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縈公主看著為其披上披風的太叔毓祺,眼中自然也就露出不一樣的感情來,她輕輕的轉過身,溫柔的看著太叔毓祺,美麗的臉龐,嬌小的身軀與身後的雪景相得益彰,美得像一幅畫,讓太叔毓祺瞬間慌了神。
太叔毓祺沒想到素縈會如此溫柔的看著自己,第一次沒有避開自己柔情的眼眸,他們倆就這樣在這大雪紛飛的天氣裏,靜靜地凝望著對方,沒有說一句話,正所謂,此時無聲勝過有聲。
“素縈,等素成公主的葬禮結束後,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下我們之間的事情了。我求你一定不要逃避好嗎?我們之間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剩下的我們以後再說,現在天色已晚,你先回房休息,明天還有精神操持素成的葬禮。”太叔毓祺溫柔的說到。
“嗯,好。我也覺得我們有必要就我們的關係好好談一談了,我也不想再回避些什麼了。天色已晚我回房休息,你也早點睡吧,畢竟這幾天你一直在忙素成公主的葬禮,根本都沒有睡過覺。”素縈也坦然的說到,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雪還在下,外麵的夜是烏黑烏黑的,雪下的無聲,被白色的燈籠映的更為淒冷,給人一種冰冷入骨的感覺。現在有的人死去,有的人還活著,活著的的人也不過是為了心中的那一種執念,死去的人也不過是觸碰到了活著的人心中那不可觸碰的執念罷了。
第二日清晨,雪已經停了,厚厚的在地上,在屋簷上積了一層,而且天空也不再是前幾日的昏暗,天放晴了,是那種非常清澈的藍色。
素縈公主和太叔毓祺都起的非常早,他們打算先去皇宮與皇帝和鄭皇後碰頭,再一起與素成公主的棺材一起到達埋葬公主的地方,舉報葬禮儀式。
隻見素縈今日一身素白喪衣打扮,外披一件白色披肩,畢竟化雪的日子要比下雪的日子冷很多,多日疲勞的素縈又怎能受得了這嚴寒,所以素縈還是披了一件披肩。來抵禦嚴寒。
太叔毓祺這一日也穿了素白喪衣,且麵上滄桑,看似是努力的讓自己看的精神一些,把臉上的好胡子剃了剃,不再是那種頹然的形象,但他這日話並不能多,因為他要裝作一個失去心愛妻子的悲傷的男人的形象。
太叔毓祺與素縈坐上馬車,帶著裝有素成公主遺體的棺材前往皇宮。因為還沒到把話說開的時候,也是為了不讓旁人誤會,所以太叔毓祺與素縈並未乘坐一輛馬車,她們分開坐的,盡管有皇帝口諭素縈可以與太叔毓祺一起商討事宜,所以他們有足夠的理由可以乘坐一輛馬車,但是他們最後還是分開乘坐的。
一路上素縈公主想了很多很多,以前自己是葉彤彤的時候暗戀的學長與素縈公主心上人的模樣一模一樣,這並不是巧合吧,所以注定太叔毓祺與素縈是會有故事的。
所以素縈並不想逃避自己和太叔毓祺隻見的感情,喜歡就是喜歡,如果兩個人互相喜歡卻不說出口,那麼對兩個人來說都是煎熬。
素縈打算在素成公主的葬禮一結束,旁人都回宮後便就挑明自己對太叔毓祺的感情。素縈已經不想在瞞著了,她要正視自己內心真正的感情。
而另一輛馬車上的太叔毓祺早就想挑明他對素縈的感情了,甚至在素成公主還活著的時候,其實這次犧牲素成公主一方麵是因為素成耽誤了他匡複華國的計劃,另一方麵是因為她也是橫亙在自己和素縈公主之間的最大的障礙。
早在素縈公主在衛國做貴妃的時候,太叔毓祺就對她有就所了解,直到最後衛國皇帝駕崩,太叔毓祺才與素縈公主有所接觸,在接觸的日子裏發現她並不是外人所傳說的那樣工於心計,相反在接觸中太叔毓祺越來越覺得素縈是一個單純活潑可愛的人,是一個真性情的女子。
太叔毓祺從小見到的都是為了權利可以不擇手段的女子或是為了得到皇帝恩寵而諂媚至極的女子,而且他身邊的女子對自己都是畢恭畢敬,一點也不真實。
素成公主也是,她愛著太叔毓祺,所以把自己變得很低很低,甚至最後都沒有了自我,一切都已太叔毓祺為重。直到太叔毓祺在衛國見到了素縈才發現這世上竟有如此真實的女子。
不一會兒,太叔毓祺與素縈前後到達皇宮,兩人相繼下車,在宮門口前等待著皇帝和鄭皇後的到來。這期間兩人並無太多的交流,隻是靜靜地站著。
因為邵元愷還在江南忙著賑災事宜,所以齊王那邊來的隻有容卉竹,太子邵元髆和太子妃沈聽蘭都來了,與眾人一起等待著皇帝和鄭皇後的到來。
等了不一會兒,鄭皇後在皇帝的攙扶下到了,明顯的看出鄭皇後哭過,雖然她極力使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平靜一些,但她的淚眼還是出賣了她,可以看出素成公主的死對她的打擊是有多大。
“兒臣參見父皇母後。”一行人一起跪下異口同聲的說到。
“都起來吧,都起來吧,咱們抓緊出發吧。”皇帝一隻手扶著鄭皇後,一隻手朝著眾人揮了揮,讓大家都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