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雅柔已經是眼眶微紅,為了她,風行死了,現在尚嬤嬤和明月被宋氏欺辱挨打,她可以委屈,可是身邊的人何其無辜?
“宋姨娘,你在府裏住持中饋也有很久了吧。”她深吸一口氣,用雲淡風輕的語氣說道。
宋姨娘撫了撫紮著滿頭珠翠的頭發,盈盈小步走近尚嬤嬤的床邊,嘖嘖兩聲,似是心有不忍的,別過了頭。
“四皇子妃說的是,我在司馬府中主持中饋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狠毒心腸的奴婢,老爺求來兩隻仙鶴,養在花園裏,竟被這院子裏名叫明月的丫環給毒死了。還有尚嬤嬤,要說也是服侍先頭夫人的老人,竟敢公然頂撞老爺。”
她目光幽幽看了司馬雅柔一眼,繼續道,“老爺也隻是按照家規處置,已經從輕,四皇子妃不會因為這個而記恨老爺吧!”
簡直是字字誅心,司馬雅柔冷笑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本來就身材纖長窈窕,比宋姨娘高出一頭來,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她。
“姨娘的手段這麼高明,不知道將來父親娶了繼室回來,新主母會不會敬佩姨娘的手段呢?”
宋姨娘的臉色一變,司馬雅柔的生母謝氏去世已有十年時間,最近府中不知何時忽然刮出一陣風聲,說是司馬誠要迎娶李閣老家裏的庶女為繼室。
若是新夫人進門,自己難免要交出手中權力,那不是把脖子伸出去任由人砍嗎?
“今天我就要帶尚嬤嬤和明月兩人回四皇子府,姨娘最好主動交出她們二人的賣身契,否則等我去求了父親,你照樣交出來,不說到時候新夫人進門,聽說了你的今日所為,不知道會不會因此而對你刮目相看呢?”
司馬雅柔初時語氣強硬,後來漸漸變得蠱惑起來。
宋姨娘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明月,冷哼了一聲,並不回答司馬雅柔的話,轉身拂袖而去。
關於原主幼年對生母謝氏和尚嬤嬤的回憶,司馬雅柔有些印象,把兩人帶回四皇子府後,將人安置在鬆曲苑陽光最為充足的一間廂房裏。
劉嬤嬤和院子裏的丫鬟們都知道偶尚嬤嬤和明月的事,不免在私下裏各自唏噓一番。
多是在說四皇子妃身世如何可憐,幼年喪母,小小年紀在府中就被姨娘和庶出的妹妹欺壓。
司馬雅柔想當日在司馬府裏,曹錚站在自己身邊,一副完全支持的態度,心中竟有感激之情生出。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滴水恩情,都會記在心裏,盡力報答的性子,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瓊林山莊的書房門口,司馬雅柔提著食盒,走上台階。
這裏地勢較高,風聲呼嘯而過,落葉打著旋兒落下,門口守著的侍衛進去稟告後,將司馬雅柔放進門去。
一樓的廳堂裏擺著幾樣家具,顯得疏朗利落,屋子裏還和平常一樣,並沒有許多侍女或小廝在裏麵服侍,司馬雅柔獨自上二樓的扶梯,剛走上過道找位置的時候,迎麵過來一個粉衣女子。
“奴婢連翹,給四皇子妃請安。”
司馬雅柔眉梢一挑,玉翹因為公然頂撞她,而被陸堯打了一頓攆出府去,聽說連翹陰錯陽差的,到了曹錚的身邊服侍,忽然就想起了南昭滿月的時候,小丫鬟送來的那枚殘破的玉佩。
“嗯。”
她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繼續抬步往前走。
按照曹錚的心思,一定會下令查問,究竟是誰換了盒子裏的東西,既然連翹還能好好的在這裏,連翹一定有能夠應付過去的手段。
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一切都是猜測。
“四皇子妃,奴婢勸您還是不要上去。”當是司馬雅柔離連翹走過一丈距離遠的時候,連翹依舊站在遠處,忽然說道。
“我要不要見四爺,跟你一個奴婢沒有關係。”司馬雅柔對連翹和玉翹姐妹的耐心已經完全耗盡,微微停步,頭也也不回的說後,繼續往前去。
上了二樓的平台,曹錚正收執酒杯,靠著欄杆而立,司馬雅柔一看就知道他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喊了一聲四爺,上前去把食盒裏的吃食擺在桌子上。
“你過來。”曹錚看到司馬雅柔嬌柔的身段,還有低眉時候的慵懶的表情,對她勾了勾手指。
他已經喝多了酒,自己把吃食放下,表示感謝後就要立刻離開。
司馬雅柔在心底盤算著,於是腳步一動未動的站在原處,朝著曹錚微微一笑,“王爺,那邊風涼,我就不過去了,給您做了一些吃的,多謝昨天您在司馬府裏幫我說話。”
說完後,看到曹錚的眸光一變,她立刻有種想要轉身就走的衝動。
事實上她確實這麼做了,可惜還沒有做出多遠,就被曹錚給捉住了雙臂,結結實實的攬在懷裏。
“我沒讓你走,你就敢走?”
曹錚語氣刻薄冰冷,司馬雅柔眨著眼睛,“王爺有事?”
“難道你就不問問,司馬誠都跟我說了什麼?”
那天在司馬府裏,曹錚和父親在正廳裏單獨說了很久的話,她雖然好奇,畢竟是關係到她和曹錚兩人之間約定的事,可是他不主動說,她又怎麼敢主動去問?
“那您說,父親說了什麼?”
曹錚低頭用手拂過司馬雅柔的耳後,司馬雅柔被身體立刻僵硬起來,背後起了一陣戰栗。
“他說,要我殺了南昭,把你送進庵堂,或者……和南昭一起死。”
司馬雅柔驀然愣住,虧得自己之前還對司馬誠有過一絲舐犢之情,可他卻要她死?
是為了家族的名節,還是想要討好曹錚?
“那王爺的意思呢?”司馬雅柔深吸口氣,眼神一片冰涼。
她已經死過一次了,難道這麼快就又要死了麼?
曹錚的唇忽然覆了上來,席卷一切的霸道深吻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身上的手也往腰得的上方摩挲遊移,摸到在一片高聳的地方,手下用力的揉捏著。
好疼。
司馬雅柔掙紮著,眸子裏蒙上了一層霧氣,讓人心生憐惜。
“隻要你答應,這輩子做我的玩物,我就護你和南昭,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就在司馬雅柔將要落下淚來的時候,曹錚鬆開了她,用手撫摸著她被吻的鮮妍欲滴的唇,用蠱惑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