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手裏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一杯咖啡,孫主管把咖啡放到她手裏就直接開門退下了。
走之前還用極其戲謔又異常的眼神看了她一樣。
仿佛她是什麼被人盯上了的獵物一般,前麵看似光明坦蕩,實則所有的陷阱都已經為她設好,隻等她悄悄走進,乖乖就範!
樓月甚至都懷疑這咖啡裏是不是下了藥了,不然為什麼不直接端過去,而是要放到她手裏,是要給她喝?然後再將暈倒的她給……
樓月覺得自己最近簡直是快被謝白和樓浩東相繼給折磨瘋了,她現在居然開始在把所有人都往人性處的陰暗麵想。
仔細一想,就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怎麼會屑於做這種無恥下流的事呢,他們兩個人簡直相差十萬八千裏,這個男人會對她有想法,簡直就像是個比天還要大的笑話,他會看上她什麼,她身上還有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了,她再也不是從前的那個樓月,不再是那個漂亮勇敢的樓月,不是那個溫柔淡然的樓月,不再是那個哪怕生活把所有的苦難都堆在她麵前,她都會含笑接受,輕鬆釋然的樓月了!
她什麼都沒有了,除了一個脆弱的靈魂和滿身無盡的傷疤,什麼都不剩了!
“端過來。”司蘅果然沒有那個想法,他甚至都沒發現在走神的她,隻是繼續低頭用鋼筆在本子上寫著什麼,極其敷衍,又極其公式化的吩咐道。
樓月自嘲的笑笑,端著那杯暗紋杯底的咖啡慢慢的走到他麵前,他看上去很忙,樓月心想他現在大概沒什麼時間來問她問題了,於是她邊將咖啡遞到他手上邊說:“司總,您先忙,那我就先走……”
走字還卡在齒間,意外就突然發生了,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直都在低頭寫字的司蘅突然開始猛地抬起頭看她,好像憤怒於她居然會說出“走”那個字一樣。
樓月被那個莫名飽含質問的眼神刺得一個猝不及防,咖啡就像受了驚似的從手中滑落,杯子跌到地上立馬碎成幾瓣,而杯裏的滾燙液體,則盡數潑到了那個男人的西褲上。
“嗯……”
司蘅當即被燙得悶哼了一聲,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襠部已經浸滿了深色的咖啡液體,那些液體的燙度透過薄薄的西褲,當即就反饋到某個難以言說的部位,他仰在椅背上眉頭微蹙,表情看上去是在拚命隱忍著的痛苦。
樓月也立馬就被嚇了一跳,她看著司蘅那皺眉痛苦的樣子當即腦子一懵,慌不擇路地從桌上扯出幾張衛生紙俯身給他去擦那些液體,一邊擦還一邊解釋,“司總,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剛才……你一抬頭……我就……”
樓月簡直是在邏輯混亂的在解釋著,她都在想被這麼燙的咖啡燙到了是不是要立馬去醫院,可這個會需要花多少錢?
她現在身上實在是連一分錢都沒有,但這是她的責任,她絕不可能讓司蘅自費,但是如果醫藥費太昂貴的話……
不!還是要去醫院,去大醫院,無論要花多少錢,錢永遠都沒有身體重要,要是以後留下後遺症的話就太糟了!
樓月隻顧腦子發亂的想著,絲毫沒發現自己現在是在做些什麼,她用手上的衛生紙手足無措的吸著濕淋淋的水漬,吸著吸著,她才發現手上的布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輕輕鼓了起來,微微隆起的褲襠往上撐,慢慢的勾勒出一個模糊而又清晰的巨型輪廓。
她突然覺得頭頂上那個男人的喘息越來越重,拿著衛生紙擦拭著的手指下有什麼東西在變得堅硬和滾燙,燙得她手指一蜷,當即就驚呼一聲,愕然而又倉惶的要往後退去。
怎麼……
怎麼會燙到那個地方?!
她居然都沒發現!
樓月整個腦子都在發懵,想著她居然不自知的擦了那麼久,隻想狼狽的落荒而逃,現在的形勢發展得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司蘅卻好像看出她的想法,反應極快的一把就擒住她的手腕,沉著極重的嗓子,緊緊盯著她的眸色簡直暗得嚇人。
“你要去哪?”司蘅道。
你又要跑去哪?!!
樓月整個手腕都被死死擒住,這個男人的力量本身就極大,眼下仿佛還加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暴怒成分,頓時錮著她的身子整個都動彈不得,她秀眉微蹙,低聲從嗓子裏溢出極輕的一個字,“痛!”
痛?!
司蘅的眸色在這個字的出口下仿佛更深了,他伸手就將樓月瘦小的身子一拉,差點拉得她一頭就栽倒在他的下身中。
樓月剛要掙紮,就見他又陰沉著從桌上扯出幾張衛生紙,眸子裏仿佛染了一層濃濃的霧,“樓小姐真是好教養,哪怕不想和我共處一室,急著要走,也不用故意把司某燙成這樣。”
樓月哪曾想他居然會這樣想,忙咬著嘴唇急道:“我說過,我不是故意的。”
樓月不喜歡這樣奇怪別扭的姿勢,也羞於和他討論這些,她現在正和這個男人麵對麵的對視著,他深黑的眼眸幾乎完全映入了她眼中,就連彼此的睫毛都能看得十分清晰。
他身上還是那股淡淡的經典古龍香水味,他毫不掩飾的掃視著她,仿佛想把她身上的每一寸,每一處,都徹底吃幹抹淨,徹底的吞入腹中!!!
樓月從沒招惹過這麼強勢的男人,也從來沒想過要去招惹,極其用力的推搡著他的手臂,當即就準備從他懷裏出來!
司蘅好像有點被她抗拒的動作刺痛,居然也沒用力,很容易就讓她脫了身。
僵持了一會兒,就在樓月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司蘅冷冷的把桌上那幾張新的紙巾扔給她道:“樓小姐若執意現在要走,還勞煩先把剛才倒在我身上的咖啡漬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