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京城現在家裏的孩子們都被牢牢的圈住，連屋子都不敢讓出，更別說讓他們出門。
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所有人的希望全落在了戰小樓的身上。
戰小樓結過聖旨，出了門，看到圍在門口的一圈人，一個個愁苦萬分，有些背著孩子，有些抱著，有些拉著，都用充滿了希望的眼神望著她，沒有人說一句話。
“大家別怕。”
戰小樓說道，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在安靜的人群中傳開。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著，似乎聽到這聲音就能治好痘瘡之症。
“我會去醫治的。”戰小樓說道，“而且會在城外建一個專門治療痘瘡的地方，城內的患者也全部到城外去，我不會讓患者進城，更不會影響到大家的生活。”
此言一出。
在場的人都歡呼起來。
“戰大夫，謝謝你，你是救命恩人。”
“戰大夫，你就是神醫啊！”
“太好了，我的女兒有救了。”
……
戰小樓再次抬手示意，人們又一次安靜下來。
“大家不要擔心，回去照看孩子們，這幾天先不要出門，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聚集，具體的一些安排我會請兵馬司進行通報。”她說道。
民眾們再次應聲歡呼。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戰大夫剛剛才說了說了不要聚眾。”女官說道。
民眾們聞言立刻散開了，眨眼間剛剛還擁擠的街道便走的幹幹淨淨。
女官看的咋舌，對著戰小樓笑。
“還是戰大夫說的話管用。”他說道，“那這件事就交給戰大夫，我也回去向女皇彙報了。”
站在街角的被派來聽戰小樓調遣的幾個太醫撇撇嘴，一臉不屑的收回視線。
現在戰小樓說話當然管，那是因為大家相信她能治好痘瘡，救大家於水深火熱之中，當大家發現她不行的時候，看到時候還有人聽她的話不。
之太醫們一致認為前程曦治好在完全就是碰巧，程曦的病情要輕許多。
現在這麼多人，這麼重的症狀，戰小樓肯定不行。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捧得越高摔的越慘，女皇給她麵子這麼大，將來懲罰也絕對不小。
一陣寒風吹來，幾個太醫不由打起寒戰，現在是二月份，天氣還是很涼，風也多，誰也沒法保證，那痘瘡會不會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到每個角落去。
空無一人的街上，隱隱能聽到城外傳來的哭聲，那是來求治的患者和家人的哭聲，這才不到一天，外麵那些病患已經死了好些個了，可見，這痘瘡之症真的是極其凶猛。
在程曦的院邸裏給自己安排了一間房，戰小樓暫時住在這裏，明天就會和這裏的患者們一起去城外。
那戰小樓在桌前坐下，用毛筆在宣紙上寫下兩個字:治，防。
寫完後，思索片刻，在防上畫了一個圈。
“痘瘡的關鍵不在於治，而在於防。”這是爹當初說過的話。
治是治不完的，但是防，就可以防一輩子，因為隻要熬過了一次，就一輩子不會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