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聽說了戰小樓治好質子程曦病的事,都跑來跪在門外哭喊著救苦救難。
更可怕的是,京城外也有許多患了痘瘡的人,跑來京城,堵在了小樓醫館外。
整個京城人心惶惶,誰都沒想到,原本以為隻是城南的一些人,隻要隔離就好了,結果現在京城外痘瘡也已經大肆傳染,十之八九是小孩子們,一個個萎靡不振,半昏迷著被父母帶到京城來求一絲希望。
小樓醫館外整條街都站滿了痘瘡患者。
在京城最豪華的一家酒館的包間裏,銀殤聽了紫玉彙報的關於外麵的情況,樂的哈哈大笑。
“這個戰小樓有幾分能耐,真治好了程曦的痘瘡,但程曦的病是剛剛傳染的,沒幾天,自然好治,現在這麼大批的重病患者,我看你還怎麼治!紫玉,你說這毒是不是太有用了?不費我們一兵一卒,就讓月迷徹底奔潰。”
這毒正是銀殤讓紫玉下的,他在荊決身上得到了毒種,然後改進了一番,在京城內外全部下了毒。
他要的就是徹底毀掉月迷,在月迷不堪一擊的時候,莫北國來一個突然襲擊,然後從此這大好山河就是要以莫北命名了……
銀殤眼裏迸發出希望的光彩,臉有些扭曲,看上去有些詭異。
紫玉眼前閃過剛剛來的路上遇到的一對父子,那孩子患了痘瘡,奄奄一息,臉上沒一塊好肉,父親絕望地看著孩子,眼淚都流幹了。
紫玉眼裏閃過一絲不舍,一想到這毒是之前親自下的,她的內心就很煎熬,沒有回答大祭司銀殤的話。
“紫玉,你最近……有些不乖。”銀殤收起笑意,眼神掃向紫玉。
紫玉全身一顫,立刻半跪了下來,垂下頭,“屬下不敢。”
銀殤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樣紮在她的後背,她緊張的滿手心都是汗。
“你是好久沒嚐到嗜骨丸的味道了,變得優柔寡斷,同情起我們的敵人來了?”銀殤淡淡的說著,聲音動聽清脆,但聽在紫玉耳裏,宛如催命的符咒。
“屬……屬下知錯……”
銀殤站起身,在桌子上拿過帷帽戴上,麵紗落下將臉遮住。
“那為了表示你的忠心,這個月的解藥就不給你了。”
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
半晌,跪在地上的人才重重癱倒在地,長呼一口氣說完,後背早被汗水浸濕……
一道聖旨從皇宮落到戰小樓麵前。
“戰大夫,就有勞你了。”一個女官將聖旨遞過來。
戰小樓起身接過。
“必當竭力而為。”她說道。
“事關痘瘡的一切用人用物都由戰大夫您做主,兵馬司和太醫院皆聽從您的調派,這是女皇說了的。”女官說道。
這邊戰小樓接了旨,京城的外麵已經被痘瘡患者圍了一圈。
亂哄哄的聲音洶湧著,還伴隨男人們和孩子們的哭聲。
痘瘡的可怕前一段可傳遍了,城裏的人一想到現在城外四麵被那麼多痘瘡病患圍住,就覺得寒毛直豎。
雖然一堵牆隔住了那些人人,但卻不一定可以隔住痘厄,那風一吹,有誰知道痘瘡的病毒會不會已經飄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