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奶奶都說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還不能放下心中的芥蒂?不讓任何人提起姑姑呢。”
“哎……櫟七,你什麼都不懂。”韓奶奶止不住的唉聲歎氣,搖搖頭。
“罷了,這件事情告訴你又何妨?不跟你說還是會暗地裏派人調查。隻不過這件事情不要跟其他人說,其實你姑姑的死就是人為造成的。”
“當年你姑姑也跟你一般大,情竇初開。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他喜歡上了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吃不飽穿不暖,根本就不能照顧好你的姑。”
“你姑姑是什麼身份,過慣了千金大小姐。怎麼受得了如此貧寒,可是他卻死了心的要跟他在一起。當時是又哭又鬧,還以絕食來脅迫我,讓我同意他們兩個在一起。”
“隻是那個男人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窮小子,小蝶跟他在一起完全就是在受罪。我不同意,勒令他們馬上分手。”
“你姑姑一心撲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才會有後麵的事情發生,這也怪我。如果當時我同意他們倆在一起呢?你姑姑是不是就不會死?”
“我後麵直接斷絕他們兩個人來往,可是你姑姑卻為了那個男人選擇私奔。”韓奶奶氣得捶胸頓足,越說越激動,不停的喘著氣。
“咳咳……咳……”韓櫟七立馬倒了一杯茶,遞給韓奶奶,讓她莫要激動。
韓奶奶小酌了一口,繼續說道:“沒事,我記得那天晚上。江城下著傾盆大雨,電閃雷鳴。你姑姑過來跟我說,他以後一定會好好的盡孝。當時我還不清楚他這是什麼意思,以為他是想清楚了。要斷絕和那個窮小子的來往,沒想到啊!沒想到……”
“你姑姑竟然如此不爭氣,為了那個男人,竟然選擇跟他私奔了。兩個人連夜冒雨打算離開江城,你姑姑便開車偷偷跑了出去。”
“隨之而來的卻是噩耗,韓家沒有一個人發現你姑姑連夜逃出了出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知道你姑姑死了的噩耗,我當時命人徹查此事。”
“你姑姑之所以在山上發生車禍, 就是因為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可是那個男人卻不在車內,為什麼死的不是他,而是我的小蝶?”韓奶奶一臉的痛苦,哭的是撕心裂肺。
老淚縱橫,就連韓櫟七看了心也是一揪。
“他們兩個明明協商好要私奔,知道這件事情的就是齊山。而小蝶的車子出現了故障,除了那個男人還能是誰?他為什麼要謀劃這樣的事情?明明小蝶已經打算跟他私奔了。”
“他為什麼要奪走他的生命?不是愛小蝶嗎?我氣不過直接就命人在江城地毯式的搜尋齊山,卻怎麼也找不到他。”
“他已經銷聲匿跡二十幾年,整整二十幾年啊!倒現在傷害你姑姑的凶手還沒有找到。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他繩之以法?櫟七,你難道已經找到殺害你姑姑的殺人凶手?”韓奶奶精神一振,激動的看著韓櫟七。
“沒有,暫時隻是有了那麼一點眉目。不過奶奶你確定當年跟姑姑私奔的人是齊山?”
韓奶奶堅定的點點頭,齊山這個名字他怎麼也忘不了。如果不是他的話,她的小蝶也不會紅顏薄命。
年紀輕輕就已喪命,永遠停留在了她的二十歲。
“奶奶,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明的。除了跟姑姑有聯係的齊山之外,還有什麼人是跟姑姑特別親近?”
“沒準會有其他人知道姑姑要私奔的事情?”韓櫟七皺眉,這件事八成是和齊山脫不了幹係。眼神陰鷙,心裏麵思緒萬千,泛起一抹苦澀。
齊山就是奸詐的老狐狸,按照奶奶的說法。
齊山難道就是害死姑姑的凶手?怪不得之前他們對聯姻的事情一直推三阻四的,莫不是因為心虛。他韓家發現他的真實身份,從而揭穿他。
白山就是白氏集團的幕後掌權人,那他的城府極深,竟然躲過了追殺,一藏就是藏了二十幾年。
“沒了,當時你姑姑身邊的人就隻有那幾個。除了齊山之外,還有個就是他的二弟齊遠。第一眼見到他我就不喜,賊眉鼠眼的。我後麵便讓你姑姑不要再跟他們來往,可是你姑姑還是沒有聽勸。”
“齊山害死了小蝶,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韓奶奶眸子微眯,狠戾的盯著某一個方向。
“齊遠?”韓櫟七微低下頭,如果齊山就是白山的話,那白遠便是齊遠。
也就是說齊遠也跟姑姑的事有關係,韓櫟七茅塞頓開。
“櫟七,難道有什麼不對嗎?”韓奶奶也注意到他的神色,輕聲詢問著。
“沒事,奶奶,我公司還有其他的事情。先回去了,下次帶著晚晚一起來看你。他應該會很開心……”韓櫟七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離開韓家之後便給鄭西西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查白遠。白遠對白家做的事情,他就不值得信任。
很有可能姑姑的死嫌疑最大的便是這個白遠,奶奶期間也告訴他,白遠當時也追求過韓蝶。可是追去無果,後麵就聽聞韓蝶和白山在一起。
難道是因恨生恨?白遠才選擇狠狠地報複白山和韓蝶。
“對了,你再去查一下跟姑姑當年有關係的人。尤其是去查一下韓家在發生這件事情之後,有沒有辭職的傭人。”韓櫟七交代完,便掛斷了電話。
車子問題肯定是韓家內部出現了問題,否則怎麼可能會發生意外?
查到齊山便是白山,後麵自然好查。鄭西西效率也十分的高,很快就知道了韓家當年離職的傭人。
韓櫟七馬不停蹄的趕過去,當年辭職的隻有一個司機小王,也就是說小王就是知道這件事情真相直接嫌疑人。
“七爺,就在前麵的療養院裏麵。不過我跟裏麵的護士打聽,他被人割去了舌頭,雙手盡斷,現在癱瘓在床上。說不了話,七爺,我們這次可能問不到什麼消息?”鄭西西低下頭,心中莫名一虛。
“說不出話,我也得讓他說出來。讓那些老家夥過來,沒準可以研究出讓他說話的方法。”韓櫟七冷著臉,轉身離開了療養院。說不出話又寫不了字,他也沒有必要浪費這個時間。已經看得出來,司機知道事情,所有的真相。
為了不被發現,所以才會被人謀害。
時間又將近過了半個月,療養院那邊傳來了消息。司機可以通過發音器說話,韓櫟七再次匆忙的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