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居然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大夫成了大名鼎鼎的醫聖,讓我著實佩服。”說罷洛雲南還裝腔作勢的拱手彎腰做出一副恭敬有禮的模樣。
香兒一把打上了洛雲南拱著的手,“你別跟我來這一套,你心裏想什麼我還不清楚。”
“咳咳……”殷九欽著實不想打擾他們二人“敘舊”,但這畢竟人命關天,維氏的毒拖延不得。
洛雲南這才反應過來,“我倒是忘了,快去看看夫人的毒才是。”
香兒被幾人帶到了維氏的屋子,維氏方才剛剛吃了藥睡下了,香兒替維氏把了把脈隨後從醫箱裏 拿出幾根銀針紮在了維氏的頭部穴道上。
隨後又在紙上寫下了幾味藥材遞給維牧,“按照這個藥方一日兩次,一次不過半碗水,不出一個月便可以痊愈。”
“醫聖前輩,這毒這麼好解?”維江有些疑惑。
香兒轉頭看向維江,“直接喚我香兒便可,這毒毒性猛烈,不是一般的藥方能夠治好,隻是夫人體內的毒素較輕,所以服藥便可痊愈。”
“較輕?可是我娘之前痛苦不堪,難道是之前大夫開的藥方起了作用?”維牧麵上顯露出一絲的高興。
香兒略微皺眉,“能否將之前大夫開的藥方給我看看?”
“好,在這裏。”說罷維江便將藥方拿給了香兒。
香兒大致瀏覽了一番隨後將藥方放在桌子上,“這藥方與夫人體內的毒沒有任何緩解的作用,除了這藥,夫人可還用了旁的藥?”
“旁的……”維江思索片刻,“有,上次九公子鬆開幾顆丹藥說可以緩解毒性,我便給她服下了。”
“丹藥?不知可還有,能否借我瞧瞧?”香兒來了興趣。
維江搖了搖頭,“原也不知這丹藥有這麼大的用處,所以就沒有留下。”
“不知九公子可還有?”香兒將目光投向殷九欽。
殷九欽看了看姬蘅,這原也是姬蘅帶出來的藥,被她拿了去做人情了,姬蘅垂眸微微搖頭。
“這次出來也沒想過這藥能夠派上用場,便隻帶了那一點兒。”殷九欽略帶歉意的回答道。
香兒一副失望的模樣,“好不容易遇上沒見過的丹藥,卻不知是何藥草煉製而成,甚是可惜。”
“你們別見怪,她就這樣,除了喜藥成癡以外還是很正常的。”洛雲南出來打圓場。
香兒白了一眼洛雲南,“你除了長得正常以外,我還真看不出你有什麼正常的地方。”
“你怎麼這樣說話,我可是在幫你。”洛雲南撇了撇嘴,幫人說話倒落下不是了。
城中的情況香兒也有所耳聞,本想一探究竟,但城門守衛森嚴,一旦進去就出不來,到時候就算能夠查出什麼,也無法出城采藥,想來想去還是有些麻煩,倒不如等人請她進城,到時候主動權就在她手上,說不定還能有兩個幫手。
與維江商量過後,香兒答應盡力醫治城中中毒的百姓,但條件就是需要兩個幫手,還要有隨時能夠出城的權利,最終決定油維牧與洛雲南做香兒的幫手。
為了能讓香兒安心治病,維江特地尋了一處空屋子作為香兒製藥的地方。
姬蘅不會武功便就留在府中,殷九欽留下柳五護著姬蘅安危,帶著柳七出去調查這中毒背後的主使。
忙了一上午殷九欽什麼也沒有查出來便想著去洛雲南那邊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有用的線索。
殷九欽還沒有進門便聽見了香兒的聲音,“洛雲南,讓你來是幫忙的,不是讓你來做大爺的。”
“我這不是在幫忙麼,這些藥不都是我弄的。”洛雲南反駁著。
殷九欽推門進去就看到洛雲南擺弄著那些,不對,是那幾根藥材。
“這些,你還好意思說這些,你數數,一共加起來有沒有二十根!”香兒插著腰指著洛雲南麵前的藥材。
洛雲南撇了撇嘴餘光看到進來的殷九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就起身撲了過去,殷九欽側身讓開了,洛雲南撲了個空。
“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殷九欽看向香兒。
香兒神色有些奇怪卻還是指了指地上筐裏的藥材,“幫我把那些藥材洗一下然後再拿到後院曬幹。”
殷九欽應了一聲便挽起袖子準備去做,柳七連忙攔下,“公子,這些交給我吧。”
“無妨,你且去看看有沒有其他需要你幫忙的。”殷九欽說罷便提著筐去了後院。
洛雲南趕忙收拾了桌子上的那十來根藥材準備往後院去,香兒瞥了一眼,“你去哪兒?”
“我去後院弄,我保證很快的。”洛雲南不等香兒說話便跑進了後院,香兒看著洛雲南的背影神色不明。
香兒又替幾個中毒之人把了把脈,如今列出來的藥方也隻能緩解他們體內的毒,並不能解毒。
“這毒有些……”香兒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如何形容,這毒是由幾種毒摻雜在一起,並且又加了些相衝的藥材,這種毒若是不知道裏麵究竟摻雜了什麼根本就無法開藥方。
洛雲南趴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我這麼任勞任怨的,你要是再解不出來可就太對不起我了。”
“你,任勞任怨?”香兒戳了戳洛雲南的頭,“幾個人當中就屬你最會偷懶,一天下來就弄了一筐藥材。”
“一筐藥材,可是整整一筐藥材!”洛雲南豎著一根手指頭神色誇張道。
姬蘅淡淡看著兩人,“可知道解毒之法?”
“這個,還不知道,這毒太複雜,就一天的時間怎麼可能研究出來,再給我兩天時間。”香兒一本正經道。
過了十來日,香兒卻還是沒有尋到解毒的法子,一來二去那些中毒的人便開始不相信香兒,也不肯配合試藥。
“我說這些人可真是勢利眼,當初一個兩個的巴結著要來試藥,現在可好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了。”洛雲南看著空蕩蕩的大堂。
維牧歎了口氣,“這也不能怪他們,如今服藥也無法解除他們體內的毒,自然沒有人會想來冒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