眉頭都曾不動一動,他繼續問:“5000個幣到底什麼時候結賬?”

唐酒酒氣急敗壞,隻好從兜裏摸出一張紫色的卡片:“給你,現付!”

夜淩手指一劃,隻見50000樣的數字飄過。

唐酒酒盯著那飄出的數字,手指掰來掰去,覺得這個數字有點不對。

“夜淩,我感覺多了一個零!”唐酒酒連忙捉住夜淩的衣袖,阻止他的陰謀。

夜淩問的很輕鬆:“有麼?”

“有的,你再數一數?”唐酒酒覺得小心點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