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九十二 不會讓你從輕發落的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白薇薇實力不行,但可以運用偷襲的方法,將大春給打倒。

隻要那麼一下子成功了,她就取得了勝利。至於大春的身份啊、目的啊,還有那一百五十萬塊錢,她可以慢慢地從大春嘴裏都問出來。用刀子捅,用電棍擊,怎麼樣都好,酷刑之下,她不怕大春不說實話。

昨天,她不想動手術,結果被大春給打昏了,硬生生地完成了手術。那麼今天她要給大春的臉上來個“整容手術”,讓她大春以後變成大鬼。

白薇薇衝到了大春的跟前,把刀子和電棍一起朝著大春紮了過去。

大春並沒有慌亂,她上身朝下一蹲,右腿伸直,照著白薇薇就是一記掃堂腿。

白薇薇並不是練武的人,沒有任何實戰經驗,她以為自己會偷襲成功,把事情和對手都想得過於簡單了。她一記不成,其實就已經沒有了勝利的機會了。在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她什麼狀況都沒有搞明白呢,就發現自己就躺倒在地下了。

大春馬上衝過來,扼住了她的咽喉:“白薇薇,你給我老實點。”大春眼中精光四射,滿臉容光散發,那裏還有那個農民女工的愚笨樣子呢。

而她說話的聲音,也發生了改變。變成了一個讓白薇薇很熟悉,又很反感的聲音了。

“啊,怎麼會是你!”白薇薇大叫起來。

這個聲音就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緊閉的大門,光明照射進來。那些懸在她心頭的疑問和死結全部打開了。

“你終於認出我來了,這麼多天的偽裝,已經不必要了。”大春此刻露出了得意而輕蔑的笑容。

接著她伸手將覆蓋在自己臉上的化妝麵具,還有頭上的假發都給拿了下來。

烏黑閃亮的長發如同在水底招搖,在風中飄蕩飛揚,一張白皙柔美,仿佛皓月一般的臉上,是柳葉一樣的彎眉,黑曜石一樣的雙眸,櫻桃一樣鮮豔紅潤的唇瓣。

鍾睿瑤的臉,就這麼樣出其不意地展露在白薇薇的眼睛中。

“你就是個魔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白薇薇伸出雙手,十指如鉤,朝著鍾睿瑤的臉上努力地抓撓著。

白薇薇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她發瘋一樣在地上亂踢亂咬,竭盡全力地卻傷害到鍾睿瑤。

不過,她跟鍾睿瑤的實力相差還是太多了,她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卻無法碰倒對方的半根汗毛。

“你才是那個惡魔一樣的狠毒女人,這樣的封號你就自己保留吧,不要轉交到別人的頭上。”鍾睿瑤用手遏製白薇薇的喉嚨,令她根本無法起身。同時高高地舉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朝著白薇薇的臉上就是一拳。

“啊,好痛。”白薇薇從來沒有經受過這樣的打擊。

她就感到眼前金星亂冒,整個頭顱都發出嗡嗡地轟鳴聲。她的臉剛剛過了手術,在重拳的打擊之下,每個針腳,每個的創口都火辣辣地痛,就好像是要把包裹自己臉上的紗布都給燒成灰燼了一樣。

她抱著臉在地上亂滾,疼得無法自持。

鍾睿瑤不理會她,鎮定冷靜地站在那裏,任由白薇薇在那裏痛苦。

“這麼一拳,你就受不了了?我在特種兵大隊接受訓練的時候,每天都要進行擊打訓練,少說要被同伴擊打數百拳,我一滴眼淚都不會落。”

“你不是個人,你在故意陷害我,你想要弄死我!”白薇薇氣喘籲籲地趴在地上,除了嘴裏的話,她已經沒有其它的武器可以使用了。

“恭喜你答對了。”鍾睿瑤走過來,伸手抓起來白薇薇的頭發。這突然起來的疼痛,讓白薇薇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是想弄死你,卻不想那麼輕易地讓你死去。你跑到車前麵,飛身一撞,就再沒有痛苦了,你想得很好,但我不會讓你成行的。”鍾睿瑤的手臂晃了兩下,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增加了白薇薇的疼痛指數。

“當初,在你操縱之下,小報期刊都在炒作我跟穆朗皓之間的緋聞,使得我跟陸淮寧的關係由近漸遠。我的母親,被你和沈曼活生生地氣死過去。我一個人飄零在異國他鄉的街頭,身懷有孕,卻一分不剩。那樣的的時候,白薇薇,你都在幹什麼呢?你應該在高興和歡慶自己的勝利吧,你應該是依偎在父親的身邊撒嬌任性呢吧,你應該在幻想著你跟陸淮寧攜手並肩的盛大婚禮吧?”

五年的時間裏,鍾睿瑤一直感覺這麼多不幸,接二連三地出現,是因為自己的命運不濟,是因為她跟陸淮寧愛情不牢靠,門第又相差太多的緣故。

可是,當她回到了京都市以後,重新走入了陸家,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多的跡象都表明,她當年遇到的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怪就怪在她太過善良單純了,一直都認為要跟身邊的人和睦相處,家和萬事興,退一步風平浪靜。所以,並沒有太過於計較。不料,她在沈曼和白薇薇的眼中,卻是勁敵和死對頭,不除不足以後快。

不過風水輪流轉,如今,當她再度回歸的時候,倒黴的人就換成了沈曼了,就該換成白薇薇了。

“白薇薇,現在你跟五年前的我一樣了,家破人亡,聲名掃地,除了死就沒有別的出路可走了。”鍾睿瑤輕勾著嘴角,沉魚落雁的臉上出現了絕美而惡毒的笑容。

“你太狠了,連死都不讓我好好去死。”白薇薇的頭發被鍾睿瑤抓住,搞得她感覺臉上的創口都在流血,每處肌膚都產生劇痛。該死,昨天那幾個庸醫,究竟在她的身上,動了多少刀子。

她清楚,鍾睿瑤是故意。在特種兵大隊中,有專門的課程是訓練士兵如何對敵方人員進行偵訊。所以說,折磨人這方麵,鍾睿瑤可是行家裏手。自己落到了她的手中,恐怕想要去死,都成了一種奢望。

“我本來是想搞死你的,但現在不會這樣了。你跟著我走,我要把你帶到京都軍區去,你幹過的那些罪行,你就坦白交代出來吧。”鍾睿瑤的語氣忽然就變得輕柔起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句話你知道吧。但你放心,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得到從輕發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