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蕭王和太子妃的深夜幽會

沉默。

穆清歡跪在地上,緊咬著下唇,抬不起頭來。

堂堂太尉府的千金小姐,模樣端正,修養姣好,自小就是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的。

可如今呢,如今為了一個男人。

為了那個男人本不可匹及的夢想,穆清歡變成了如此狼狽的模樣。

到處求人,到處想辦法,可是她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甚至要為了許長旭,去求她名義上的未婚夫秦澈?

溫晗還記得之前見到穆清歡的時候,她和許長旭說過的話,她眸中隱隱閃爍的東西。

溫晗本以為那是愛情,最後卻發現那些不過是許長旭名利場上進步的籌碼。

可笑,何其可笑。

溫晗起身,終究是她忘了,太尉府屋簷上穆清歡對於秦澈的乞求就是悲劇的開端。

溫晗起身理了理衣裳,沒有再看跪在地上的穆清歡,開口道:“穆小姐,恕我說句實話,他是否高中,和你全無半點關係,或許你改為了對他的愛而奔波,想要為他盡力爭取到一絲一毫的機會,可是你沒必要做他發泄的工具,也沒必要將罪責攬在自己的身上。”

終究還是想要勸一勸。

溫晗和穆清歡的交集不多,卻也覺得她不該如此。

穆清歡沒說話,溫晗開口:“可若是穆小姐想要長跪不起,我也沒必要自責,若無他事,我先回太子府了。”

溫晗抬腳準備出門,這種事情她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將自己拒絕的話一一說了。。

穆清歡的頭一直低垂著沒有抬起來,膝蓋還跪在地上。

溫晗快要推開門,穆清歡的頭轉了過來,咬牙道:“若是世人知道第一神偷的身份,也會與太子妃無關?”

她的眸是紅的,不知是傷心還是憤怒。

穆清歡的腦子裏繃緊了一根弦,她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為什麼秦澈和溫晗都不肯幫她,想不明白官場上的人為什麼都這般自私自利,明明一句話的事情,她三番五次的求卻沒有一個結果。

這一刻,穆清歡的心裏,太尉是對不起她的,溫晗和秦澈是對不起她的,所有讓許長旭落榜的人是對不起她的,甚至全天下的人都自私自利對不起她,唯有許長旭不是……

愛情是個蒙蔽雙眼的東西,溫晗聽著她說出口的話,手中的動作不急不慢,沒有想要回話的意思。

她該說的都說了,穆清歡還是聽不明白,溫晗就當作是對牛彈琴。

可牛哞哞叫,溫晗就不至於傻到繼續彈下去。

門開了。

穆清歡看著溫晗的模樣便知道她不會在意。

咬牙,又開口:“若是世人知道太子妃和蕭王之間竟深夜幽會,也與太子妃無關!”

每一個字咬得緊,溫晗的身子頓住。

轉眸看著她。

穆清歡說的聲音不小,好在她們的房間在二樓,關雎堂今日又沒什麼人。

“太子妃嘲諷小女子的愛情,你的愛情就很高尚嗎?”

猩紅的眸,是兩個女人的對峙。

溫晗想了半晌,開口道:“比你的高尚。”

這……

說罷,溫晗轉身離去,不想再看到穆清歡卑微的樣子。

穆清歡愣在原地,貝齒咬緊,不知該如何開口。

溫晗轉身離去,再也沒有回頭,穆清歡和許長旭的喜酒溫晗怕是喝不上了。

可惜,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接連幾日,溫晗的眼前總是浮現出穆清歡的表情,那種絕望,那種彷徨,那種卑微。

說來也是個可憐人,可溫晗卻不能因為穆清歡可憐就為她做些不著邊際的事情。

桌上擺了酸棗,溫晗挑了兩顆放到嘴巴裏,酸酸的味道倒是不錯。

鑫爺不喜歡吃酸食,倒是讓自己挑了個便宜。

艾草匆忙進來,麵色沉重:“太子妃,陸側妃來了。”

溫晗打了哈欠,倒是不甚在意:“就說我身子不適。”

艾草垂首:“可是陸側妃這次是拉著程側妃和溫側妃一起來的,說是來給太子妃請安,約莫著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

來依桃苑請安。

溫晗捏了手指頭,自己來太子府也有些日子了,陸淺瑛每日見到自己都是愛答不理的,何事還記得請安了。

再加上看著現在正高的日頭,溫晗還真的沒看出來有什麼請安的必要。

溫晗又挑了一顆酸棗放到嘴巴裏:“為我換件紅些的衣裳。”

“是。”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陸淺瑛就帶著程雅和溫瑤來給溫晗請安。

除了溫瑤,看著陸淺瑛和程雅的姿勢便知道這些動作不是自願的。

溫晗笑道:“來太子府這麼久,倒是難得妹妹們想起了規矩。”

聞言,溫瑤趕忙垂首道:“妹妹身子骨弱,怕傳染給姐姐,還望姐姐多多包涵。”

溫晗點了點頭,程雅隻是喝茶,陸淺瑛早已經將頭揚的老高。

陸淺瑛今日又穿了一件桃紅色的衣裳,再看看溫晗,總覺得有點撞色的意思。

依桃苑內沒人說話,氣氛尷尬的很,溫晗打了哈欠,總覺得這種冷戰最是無趣。

眸子隨意掃過屋內的人,最終卻落在陸淺瑛身後的丫鬟的身上。

陸淺瑛也察覺到溫晗的目光,嘴角不禁微微勾起,笑道:“姐姐,這丫鬟是我最近新得的,若是姐姐喜歡就拿去吧。”

溫晗捏了酸棗:“我有艾草和思蘭就足夠了,人太多依桃苑也鬧騰。”

“是呀,人多確實不好辦事。”

陸淺瑛笑,不懷好意地笑。

溫瑤的眸子轉了轉,瞧著溫晗笑道:“妹妹看姐姐很喜歡吃酸的,可是有喜了?”

溫晗的嘴角抽了抽,耳邊好不容易落了幾天的清靜,如今聽見有喜了三個字,溫晗的心還是會忍不住抽搐兩下。

陸淺瑛冷笑道:“有喜了是一定的,隻是不知道是誰的孩子呢。”

“陸姐姐這話就是說笑了,太子最疼愛太子妃是京城皆知的事實,姐姐定是我們中最早懷上龍種的。”

女人你一嘴我一嘴,推來倒去的說話,溫晗也沒聽進去多少,隻是偶爾看一眼陸淺瑛身後的丫鬟。

陸淺瑛冷笑道:“可惜啊,有些人就是喜歡明目張膽地給太子帶綠帽子也說不定。”

溫晗挑眉:“陸妹妹若是有話想說,也不用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