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說太叔毓祺與李玉珩雙雙回京,李玉珩還差點將太叔毓祺當做犯罪凶手抓起來後,頗為生氣,他本就是看中李玉珩的辦事能力的,而現在他差點就把事情搞砸,他急忙宣李玉珩來宮中問罪。
“臣李玉珩前來請罪。”李玉珩戰戰兢兢的說到。
李玉珩一進禦書房便急忙跪在了地上,沒敢看皇帝一眼。
“李大人啊,朕聽說你這次辦事不利啊,朕之前還是很相信你的能力的。”皇帝說著。
李玉珩本來已經查出太叔毓祺了,奈何太叔毓祺找人替包了,太叔毓祺本就為駙馬,且在外人看來他是非常愛素成公主的,怎麼會有人相信是太叔毓祺殺了素成公主呢。所以李玉珩就算查出真凶是太叔毓祺,他也不能把太叔毓祺怎樣。
李玉珩隻能乖乖的在皇帝麵前認罪,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什麼可以做了。
“皇上,微臣有罪,這次是微臣辦事不利,請皇上治罪。”李玉珩跪在地上。
恰在這時,王公公稟報太叔毓祺求見。
太叔毓祺差點就要被李玉珩查出,不是他急中生智,恐怕就是要栽在李玉珩的手裏了,以前總是聽聞李玉珩的辦事能力是多麼的厲害,現在他真的是自己領略到了,不過他還真是欣賞李玉珩,所以並不想讓他真的被皇帝治大罪。
“父皇,兒臣冒昧的求見還請恕罪。”太叔毓祺剛進門便行了禮。
“毓祺你怎麼來了,剛從外地回來還忙著素成的葬禮,已經很累了。”皇帝連忙讓太叔毓祺先起來說話,不要跪在地上。
太叔毓祺起來後,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李玉珩,然後裝出了一副很焦急地樣子又急忙跪下。
“父皇,請不要治李大人的罪。這次誤會我的事並不是李大人的錯。是我沒有管教好下人,竟然讓素成死自己府上的人手中。還請父皇不要治李大人的罪,李大人的辦事能力是沒有問題的。”太叔毓祺動情的說到。
跪在地上的李玉珩偏著頭看著同時跪在地上的太叔毓祺,有點驚訝的看著他,他不知道太叔毓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又想做什麼。
“毓祺你快起來,起來說。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朕也不能難為李大人了,那就罰俸三月吧。”皇帝邊扶起太叔毓祺邊說到。
皇帝現在隻能對太叔毓祺能多好就多好了,因為素成死了之後,太叔毓祺與榮國的關係就隻能是君臣關係了,皇帝就不好控製住他了皇帝也正為這件事情發愁呢,他當然會順著太叔毓祺的想法來。
“那好,既然父皇已經同意了不懲罰李大人,那兒臣就放心了,兒臣就先不打擾父皇休息了,素成的遺體在冰庫冰的也太久了,過幾日就要下葬了,兒臣很慶幸能在素成的葬禮之前趕回來,兒臣就先去處理素成葬禮的事了,兒臣先行告退。”
太叔毓祺退了出來,李玉珩在皇帝的示意下也退了出來,二人在殿外相遇。太叔毓祺停下來,李玉珩也停了下來。
“太叔駙馬,李某人是越來越看不懂了,明明害我被皇上說的人是你,現在來向皇上求情的人也是你,不知太叔毓祺你到底想要怎樣呢,是來看我李某人的笑話的嗎?”李玉珩把話直接說開了,一點也沒有隱藏。
因為他知道太叔毓祺與他都心知肚明事情的真相是什麼。太叔毓祺也沒有拐彎抹角的回避。
“李大人,對啊,有些事我們自己心知肚明就好啦,沒有必要讓外人知道不是嗎?還有我今日為你向皇上求饒並不是覺得我哪裏做的不對,覺得哪裏對不住你,而是我覺得你是真的很有才華,不想枉費了你的才華。”太叔毓祺看著李玉珩坦然地說道。
說完太叔毓祺便轉身走了,隻留李玉珩一人站在風中,在夕陽下多少有些顯得落寞,修長的的身影被夕陽拉得很長很長。
太叔毓祺回府後便在忙著素成的葬禮的事宜,太叔毓祺是那種隻要決定去做一件事情變回投入全心去做一件事情的人,現在他真的是全心全意的忙著素成的喪事,有了素縈的幫忙,他也會輕鬆很多,也能讓素成公主早日入土為安。
素成公主的遺體用冰封住已經很多天了,雖說現在已經是寒冬臘月,遺體就算是不用冰封也能完好的放一個月,可是誰又會舍得讓素成公主就那樣被放在外麵。
雖說素成生前阻擋了太叔毓祺與素縈除掉鄭皇後,匡複華國的夢,但是太叔毓祺和素縈並不恨她啊,素成公主生前單純天真,且舞藝極好,很討人喜歡,隻是這一生她愛錯了人,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素縈公主和太叔毓祺決定為了贖罪好好的操辦素成公主的葬禮,挑一個吉日讓素成入土為安。
在太叔毓祺入宮的那天夜裏,皇帝一直在想一個辦法,能讓太叔毓祺心完全留在榮國,而且這個辦法一定要牢牢地拴住太叔毓祺,皇帝最後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在將一個公主許配給太叔毓祺,讓太叔毓祺永遠做榮國的駙馬。
但是皇帝轉瞬又一想,太叔毓祺那麼愛素成公主,又怎麼肯重新娶其他公主呢,最後皇帝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萬全之策,現在他所能做到的就是好好對待太叔毓祺,用自己的行動留住他的心。
轉眼到了素成公主下葬的前一日夜裏,當晚素縈受皇帝之命就在了太叔毓祺的府上,留在那幫忙打理第二天的事宜,當晚下了好大好大的雪。
隻見素縈倚在大廳的門框上靜靜的看著門外的雪,她穿的單薄,背影略顯淒清。她身體裏的葉彤彤想家了,不知道那邊的世界是否也在下雪,她想她的家人了,在那個世界裏才不會有這麼多的爾虞我詐,人們都很真實。
而素縈也在想著遠方衛國的木洵,還有近在咫尺的太叔毓祺,她沒想到她才剛回榮國就害死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姐姐。她也想和木洵團聚,木洵還是個六歲的孩子啊,這麼小就不在母親的身邊,這麼小就要擔起治理一個國家的責任,一個成年人都吃不消,何況一個孩子。
想一下,在現代的生活裏,一個六歲的孩子還在上著幼兒園呢,還在母親的懷裏奶聲奶氣的撒嬌呢。
素縈越想越覺悲涼,不由得抱緊了自己的雙臂,就在這時一陣溫暖襲來,素縈驚了一下,一轉頭就看見了太叔毓祺帶著柔情的那張俊美的臉。原來是太叔毓祺將自己的披風披在了素縈的肩頭。
“這麼冷,穿這麼少,不怕著涼嗎,你自己不擔心,還會有別人放在心上呢,不要讓關心你的人擔心。”太叔毓祺嚴肅的說到。
雖然太叔毓祺幾句簡短的話看似冷峻不帶感情,但是素縈從裏麵感受到的卻是一股熱流,一種真切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