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維牧看著維氏痛苦的神色便立刻上前。
維江看著維氏的樣子心裏甚是著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夫,能不能查到這毒的源頭究竟為何物?”
“請城主恕我才疏學淺,實在是查不出來。”大夫也有些無奈,想來他行醫幾十年,雖說醫術並未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但也不至於連一個源頭都查不出來,可這毒不僅毒性猛烈,源頭確實也讓人摸不著頭腦。
維江深深的歎了口氣,“罷了,大夫可能開一些抑製的藥,至少可以讓她不這般痛苦?”
“我盡力。”大夫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維江擺了擺手,“送大夫出去。”
“大夫,請。”家丁側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大夫看了看維氏隨後便跟著家丁走了。
躺在床上的維氏隻覺得全身都不舒服,尤其的肚子疼得蜷縮在一起,維牧隻能跪在一旁幹著急什麼也做不了。
“牧,牧兒……”維氏閉著眼睛艱難的叫出了維牧的小名,手顫抖著抬起。
維牧立刻握住了維氏的手,“娘,我在,我在這裏。”
“你,你能,平安,回來就好。”維氏盡力睜開眼睛看著維牧。
維牧眉頭緊鎖,眼眶中竟有了些許的淚水,“娘,我回來了,我很好,娘,您要挺住。”
“放,放心,娘還沒有,看到你娶妻生子,娘不會有事的,”維氏勉強扯出了一點點笑容,下一刻卻疼的悶哼一聲。
維牧扭頭看向維江,“爹,我明日再去尋一尋那醫聖,無論如何我都會把他帶回來給娘解毒。”
“牧,牧兒,娘沒事,外,外麵亂,不能去。”維氏已經疼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心裏擔憂的卻還是維牧的安危。
維牧緊緊的抓著維氏的手,“娘,您放心,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也不會讓您有事的。”
最終大夫還是開了一些安神的藥,能夠讓維氏入睡,這樣維氏疼痛的時間也能少一些。
入夜,維江見維牧在收拾行李,“你真的打算再去?”
“爹,這醫聖雖行蹤不定,但既然有人說在那附近見過那他一定又不遠,我明日再去碰碰運氣,說不定就遇上了。”維牧收拾好行李才與維江一同坐下。
維江麵上也隻有無奈,這維州城就沒有安穩日子,以前是土匪,如今又是中毒。
“爹,您放心,就算不為了娘,為了維州城的百姓我也一定會把醫聖帶回來的。”維牧語氣十分的堅定。
維江點了點頭,“一路小心,若是實在尋不到便回來再另想辦法。”
“爹,我知道的,今日帶回來的那幾個人就麻煩爹了。”維牧道。
維江拍了拍維牧的肩膀,“城中的事情你就不必擔心了,我會處理。”
“好。”維牧應了一聲。
翌日一早維牧便出了城去尋醫聖,殷九欽等人也是剛剛得知維氏的事情。
“城主,我們幾人也不會醫術,夫人的事情幫不上什麼忙,抱歉。”殷九欽看維江如同一夜老了十歲一般,想必也是因為維氏的事情一夜未眠。
維江擺了擺手,“公子說的哪裏的話,這毒來的突然誰也未曾料到,如今牧兒已經出城去尋那醫聖,若是公子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便是。”
“我也聽聞夫人的症狀,我這裏有幾顆丹藥,雖不是什麼靈丹妙藥,但也能緩解一些夫人的痛苦,還請城主莫要嫌棄。”殷九欽說罷便從懷裏拿出一個藥瓶放在了桌子上。
維江看了一眼卻沒有要拿的意思,“公子客氣了,這藥我不能收。”
“城主莫要推辭,我等還得打擾城主幾日,這便算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城主若是不要,我倒不好意思再打擾了。”殷九欽將藥瓶推到了維江麵前。
維江這才收了下來,“那我便卻之不恭了。”
殷九欽回去之後洛雲南便立刻迎了過去,“如何?”
“收下了。”殷九欽繞過洛雲南在姬蘅身旁坐下。
洛雲南也趕忙走過去,“話說那丹藥真的可以緩解夫人的疼痛,我們連人家中的什麼毒都不知道。”
“那藥可解百毒,就算解不得這毒,也能緩解不少。”姬蘅出聲解釋道。
洛雲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想都不想就給那城主送過去了。”
“不過這毒確實來的突然,柳五,下午你出去探探那些中毒的人有沒有什麼相同的特征,再查一查這毒的源頭。”殷九欽看向柳五。
柳五應了一聲。
傍晚,柳五從外麵回來,殷九欽等人便集中在殷九欽的屋子。
“如何?”洛雲南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柳五搖了搖頭,“城中中毒的百姓基本上都沒有什麼相同的特征,至於中毒的源頭也未曾找到,這中毒好像並非針對哪一個人。”
“那豈不是這件事難辦的很?”洛雲南看上去比殷九欽還要在意一些。
殷九欽看向一直沉默著的姬蘅,“你可想到什麼辦法了?”
“還未。”姬蘅淡淡開口。
洛雲南突然桌子一拍,“我有一個朋友她的醫術還算不錯,說不定知道這毒的解毒方法,我這就去聯係她。”
殷九欽還沒有說話,洛雲南就已經跑了出去。
過了幾日,維牧才從外麵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淡雅的女子。
“牧兒,你可算回來了,如何?”維江趕忙迎過去。
維牧剛準備介紹,就聽見洛雲南驚訝的聲音,“香兒,你怎麼在這裏?”
“也不知前幾日是誰飛鴿傳書,不,是飛鷹傳書給我,求幫助的。”那被稱為香兒的女子撇了撇嘴。
洛雲南走過去一把搭上香兒的肩膀,“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朋友,她醫術還可以的。”
“洛雲南,什麼叫做醫術可以,我師父是誰難道你不清楚麼!”顯然對於洛雲南的評價香兒很是不滿意。
維牧也有些驚訝,“原來醫聖前輩與九公子他們認識。”
“什麼?醫聖?你?”洛雲南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香兒打掉洛雲南的手,“我是醫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