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健希已經被抓走,女王娛樂城被封門關閉了,別管是誰下的手筆,隻是都給她報了大仇。那麼現在,就該輪到自己找大春去算賬了,要把那一百五十萬給拿回來,還要把大春欺騙她,強迫她動手術的事情,逐一地算個明細賬。
白薇薇當然明白,見麵會有風險性,大春這個人滿口謊言。如果說她帶著幾個人一起過來,自己非但不能討回公道,還有吃大虧的。
因此,白薇薇提前做好了準備。她來到商店,買了大號的水果彈簧刀,還買了防狼噴霧劑,還有便攜式的電棍。
有了這些東西,恐怕十個八個人,都無法對付她了。
估計大春沒有想到吧,像她這麼樣柔弱的女人,居然可以變得這麼凶狠。
這沒有辦法,都是被逼無奈。自己隻能以惡製惡了。
武器補充齊備了,白薇薇開著車子,來到了她跟大春約定的地方。
她提前下了車子,步行走到了那一片荒涼的山麓。
她仔細地觀察著,周圍一片安靜,而抬眼看過去,可以看到大春坐在一塊石頭,隻有她一個人在,並沒有其它的人的身影。
大春的表情很放鬆,她在手裏捏著一塊麵包,她將麵包撕成小塊兒,揚撒到周圍的地上,好多的小鳥都落下來爭搶著吃。
大春的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黑紅的麵龐上,還有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白薇薇想不通,這個明明就是個很善良質樸的女人,為什麼非要跟自己過不去呢。
“你還挺有閑心的。”白薇薇確認這裏沒有什麼埋伏,這才緩步走過來,站到了大春的跟前。
“白博士,你不該出來的,才動過手術,你現在應該在病房裏麵靜養。”大春看到她來了,站起身,用手拍了拍,將麵包渣都給抖落下來。
“你就別裝好人了,所有的一切我都弄明白了,你說的每句話都是在欺騙我。”白薇薇用手直指著大春的鼻子,聲音尖利地質問著。
幸虧,她偷偷地從病房裏麵逃了出來,看到了外麵的這些情況,這才如夢方醒。如果她躺在病房裏,那麼還不知道要被欺騙到什麼地步呢。
“大春,你把我從死亡線上給救了回來,我把你視為恩人,視為最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我什麼都不隱瞞你。可你呢,卻以此來傷害我,你究竟是為了什麼,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聽到了那一百五十萬後,你就開始起來貪婪的念頭了。”
“為了錢,你就出賣自己的良心,踐踏我對你的信任。”白薇薇說到了激動的地方,眼淚就滾落下來,被臉上濃厚的紗布給吸收了進去。
如果人生隻是初見,沒有以後發生的事情,那麼該有多好。她想不到,短短時間之內,大春在她的心目中,就從最可敬可愛的人,變成了最可憎惡和仇恨的人了。
“我本來就走到了絕路困境,連死的心都有了,你何必對我苦苦相逼迫。”
大春這哪裏是幫助她,分明就是在折磨和戲弄著她。大春在給了她希望,現在又把希望變成了絕望,如此的反複,這還不如從一開始大春就沒有救過她,直接讓她去死,這樣多麼地幹脆。
說到這裏,白薇薇突然蹲下身子,用雙手抱著頭,開始嗚嗚痛哭起來。
她的哭聲將那些吃麵包渣的小鳥兒都給驚飛了。
“如果從一開始,就讓你去死,那不是太便宜你了麼。”大春看著白薇薇,沒有任何的同情,反而說話極為冷酷無情,“你身處在困境絕路中,感到痛不欲生,那你怎麼沒有回憶起來,你曾經把別人給逼到了這樣的地步當中,讓別人也產生了走投無路,打算一死了之的地步呢。我就是要你親身體驗下,這樣的經曆究竟是何種的可怕。”
大春的心裏滿滿都是仇恨。從她說出的每一個字中,含著陰森的味道。聽到白薇薇的耳朵裏麵,震得她耳膜都在發痛。
“你究竟是誰!”大春憨厚平靜的麵容,讓白薇薇心中升起了恐怖的寒意。這個女人如此對待自己,跟錢沒有關係,而是在她心裏對著自己刻骨銘心的仇恨。
回憶中,她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見過這個女人。
“我這些天跟你說了那麼多的話,你竟然還沒有發覺到有什麼地方,是會讓你感到熟悉,或者內心驚訝的地方?”大春冷笑一聲,她用手將短發別到了耳後,“你這樣的表現,可不像是個在課堂上認真聽講的好學生啊。”
白薇薇回想了下,大春跟自己說過,她是個因為第三者插足而被夫家掃地出門的女人,她還帶著一個孩子。
“你是不是在我們白家幫過工,然後被辭退了,你生活因此陷入到了困頓,所以你也就特別的嫉恨白家。現在我們家落魄了,你正是稱心如意,可以落井下石的時候了,對不對?”
白薇薇交往的圈子,不是留學海歸的學術圈,就是上流社會小姐夫人們的奢侈圈,她怎麼也想不出來,自己跟一個農村婦女會有什麼產生恩怨的交集。自己有不是插足破壞她婚姻的小三兒,她哪裏對自己來的那麼大仇恨。
如果說大春以前曾是白家雇傭的工人,那麼一切好像還有說通的可能性。
“你這個人啊,隻能記住別人對你的傷害,卻永遠不會想起,自己曾經傷害到別人的地方。怪不得,你始終都擺出來高貴的架勢,因為在你心裏,你自己的確就是一名公主。隻是,現在你徹底完了,什麼都沒有了,往日的榮華富貴,還有你優雅知性的人設都已經垮塌了。你活生生地把一手好牌給打爛了,成功地作死了自己,還有你的父親。這就是報應到頭了。”大春說到這裏,哈哈地大笑起來。
她說話毫不留情,白薇薇心底的傷疤,全部被她給揭開。
“你這個壞女人,我跟你拚了。”白薇薇從地上猛地站起身來,此刻她朝著大春撲去。她一隻手中握著一柄彈簧刀,而另一隻手上,拿著一瓶防狼噴霧劑。
她知道,即便大春身邊沒有幫手,單打獨鬥之下,自己沒有辦法能將大春製服。因此,她開動了心機,利用剛才蹲在地上痛哭的時候為掩護,偷偷地將刀具和電棍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