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伸,直接扯過了一邊的衣裙對著玉無雙就迎頭包上,可是除了她的重點部位,其餘的地方卻是沒有遮上。
圓潤的肩頭和修長的雙腿露在外麵,讓玉無雙莫名的心慌起來:“你幹什麼?”
“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交,還是不交?”南宮玨依然冷硬如冰,可是手卻行動起來。
一把將玉無雙扛在了肩上,大步的往外走去。
完全不顧玉無雙驚慌的臉和拚命想要遮住自己春光的手。
沒有哪個女人不注重名節,就連玉無雙也一樣,雖然她的性子比較野,可說到底還是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
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袒露無所謂,可是要是被別人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南宮玨,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連威脅女人的事都做得出?”被南宮玨扛在肩上,玉無雙根本使不出力,隻能拿手腳亂踢亂打。
可是她的拳頭對於南宮玨而言,不過是有人在給他撓癢癢。
“混蛋,放我下來,放我下來。”眼看著南宮玨伸手打開了門,玉無雙被門外的冷風凍的一哆嗦,這才知道南宮玨並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她又羞又怒,恨南宮玨有眼無珠,放著她這樣的美人不要,卻偏偏愛那個平常無奇的女人。
羞自己縱然是在他的麵前一絲不掛,卻絲毫挑不起他的情欲。
門外便是值夜的守衛和丫鬟,若是她今夜這樣出去,隻怕會淪為全城人的笑柄。
咬了咬唇,玉無雙隻得認輸:“好,我給你。”
“早這麼痛快,何必讓本王動手。”南宮玨說的麵無愧色,根本不在乎玉無雙會不會被人看光。
手上一揮,肩上的人已經被他重重的扔進了屋子裏。
而他則一動不動,站在門外靜靜的等著。
半響,屋內沒有動靜,南宮玨不得不涼涼的提醒:“就算你穿上衣服,本王也有本事讓你再脫一次。”
話落,便從屋內飛出來一個小瓷瓶,南宮玨伸手接住,擰開蓋子聞了聞,便又重新蓋上。
是不是解藥,隻要讓禦醫一驗便知。
“南宮玨,你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玉卿言急匆匆的趕回來,便聽到了南宮玨的跟玉無雙的談話。
見他的守衛全被製住,不由的惱恨起來。
任誰見自己的妹妹被欺負,都不會無動於衷的。
看都沒有看玉卿言一眼,南宮玨淡定的翻身上馬,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開口:“有那時間,你該好好的管管你妹妹,讓她收斂一點,別再試圖挑戰本王的底線,否則……”
丟給玉卿言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南宮玨騎馬絕塵而去。
南宮玨得了解藥,便連夜進了宮,他現在行動快一分,楚瑜便安全一分。
整個光明殿都被一層沉重的氣壓籠罩,南宮玨去的時候,海公公正在外麵小心的站著。
見到他來,急忙去了裏麵通傳。
南宮玨也不理他,徑直進了大殿。
齊帝此時正在坐在桌案後麵批閱奏折,案上堆積如山,聽到有聲音抬起頭,見是南宮玨,便對海公公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海公公躬著身子退了出去,隻是在經過南宮玨身邊時,對他掃了一眼。
出了光明殿,海公公便招來了一邊的小太監,對著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小太監會意,一溜小跑的跑了出去。
自從流產以後,楚若蘭就陷入了時而昏迷時而清醒的狀態,身上的毒雖然有楚瑜的藥暫時壓住,但還是一點一點的毒入五髒六腑。
說來也真是可悲,雖然她是良人,可是自從流產以後,除了皇後差人問過幾句,連個探望的人都沒有。
躺在冰冷的大殿裏,身邊也沒有個伺候的人,真的是可憐的很。
悠悠的睜開眼睛,楚若蘭微動了一下手指,喉嚨裏幹癢的厲害,想要喝口水,卻奈何沒有個服侍的人。
“來人,來人啊……”
她喊了幾聲,聲音微弱的幾乎讓人聽不見,見到沒有人應她,隻得自己翻下床來。
桌案就在她的床邊不遠處,平常隻要下床走個兩三步就能夠到,可是現在,卻幾乎讓她用盡的全身的力氣,可還是爬不到那三米遠的地方。
挪動著虛弱的身子,楚若蘭一點一點的向前爬去,就在她快要爬到桌子邊上的時候,麵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的靴子。
她有些驚訝的抬頭,便看到蒙麵人陰鷙的眼睛:“主子說了,你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現在讓屬下來送你上路。”
“不,不……”楚若蘭的心中一驚,急忙的往後爬去,可是現在的她哪裏還有力氣。
黑衣人的大手一抓,便將她捉住,捂了口鼻,快速的扯過一條白綾往她的脖子上一纏。
手上一個用力,便將白綾扔在了大殿的橫梁上。
再一拉一拽間,楚若蘭便被吊在了上麵。
突然而至的窒息感,讓楚若蘭不得不伸手去拽纏住脖子上的白綾,可是無論她做什麼都隻是徒勞。
很快,她便停止了掙紮,弱瘦的身子吊在空蕩蕩的大殿裏,像個魚竿一樣來回擺動。
光明殿。
齊帝將奏折放好,有些疲累的捏了捏眉心,麵前伸過來了一盞茶,齊帝順手接了,喝了兩口。
這才抬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南宮玨:“不好好的在王府裏呆著,整天的為一些沒有的事瞎操心,你還是朕的那個兒子嗎?”
