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腿部殘疾,奇怪的是當時醫生就診的是說他沒有病。而夫人的母親便是齊山的主治醫生。不知咋的回事,又說是檢查錯誤。齊山腿部確實沒了知覺,一個月後便出了院。”
“自此之後再沒有回到醫院複查,整個人銷聲匿跡了一般。七爺,你再看這張照片,你就會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西西隱晦地走上前,把唯一的一張照片放在桌麵上,輕輕地推了過去。
“白山?”韓櫟七眼眸一暗,再次看了幾眼,幾乎很肯定齊山便是白山。
“對,白山的真名便是齊山。也就是說他才是白氏的幕後之人,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鄭西西說完又恭敬的侯在一側。
“為什麼?為什麼要隱姓埋名?不單單如此,明明雙腿和正常人一般無二,為何還要裝作雙腿殘疾?白山到底想要隱瞞什麼?”韓櫟七緊皺著眉頭,臉色凝重起來。越來越大的迷霧團團圍住,按理說沒有道理。
“七爺,這也是我要告訴你最重要的一件事情。齊山當年和韓蝶有過情感糾葛,兩個人相愛過一段時間。”
“正是韓蝶發生車禍之後,齊山才徹底的改名換姓。還有腿部殘疾,藏匿在江城這麼多年。”鄭西西意味深長的看著韓櫟七,說了這麼七爺肯定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白山也關係到了夫人,如果他們真的是仇人的關係。七爺和夫人該怎麼辦?兩個人剛剛領證,還新婚燕爾。
現在又牽扯出20幾年前的秘密,白山很有可能跟韓蝶的死有關。
“什麼?白山是認識姑姑的……為何他從來沒有表現出來?明明他知道是我們韓家?”韓櫟七手緊緊的握緊,周身不停地散發著冷氣。
眼底盡是陰鷙之色,如果是這樣的話,白家可就徹底擺脫不了嫌疑了。
“你怎麼看?”韓櫟七深吸一口,硬生生壓下心中的怒火。額頭上暴起的青筋也漸漸隱下。
“按照齊山改名換姓的時間,很有可能跟韓蝶的死有關。韓蝶的死我查不到線索,好像是被抹去了。”鄭西西低下頭,顫顫巍巍。
深怕韓櫟七會怪罪他辦事不利,冷汗直冒。隻希望七爺不要遷怒於他,這可是韓家的事情。如果連查都查不到 很有可能是老太太那邊做的。
“這個不關你的事,我現在倒是想知道姑姑到底是怎麼死的?為何隱藏的如此深,就連奶奶也不會讓人提起過我。你在公司待著,去查一查齊山,我會韓家。”
韓櫟七冷聲說完,大手一撩直接把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按在手臂上。
起身離開了總裁辦公室,開車前往韓家老宅。
“福伯,奶奶他現在在哪裏?”韓櫟七詢問管家,從大門走進去。
“誒,少爺,少爺今日怎的回來了?老太太要是知道你回來了肯定很開心,少夫人怎麼沒有跟著少爺回來?”管家福伯弓著背,微微踮起腳尖,朝外麵瞥了一眼。
“晚晚今天有事情,我來找奶奶是有事情要問。”韓櫟七睨了一眼福伯,對他還算是和善。
“哦,都怪老奴多嘴了。少爺,老太太在後院的花房內。我領著你過去……”福伯就想要把手上的事情放下,帶著韓櫟七過去。
“不用,我自己過去便可。不要讓人靠近花房。”韓櫟七直接拒絕了福伯的提議,邁步就往後院走去。
看起來行色匆匆的,福伯心中困惑不已。少爺為何如此匆忙?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不過做下人的也不好管少爺的事情,想了想也就作罷,隨後便吩咐傭人不要靠近花方。
韓奶奶果然一個人坐在花房內,悠閑地喝喝茶上吃吃點心。
韓櫟七麵無表情的走過去,徑直在韓奶奶的對麵坐下來。
韓奶奶立馬回過神來,嘴巴笑的都合不攏。
眼神環顧著四周,“咦,晚晚怎麼沒有跟你一起過來?我想要見我的寶貝孫媳婦兒,可不想……”
“奶奶,你這區別對待也太嚴重了。現在這是有了孫媳婦忘了孫子,晚晚他最近是來被老了。白氏最近在籌備新項目,比較忙……”韓櫟七把一個杯子翻過來,輕輕的倒入茶水。意味深長的說著,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
“你這臭小子過來找我有什麼事?”韓奶奶原本和顏悅色的臉立馬驟變,耷拉下來,擺著一副臭臉。
“奶奶,我想要知道姑姑當年的事情。”韓櫟七直切入正題,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韓奶奶。
韓奶奶手指慢慢收緊,眼裏閃過一絲驚慌,原本氣定神閑也變得不再鎮定。
手中的茶杯微微傾倒,慢慢的流下來,在桌子上堆積了一灘的水。
“嘶……”
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刺痛,韓奶奶這才回過神來,低喝了一聲。慌張的把桌子杯子扶穩,隨後便推到一旁不再觸碰。
“為什麼要提起你姑姑的事情?”韓奶奶臉色陰沉,皺眉,氣勢變得陰鷙冷冽起來。
雖然明麵上看得雲淡風輕,但是他的小動作卻暴露了他。顯然是在極力的壓抑,不想讓韓櫟七察覺出端倪。
“姑姑的死在當年不是意外是不是?為什麼你一直不讓人提起姑姑。”
“難道是因為他是被人害死的?如果我猜的沒錯。”韓櫟七眼神直逼韓奶奶,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依舊是淡定自若,顯然這次前來是勢在必得,要知道韓蝶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管這個話題在怎麼讓韓奶奶悲痛,這都已經是不可挽回不爭的事實。姑姑的死是一個陰謀,而那個陰謀很可能跟齊山有關係。
“櫟七,這已經是很多年的事情。你為什麼還要調查?難道你知道了什麼?”韓奶奶冷著眼掃射過他,驚的上氣不接下氣。
“確實知道一些,姑姑當年是死於車禍。可是好端端的車為什麼會發生車禍?這不是人為還能是什麼?”韓櫟七不隱瞞,他知道奶奶對姑姑的死一直耿耿於懷。
可是姑姑的死現在牽扯上了韓櫟七,那就不得不需要調查一番。
“奶奶,你就不想找到害死姑姑的凶手。小的時候她對我們很好,可惜那時候我不能保護她。現在我有能力了,我可以調查出姑姑的死。”韓櫟七不停的勸著,隻有韓奶奶才是他的突破口。現在他還不能櫟七的事情,是能把他心血來潮調查姑姑的緣由推到以前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