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水下鬥鬼

我毫不猶豫地把桃木劍抓在手裏,然後便看向不遠處已經是底朝天的小船。

我極力控製著手腳向小船遊,可是不會遊泳的我胡亂撲騰了幾下,非但沒有靠近小船分毫,反而向水下沉去。

我一看不行,急忙大口呼吸了一口空氣,便沉入水麵下,一下下到水麵下,我心裏便慌了神,越發的胡亂揮動四肢,想要遊到水麵去。

可是我越胡亂遊,向下沉的越快,慌亂之間,什麼都忘了,隻想拚命遊到水麵去。

就在這時候,忽地感覺到,在我的腳腕上,被什麼東西纏住了,把我向水底裏拉。

難怪我這麼撲騰水怎麼還向下沉,原來水底有東西在向下拉我,其實,在這之後,我回想這段經曆,即便不是有東西拉我,我也未必能上到水麵去,後來我回想起來,記得在上學的時候,為了避免某些壞孩子不聽話下水遊泳導致被淹死,老師每次在放暑假之前都會教育我們,人在水下

最好的辦法是呼一口氣,在水裏什麼都不動,自然就能浮到水麵,而且,在水下實在憋不住了,就喝幾口水也不要用鼻子喘氣,喘氣就會被水嗆死,而喝幾口水死不了。

但是現在的我在慌亂中,早就把那些知識忘在了腦後。

況且即便知道也是徒勞的,那隻水鬼婆子一心想淹死我,我看到,在我的下方水裏,那個水鬼婆子在向水底遊著,她遊的很快,而她的頭發就向一條長長的繩子,一直延伸到我的腳腕上。

此刻我不知道自己在水下多少米,隻是不能呼吸,胸口裏都快憋炸了。

我急忙彎腰,抓著自己的腿,用另一隻手裏的桃木劍想要去割斷水鬼婆子的頭發。

這一活動,造成我必須要呼吸更多的空氣,幸好,我嘴裏一直咬著那根管子,如同我之前想的,我呼吸了兩口,再呼吸就喝了兩口水。

有這兩口空氣,讓我得到了機會,使得我有時間去割斷水鬼婆子的頭發。

我拿著桃木劍,用力在纏著我腳腕的頭發上反複地割動。

因為我想,一把木頭劍,沒有鋒利的刀刃,怎麼可能割斷頭發,隻能像鋸子一樣用桃木劍磨斷頭發。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當我用桃木劍在頭發上割了三次後,那濃密的就像一條大粗繩子一樣的頭發就被割斷。

我瞬間獲得了自由後,極力讓自己向水麵遊動。

在水裏我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上浮還是下沉,甚至有一瞬間,我不知道哪是上哪是下。

就在這時,突然腳腕上再次被水鬼婆子的頭發纏住,接著便如同剛才一樣拉著我向水底。

這下我知道哪是下,哪是上了,隻是,我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

經過剛剛的一番動作,我已經耗盡了所有的空氣,我被憋的無法忍受,張嘴喝了一口水。

如果能多活一秒就要多爭取一秒,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隻是我沒有了力氣去做任何動作幹脆便放棄了掙紮,靜靜的憋著嘴裏僅剩的一點空氣。

一直到耗盡嘴裏最後一點空氣,我隻好張嘴呼吸,一張嘴,周圍的水便猛地向我嘴裏灌。

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水,身體也不聽使喚,這時,我的意識在逐漸萎靡,但是我能感覺到,那個該死的水鬼婆子已經停止下潛。

她在我身邊不停地遊動,就是不敢靠近我。

忽然,一個黑影不知從哪裏衝過來,把我抱在他的懷裏,接著,一股空氣從我的嘴裏傳進身體,傳進我的肺裏去。

我原本要消失的意識逐漸開始恢複,但是我感覺自己眼皮很沉重,處在半睡半醒之間。

突然,我感覺自己是迷迷糊糊的。

隱約感覺到自己仍是在下潛,我已經不在意了,隻知道貪婪的用嘴呼吸著。

也許是很久也許是很快,忽然間,我就感覺自己從剛才的下潛變成了向下摔落。

大概隻是眨眼間的事。

“哦”

我撞在一個人的身上,我聽到那個人發出哦的一聲,隨即我便能用鼻子呼吸了,感覺到意識也漸漸恢複。

接著我身下的人翻身,把我平放在地上,然後按壓我的小腹。

我應該是吐出了很多水,期間也沒有聽到人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我睜開了眼睛,發現周圍漆黑一片,而那個人抱著我來到 一間屋裏,把我放在了似乎是一個平整的麵上。

接著就聽到哢哢的聲音,同時,一陣火花冒出來,在哢的聲音響了五六聲後,冒出了一股火苗。

不久,周圍的便亮了,那個人點燃了這間屋裏的油燈。

而我也看清楚,一直抱著我的人是薛東旭那個臭男人,把我自己留在船上,差點害死我。

“你醒了,身體還有哪裏不舒服?”

這時候到成好人了,現在關心我還有什麼用。

“你救美去遲了!我已經死了!”我生氣的說。

他聽了我的話,也不氣惱,似乎是忍著痛,發出哦的一聲。

便坐在了地麵上。

我聽出他聲音的不同,急忙去看,隻見他的身上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褲,鮮血甚至順著褲腿流淌到腳下。

我啊的一聲,原來在他走過的地麵上,是一趟血腳印。

我急忙撐起身體,坐起來,下床剛走一步,腿一軟,便也倒在地上。

“你別動,現在你身體非常虛弱!”他依靠著牆壁,雙手扶著腹部的傷口,對我說。

“你怎麼了?”我問他說。

他對我勉強笑了笑,說:“沒事,碰上了一條會咬人的魚,差點沒機會去救你。咳咳.”

“你別說話了!”我急忙說。我使勁全身的力氣爬到他身邊。這一瞬間,我有點害怕了,我有點怕會失去他。

“你會死嗎?”我輕輕地無力的問他說。

“我不會死。”頓了頓,他又繼續無力地說:“跟著我差點害死你,你恨我嗎?”

我把頭依靠在他寬厚的肩上。

恨!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就是杯毒酒,我就這樣被你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