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回一趟自己的“家”嗎,怎麼我感覺他說的這麼悲悲的感覺呢。
難道他說的那個水鬼這麼厲害嗎?他不僅僅是回家,而是要去收服那個水鬼嗎?
我暗自胡亂猜測著。
而他撲騰一聲跳進了湖水裏。
我急忙向下去看他,隻見他在水麵下,抬著頭用他那雙迷人而又憂鬱的大眼睛看著我,還咧開嘴對我笑。
我擔心的看著他緩緩的沉入水底,最後消失在視線裏。
難道他知道,那個水鬼在他“家裏”。
本來有這個臭男人在船上還不覺得什麼,他這一離開,我感覺有些莫名的冷。
我把自己縮在小船倉裏,懷裏抱著他給我的桃木劍。
暗自想著,我這是何苦呢,原本平平安安的過我的小日子,雖然平淡卻也安樂,如今跟著他四處冒險,擔驚受怕的。
整天跟看不見的鬼打交道,不過,說起來,還是我惹出來的,如果那個郝老頭的案子我不接,也許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
我獨自在船上東一下西一下的胡思亂想,也不知道他在水下怎麼樣了,有沒有回到他的“家裏”。
“嗚嗚嗚”我倏忽聽到周圍傳來一個老女人的哭聲。
嚇的我身子不由得一抖,茫然四顧,周圍水波蕩漾,很遠處蘆葦連成一片。
而在另一麵是山崖斷壁,兩側的遠處是亂石岸邊。
在我百米之內除了山崖沒有任何可讓人遮蔽躲藏的地方。一想到這裏,我身上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隻有水裏,那個水鬼來了,就躲在水裏,我該怎麼辦?
我焦急的問自己。
沒有薛東旭在身邊,我就感覺少了一個大靠山,我感覺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有些慌亂的我不由得抓緊了手裏的桃木劍,把桃木劍從劍鞘裏拔出來,用劍護在身前。
同時我恐懼的四下裏看,說不定那個水鬼會從哪個方向的水裏冒出頭來。
我必須小心提防。
我想著,電影裏的鬼往往會從人的身後出現,也是讓人感到最害怕的。
身後完全沒有防禦力。
所以我基本上是左右兩側的歪著頭看,用眼的餘光去查看身後的水麵。
“嗚嗚嗚”那哭聲還在繼續,這次是哭聲,上一次是笑聲,記得剛才薛東旭說的,水鬼惑音,而此刻我沒有感覺到心裏的異常,除了恐懼之外。
想到這裏,我忽然想起薛東旭給我的定身符,現在還有用的必要嗎?
薛東旭不在身邊,我被定身之後,固然不會被水鬼迷惑致死,但是,不能動的我,還是難逃成為水鬼的刀下的肉嗎。
我在心裏稍稍糾結了片刻,沒有主意的我還是把定身符拿在手裏,隨時準備貼在耳朵上。
就在這時,眼角餘光裏,我身後的水麵上,忽地冒出一個灰白色的東西。
我急忙轉身去細看,隻見,那是一個白頭發人的女人腦袋。
果然鬼還是喜歡在人的身後出現。
那是一個老太婆的頭,她細長濃密的白發在水裏飄動。
而她滿臉皺紋的臉讓我知道了二百多歲人皺紋是什麼樣。那個老太婆的臉又黑又瘦,加上他滿臉的皺紋讓我瞬間想到了黑樹皮。
不過她的目光淩厲,就像是一頭捕獵時的野獸,完全看不出她的心理波動。
“喂!你你想幹什麼!?”我不由自主的說話都打結了。
可是我的問話就如同石沉大海,這水鬼根本不理會我,但是也不靠近我。
我和她就這樣僵持著,由於緊張的原因,時間都變的慢了。
拿著宣紙的和桃木劍的手裏出了很多汗水,宣紙符咒被汗水弄濕,我心叫糟糕了,符咒濕了,還管用嗎。
就在我擔心的時候,那個水鬼忽然又潛入進水麵下。
我瞬間放鬆下來,坐在了船艙裏。
她是走了嗎?我在心裏問自己。
“哈哈哈哈.”忽然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了笑聲。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那是水鬼惑音!
因為上次被水鬼惑音迷惑過,我立刻就去仔細感覺內心的變化,我記得有個說法叫眼觀鼻鼻觀心,這叫守心,能夠抵禦外界的誘惑,而我不由自主的,誤打誤撞的就做到了。
我閉著眼幾乎耗盡所有的精力去感覺自己的思緒變化,有沒有被水鬼惑音影響,如果一有異常,我就把定身符貼在耳朵上。
除此之外,我什麼都已忘卻。
腦海裏就隻有這一個想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惑音突然戛然而止,我睜開眼睛四下裏看。
但是,湖麵平波如鏡,並沒有那個水鬼婆子的身影,我暗自想著,水鬼婆子是不是跑了?
可是我的這個念頭還在腦海裏沒有落音,木然便見剛剛還平波如鏡的湖麵驟然起了風波。
波浪在我發現之後迅速變大,我乘坐的小船也隨著波浪顛簸搖晃。
幾乎是眨眼間,不遠處一股兩三米高的的浪頭便向著小船迅速打過來。
我心裏暗叫糟糕,這兩頭尖尖的小船可能會被打翻,瞬息間,我能做的能想到的就是抓緊小船,做好入水的準備。
天殺的,我根本不會遊泳,小船要是被打翻了,我能做的就隻有緊緊抓著小船。
我咬著潛水服配套的一個呼吸的管子,雖然沒有氧氣瓶,管子裏應該有幾口空氣讓我多呼吸幾口。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兩三米高的浪濤無情的打了過來,與我想的一樣,小船瞬間便被掀翻,而我失算的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氣。
小船被掀翻的瞬間,也把我甩了出去,我手裏的力氣太小,雖然已經竭盡全力,但仍是被浪濤掀飛出去。
落入水裏後,我急忙向水麵胡亂打水,想遊到水麵去,不知道是不是我胡亂打水起了作用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很快我的頭便露出了水麵,剛一露頭,就被一個硬的東西碰了我的頭一下。
我一看,原來是我一直抓著的桃木劍,不知道什麼時候脫手,此刻就浮在我伸手可及地水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