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惡有惡報

病房裏麵隻剩下鄭西西和韓櫟七兩人,其他人都被驅逐在了外麵。

“韓蝶的車子你動了手腳,是誰?”司機聽見韓櫟七的問話,神色驚恐,拚命的在床上掙紮的。

“不說?”韓櫟七臉色驟變,給鄭西西使了一個眼色。

司機意識到不對勁,更加地驚恐。“不要殺我,我說,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是齊遠,他當年買通了我。讓我在小姐的車子上動手腳,事成之後會送我離開,再給我一筆錢。”

“當時我被錢衝昏了頭腦,所以才會做出如此措施。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得到報應,齊遠他就是個人渣。明明我幫了他,他竟然割了我的舌頭,斷了我的手。”

“為什麼?啊……療養院的生活真的是生不如死。”

韓櫟七手緊緊握住,原來是齊遠害死了他的姑姑。

“咎由自取,後半生在牢裏待著好好的贖罪。”韓櫟七慢慢的收斂住周身的寒氣,冷哼一聲便離開了療養院。依稀隻能聽得見司機的懺悔和嘶吼聲。

事情跟他想的一樣,白遠因為嫉妒害死了姑姑。那白山家裏麵有充當什麼角色?為何如此?

他記得白山和白遠關係不好,這到底怎麼回事?

韓櫟七在後麵不斷地收集證據,然後讓鄭西西把他抓了起來,關在了秘密基地裏,他今日就是要去問清楚事情的真相。

“韓櫟七,我殺了你……你憑什麼綁架我?”白遠看見韓櫟七,嘶吼著。

“為什麼要殺韓蝶?說出來還能饒你一命。”韓櫟七冷冷的盯著白遠。

“什麼……你知道了?不可能?我的計劃如此天衣無縫,為什麼你能知道?”白遠不停地拍打他的腦袋,拚命的搖搖頭。眼睛猩紅,布滿了血絲。

“就算你把他的舌頭割掉,我還是有辦法知道真相。”

“我為什麼殺他?是她活該,明明是我比白山先碰到他的?為什麼不跟我在一起?苦苦追求她,最後跟白山在一起了。哈哈哈……我恨他們,買通護衛,對車子動了手腳。果然是她死了,白山也隻能隱姓埋名,永遠坐在輪椅上……”

“我贏了,是我贏了他們,哈哈哈……”白遠魔怔了一般,瘋瘋癲癲的。

“雙腿廢了,丟去國外,讓他自生自滅……”

“韓櫟七,你不得好死……”

“不要,啊!”韓櫟七轉身離開,隻能聽到白遠的慘叫聲。鄭西西搖搖頭,這已經算是最小的代價,也是看在夫人的麵子上。

遠在國外,單棟的別墅獨自屹立著,裏麵卻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啪!

手機掉落在地上屏幕頓時四分五裂。白母見狀,匆忙的迎上前。把地上的手機撿起,仔細的端詳著,嗔怪道。

“阿山,怎麼了?好端端的手機怎麼被你摔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敗了、敗了……”白父喃喃自語,痛苦的雙手掩麵。

唇色蒼白,背部卻依舊挺直著,但是微微抖動的肩膀暴露出了他此時的恐慌。

時間過了良久,白母不知如何安慰,他現在還是一頭霧水。

瞬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過是去廚房準備了些水果。

蹭的一下白父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眼眸裏流光暗轉,“回國,我們現在馬上就回過。去……快點去訂機票。”

說話也不停地喘著氣,斷斷續續的。白母隻能暫時聽從白父的安排,著手準備回國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猶如晴天霹靂,白依晚匆忙的從公司趕回來。

本想探究白父為何回國,剛踏進韓家的大門,卻聽到了他難以置信的真相。

門口望去,白父雙膝跪地,低垂著頭。滿頭白發,麵色慘白。

卑微的跪在韓奶奶的麵前,白依晚驚呼了一聲。

“爸!”

白父瞥了一眼,眼裏滿是愧疚。止不住的歎氣,很快又扭了過去。

“老太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還請您不要牽連無辜之人,晚晚他什麼都不知情。”

“我和白遠兩人之間做的錯事,我認……這麼多年過去,裝了半輩子的殘疾人,也累了!韓蝶的死我願意負責。代替白遠,當初我就不應該跟他私奔。這樣他也不會死,都是我該死!我害死了活生生的一條人命。”

白父淚眼婆娑,老淚縱橫,比如說別人不停用手扇自己的臉頰,打出一道一道紅印子。

白依晚輕咬著薄唇,整個人顫顫巍巍的。在旁邊他也聽清楚事情的原委,韓蝶依舊是韓櫟七的姑姑竟然死於他爸和他二叔之手。

“爸,不是這樣的是不是?我要親口聽你說事情的真相。”白依晚猩紅著眼,指甲緊緊地摳著白父的肩膀。

“晚晚,一切都是爸爸的錯。”白父輕輕地撫著她的發燒,眼裏滿是晚晚,希冀著把自己的女兒憶在心中。

不可能!

爸爸和叔叔不可能是殺人凶手,他們兩家竟然是仇人。

可笑至極,他不相信。白依晚一把推開白父,瘋狂的搖搖頭。直接就衝了出去,任誰都追不上。

“晚晚……”白父沙啞的低吼著,望著韓櫟七。韓櫟七板著臉,也慢慢踱步出去。

顯然是沒有原諒白父的所作所為,就是因為他們讓自己的姑姑年紀輕輕就已經喪命。

如果不是看在晚晚的份上,今天絕不會就如此簡單。

“罷了罷了!走吧,以後不想要再看到你。小蝶也泉下有知了……”

“晚晚和櫟七小兩口過的幸福,我這個老婆子就知足了。”

福伯攙扶著韓老太太轉身離開了客廳,徒留白父還跪在冰涼的地板上。

白依晚開車離開了韓家,寂靜的夜晚之中,飛速的奔馳在馬路上。

腦海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兜兜轉轉,為什麼他們和韓家竟是仇人?兩家之間隔了一條人命,那她和韓櫟七怎麼辦?

離婚嗎?

他不想,白依晚頹廢的枕在吧台上,右手緊緊的攥住玻璃被角。

晶瑩的淚水頓時從眼眶裏流出來,怎麼止都止不住,倒是嚇唬了調酒師,還調侃道:“難道是我的酒太難喝了?真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再來一杯……”

“不夠!”白依晚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隻感覺天昏地暗、頭暈眼花。

叮鈴鈴!

白依晚慢半拍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眼前有模糊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她晃了晃腦袋,小聲地嘀咕:“老……公……嗬嗬,是誰啊?”

白依晚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按了接通的電話。“白依晚!”電話那頭的聲音滿是怒氣,小姑娘卻隻是傻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