從平州回來,南宮玨就對齊帝說了自己要改立玉無雙為妃的事情,讓玉無雙為妃,正是齊帝的心思。
當時他還以為自己的這個兒子開竅了,如今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兒臣有負父皇的教導。”南宮玨微微低頭,臉上一派平靜。
齊帝冷冷一哼,將茶盞重重的放在桌案上:“從小到大,你就是這副樣子。”
歎了一口氣,齊帝揮手讓南宮玨坐下:“你不會是來替那個楚瑜求情的吧?”
南宮玨眸子微沉,聲音低沉的道:“是,也不是。”
這倒出乎齊帝的意料之外了,本以為他這個大情聖的兒子會為楚瑜苦苦哀求,卻沒有想到他居然出了一張出其不意的牌。
好奇心被吊起,齊帝問道:“怎麼著一個是也不是?”
“父皇。”南宮玨拱手,正色道:“殺人定要償命,這無可厚非,可是凡事都講究證據,更何況是這麼大的罪過,父皇何不給楚瑜一個澄清的機會,兒臣不是為她開脫罪名,隻是不想連累無辜,若不是楚瑜做下的,那不是讓真正的壞人逃脫?”
聽著南宮玨的話,齊帝的眼睛不由的眯起,略顯老態的臉上露出一絲狠戾:“若真是她做下的,你又當如何?”
南宮玨抿唇,一字一頓的道:“兒臣必不會包庇,親自監斬。”
他的麵上沒有半分憐惜之情,似乎讓人真的以為,他對楚瑜沒有半分情義。
可是隻有了解他的才知道,正是因為他這份自信,才更加明白他的情深。
天家皇子,最忌諱的便是深情。
偏偏南宮玨走了諸多皇子不敢涉足的境地,齊帝心裏微微一動,曾年少時,他不也是這麼情深麼?
“即是如此,你也不覺得委屈?”
南宮玨眼眸低垂,聲音清冽:“兒臣從未覺得委屈。”
齊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安撫似的道:“漠北的公主許了你,你可要好好待人家,既然有了盟約,五年之內大齊和漠北都會停止戰亂,好好休養,這沒了戰事你也可以好好歇上一歇,待到大婚以後,便領了家眷去往封便是。”
南宮玨一直低著頭,不時的應上一聲。
齊帝看他這副樣子,不由的輕哼一聲:“聽說你的晉王府被那個丫頭攪了個天翻地覆?堂堂一介王爺鬧成這個樣子,也不怕被人笑話,這馬上就要大婚了,弄成這副樣子,你該如何迎親?”
南宮玨苦笑:“兒臣必會在迎親之前,把府裏修好。”
“嗯,你心裏有數就行。”齊帝頓了一下,又道:“去吧,天色已晚,朕也要歇下了,一切由你拿主意吧。”
他揮了揮手,示意南宮玨退下。
南宮玨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從光明殿退了出來。
他剛走到殿外,便見被迎麵而來的一小太監撞了個滿懷,南宮玨微皺眉頭,便聽到海公公訓斥道:“大膽狗奴才,眼睛長鼻子上了,衝撞了晉王殿下,你吃罪得起?”
小太監本就神色慌張,現在又被海公公一頓罵,頓時六神無主,跪在了地上:“王爺饒命,奴才該死。”
“何事驚慌?”南宮玨不由的問道,能讓這小太監在光明殿前驚慌成這樣,必是出了大事。
小太監哆哆嗦嗦,話都說不清楚:“是楚良人,她尋了短見。”
“什麼?”南宮玨的心口一窒,握在手中的解藥瓶不由的收緊,臉上一片鐵青:“人呢,可還安好?”
不知晉王爺為何如此緊張,小太監有些驚慌的抬頭:“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咽了氣,現在屍體已經放下來了,正放在院子裏。”
死了,對方居然這麼快就動了手。
僅僅是在他進光明殿跟老皇帝攀談的這麼一會兒功夫,他進宮極少有人知道,更何況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