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雲南立馬識相的閉嘴不再說話,耳邊隻剩下了馬蹄和車輪的聲音。
馬車行了幾日終於到了維州城門口,隻是這維州看起來與旁的有些不太一樣,馬車行至城門口被守門官兵攔了下來。
“什麼人?”
柳五跳下馬車,“官爺,我們是來維州尋親的,還請官爺行個方便,那是我妹妹,馬車內的是我家少爺。”
“尋親?那恐怕你們是尋不到了,我勸你們還是從哪裏來回哪裏去,這維州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得去的。”守門官兵說罷擺了擺手。
柳五回頭看了一眼馬車隨後將懷中的銀子塞到了那守門官兵的手中,“不知這維州城內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我們尋不到親,還請官爺指點一二。”
那守門官兵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銀兩看了看四周湊近了柳五一些輕聲道,“這維州城內不知為何大部分人都中了毒,而且這毒性猛烈,雖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
柳五還未說話便見到另一錦衣華服的公子匆匆趕了過來,那守門官兵立刻拱手行禮,“牧少爺,您回來了。”
“嗯。”那男子略微點頭,隨後看向柳五,“這是?”
“回牧少爺的話,這人說是來尋親的。”那守門官兵恭敬的回答道。
那男子轉而麵向柳五,“城中的事情想必你們也有所耳聞,這若真進去了,在毒解之前你們恐怕也就出不來了,,你們確定還要進去尋親?”
“不知公子是?”柳五看守門官兵的樣子便可斷定眼前之人絕不是一般人。
那男子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一般,“我姓維,名牧,是這維州城城主的大公子。”
“原來是牧少爺,久仰大名。”殷九欽從馬車內走了出來。
殷九欽記得著維州最為特殊,自從土匪被收編之後,維州城內的人便推舉了一個大家皆信得過的人作為城主,所以這維州也可以算是九黎中唯一一個有城主的地方。
“不知這位公子是?”維牧對殷九欽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殷九欽走到維牧麵前,“之前就聽聞維州城內推舉了一個城主名維江,維江大公子牧少爺更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公子謬讚了,若公子執意進城尋親那便與我一同進去?”維牧問道。
殷九欽笑了笑略微垂眸,“勞煩牧少爺了。”
殷九欽等人隨著維牧一同進了城,城中冷清的很,路上基本沒有什麼人,就連店鋪也沒有幾家是開著的。
“若是幾位不嫌棄便隨我一同在府上住下吧,這城中中毒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恐怕也沒有客棧會開張。”維牧看著這一路上的情況歎了口氣。
殷九欽應下之後便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觀察著一路上的情形。
“爹,我回來了。”維牧剛進門,維江便迎了出來。
維江拉著維牧甚是擔憂,“你怎麼才回來。你娘擔心你擔心的吃不下睡不著的。”
“我娘怎麼了?”維牧有些著急起來。
維江拍了拍維牧的手,“放心,方才喝了藥已經睡下了,你晚些再去探望她。”
“好。”維牧應了一聲,“對了,爹,這幾位是我在城門口遇到的,他們是來尋親的,城中客棧皆未曾開張,我便自作主張請他們到府上來住。”
“城主。”殷九欽拱手,姬蘅幾人也一同拱手行禮。
維江微微點頭,“幾位就安心在府中住下,你們要尋的人可以把姓名畫像告知於我,我會盡力派人去找。”
“多謝城主,打擾了。”殷九欽應了一聲。
城主瞥了一眼一旁的家丁,“帶幾位去客房,好生招待。”
“是。”家丁應聲,“幾位請隨小的來。”
殷九欽走後,維江麵色凝重,“如何?可有找到能解毒的方子?”
“爹,兒子無能,未曾找到傳聞中的醫聖,也未曾找到能夠解毒的方子。”維牧低著頭。
維江歎了口氣拍了拍維牧的肩膀,“罷了,這醫聖行蹤不定,四處漂泊,你若能一下子找到才是奇怪,況且這毒來的蹊蹺,也不是隨隨便便哪個人就知道如何解毒的,不怪你。”
“爹,城中的情況如何?”維牧抬頭詢問道。
維江的臉色越發的凝重了,“情況這有惡化,聽聞又有不少的百姓中毒了。”
“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有找到中毒的源頭是誰?”維牧眉頭緊鎖。
維江搖了搖頭,“這毒來的突然,暫時查不到究竟是何人先中毒。”
維牧還想說什麼便被一個匆匆而來的丫鬟打斷了,“老爺,少爺,不好了。”
“可是我娘怎麼了?”維牧認得那是維氏身邊的貼身丫鬟錦繡。
錦繡在二人麵前停下,“老爺,少爺,夫人,夫人她……”
“有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維江總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錦繡緩了口氣,“夫人麵色發黑,難受的緊,老爺,少爺,你們快去看看吧。”
錦繡剛剛說完維牧便已經衝著維氏的屋子跑過去了。
“錦繡,你快去請大夫。”維江說完也匆忙走了過去。
維氏屋子內,大夫替維氏把脈,麵色不太好。
“大夫,我娘究竟如何,怎麼會突然之間就這樣了?”維牧甚是著急。
大夫收回手起身,“城主,牧少爺,夫人這症狀好像是中毒了。”
“什麼!”維江有些不可思議,要說方才這維氏還是好好的,怎麼說中毒就中毒了。
維牧拽著大夫的手,“大夫,我娘中的毒可是與城中百姓中的毒一樣?”
大夫歎了口氣隨即點了點頭。
維牧聽後拽著大夫的手滑落,這城中中毒的百姓維牧見的太多了,雖不會立刻有性命之憂,但前期的症狀卻是疼痛難忍,維氏本就體弱,哪裏經得住這毒的猛烈。
“錦繡,我娘究竟吃什麼了,怎麼會中毒?”維牧看向一旁的錦繡。
錦繡低著頭,“回少爺的話,夫人從喝了藥便一直睡到現在,也是方才奴婢進來查探夫人狀況才發現夫人反常,這期間夫人什麼也沒有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