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你脫吧,我看著

這景象,一言難盡……

菖蒲捂著眼睛轉過身來,貼心地幫屋內的三人把門關上了。

太子站在原地有些尷尬,本是擔心秦澈一直不看太醫所以來瞧瞧,卻也未想到會撞見這樣的一幕。

太子的臉色微黑,冷聲道:“白日裏要注意形象。”

太子的手背了過去,身子也轉向了另一邊。

溫晗開口,想要解釋什麼,卻是秦澈輕聲道:“王兄說的有理。”

太子的眸盯著窗戶,冷聲道:“傷的不重,本宮把太醫撤走了。”

“多謝王兄。”

太子轉身要出門。

手掌抬起,卻又想起了什麼,仰頭道:“溫晗,昨日教習嬤嬤送去的藥湯,怎麼又被你的丫鬟倒掉了?!”

溫晗一愣,自從她吩咐了艾草將教習嬤嬤每日送來調養身子的補品倒掉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關於藥湯的消息了。

溫晗還沒開口回答,太子又道:“孩子本宮可以養,忍十個月就是了。”

……

“太……”

話沒說完,太子已經快步出了門。

溫晗的表情不禁抽搐了一下,怎麼總覺得,太子已經自動將她和秦澈化為欲求不滿的名單裏去了……

溫晗為秦澈包紮好了傷口,忍不住又嘮叨了一句:“不管怎麼樣,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秦澈點頭,看了溫晗許久,他的口中也有些幹燥,揚起被子準備下地倒口水喝。

溫晗被他的動作一驚,趕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溫晗的耳邊響起秦澈的一聲輕笑,秦澈起身倒了水,看著溫晗的模樣:“原來晗晗也會害羞?”

溫晗咽了唾沫,抬眸看見秦澈坐在凳子上,好在身下又是穿了東西的。

嫌棄地翻了白眼:“我是害怕您的東西太小,被人看見了傷自尊。”

秦澈咽茶的動作頓了一下,在齊國,女子還沒有開放到如此程度。

隻是溫晗的性子好像一直如此。

秦澈的眸子眯了眯,透過茶杯看著溫晗:“晗晗想看看?”

“沒興趣,怕辣眼睛。”

溫晗起身,準備出門。

秦澈起身,伸手拍住了屋門,剛好將溫晗抵在門邊,眸子眯起:“晗晗沒看,怎知道辣眼睛。”

溫晗的嘴角動了動,明明都已經受傷了,這廝的行動倒依舊是十分敏捷。

眼眸挑起,看著秦澈的笑顏,便知道秦澈此刻又開始打起了壞主意。

溫晗的眸子轉了轉:“好,你脫吧,我看著。”

眸中篤定,爽快的很。

秦澈站在原地沒動,良久方開口道:“好。”

秦澈的身子站直,手掌剛離開門框,卻是溫晗的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柄匕首,匕首的下柄是金的,上麵還鑲了寶石。

秦澈轉身瞧了瞧自己的床榻:“我的匕首,拿的可順手?”

溫晗瞧著手中的匕首點了點頭:“還不錯,你脫吧,若是大了我也可以幫你變小的,畢竟我這人不挑。”

溫晗看著秦澈,滿眼的挑釁。

秦澈搖了搖頭,鑫爺說的沒錯,晗晗還真是不肯輸啊。

匕首出鞘,秦澈不自覺地低了一下頭,還是會下意識的疼一下。

隻是一瞬,門開了。

在抬頭的時候,屋門早已被關上,門前哪裏還有半點人的影子。

秦澈搖了搖頭,罷了,丟了一柄金匕首就丟了吧。

霜鶴齋門前的太醫果然都走了。

溫晗走在回依桃苑的路上,抬腳踢了一顆石子,好不容易覺得秦澈正經了些,到最後還是帥不過三秒。

相處了許久,溫晗也算是摸透了這廝的性情,既然調戲,自己就反調戲回去,互相傷害,看看最後誰能贏!

鑫爺還沒出來,溫晗自己回了依桃苑。

手中握著金匕首,腦子裏卻全是秦澈受傷的樣子,也不知道秦澈會不會認真處理傷口。

溫晗盯著金匕首發呆,艾草進門通報道:“太子妃,今天太尉府的小姐派人來傳了消息,想約太子妃明日在關雎堂見麵。”

溫晗怔了半晌:“嗯,你去回她,我會赴約。”

“是。”

穆小姐要找她?

翌日溫晗準時出門,陸淺瑛也出門逛逛,剛好遠遠看見了溫晗的身影,嫌棄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習慣都不知道,太子妃做得真稱職。”

陸淺瑛看溫晗不順眼,在她眼裏,溫晗做什麼都惹得她厭煩。

一旁的碧兒歎息道:“可惜太子慣著……”

陸淺瑛瞪了碧兒一眼,碧兒的頭又垂了下去。

陸淺瑛看著溫晗離開的背影,想了想又道:“去幫本妃叫一輛馬車來,本妃要跟著她。”

“是。”

……

溫晗到關雎堂的時候,穆清歡已經到了。

還是昨天穆清歡和秦澈呆的屋子,還是麵對麵坐著的兩個人。

穆清歡看著溫晗的臉,良久開口:“昨日清歡擾了太子妃,在這裏給太子妃賠罪了。”

溫晗低頭認真倒茶:“無妨。”

穆清歡咬了咬下唇,開口道:“不知太子妃可否幫小女子一個忙,幫考生許長旭謀取一個位子,蕭王也好,太子也罷,小女子相信太子妃一定有辦法。”

溫晗本對秦澈的話隻信了一半,聽完了穆清歡的話便全信了。

溫晗歎了一口氣:“穆小姐,考場最是無情,我也是女子,實在愛莫能助。”

本以為穆清歡是個追求愛情的姑娘,溫晗可以原諒穆清歡打著第一神偷的幌子追求愛情,隻是用撲倒秦澈的方式來追求愛情,不管穆清歡之前是在說什麼,溫晗都覺得這份愛實在太扭曲了。

“求太子妃幫忙,若太子妃不答應,小女子便長跪不起。”

穆清歡垂首,因為長日的哭泣,眼睛已經腫了:“太子妃同是女人,應該體會小女子的傷心,父親不讓我出門,我翻牆出來,隻為了求求太子妃,哪怕最低的位子,給許長旭一個位子就好,就說是選取的時候疏漏了,就說……”

“你聽聽你自己說的話。”

溫晗放下茶杯看著穆清歡。

穆清歡咬住下唇。

溫晗歎息道:“我隻問你一句話好了,你在這裏長跪不起,許長旭他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