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之後,夏侯謙這才開口說道:“現在葉家這件事,已經落定了,自然沒什麼好說的,朕也懶得計較。”
“皇上日理萬機,要處理的事情數不勝數,又怎麼需要為了這一件事而如此費心神呢,豈不是太不應該了。”容楚附和的說著。
夏侯謙聽完這話,不過覺得有些諷刺,不應該?“定王說的很是,的確不應該隻為了這一件事而操心,朕的心思應該放的更寬遠一些,沒必要隻為了這一處而計較。”
容楚剛才也沒有多想,不過隨口的一句話,若不多想,並沒有什麼,倒是他忽略了,現在隻要是他說出口的話,就算是沒有任何的想法,這人都會拿出來在心裏麵過上幾遍。
“皇上若是沒有別的吩咐,那臣就先行告退了。”這樣的待著還真是有些奇怪,想著每每他來禦書房,夏侯翊他們就隨在後麵,雖然不一同出現,可是這心思擺明的很。
這些都是帝王的通病,根本就沒有可以回旋的餘地,想想都覺得搞笑。
夏侯謙沒有說話,隻是讓容楚退下。
等到容楚離開了禦書房,那邊夏侯翊隨之就出來了。
夏侯謙不等他開口,就先道:“葉家這檔子事情,你想說什麼?”
夏侯翊還是解釋了一番,“皇兄,此事本來沒有任何的餘地,可是誰都沒想到,定王妃橫插一腳,誤打誤撞,反而救下了葉楓,本來,要是沒有葉楓立在那兒,便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出現,可現在這些事情……”
“好了,不要為此而解釋了,現在葉寒尋被遣送到了鄉下,如今葉府之中也就隻有葉楓一個兒子,葉秉德可不是寶貝的很,再加上葉楓也是聰明人,還有葉傾城在那裏指點,以後就算葉寒尋回來了,也未必能夠再有爭高下的資本。”
聽完這話,夏侯翊是明白的,緩聲說著,“皇兄,現在這定王妃將這些都處理的很好,根本就沒有機會可以……”
夏侯謙聽到這裏,眉頭緊皺,“你也知道現在的葉傾城不簡單,當初你怎麼就沒有考慮清楚呢,現在在這裏言說這些,還有必要嗎?葉萱和葉傾城比起來簡直就不是在同一個檔次。”
夏侯翊聽著這話,心裏當然不痛快,每次提起葉傾城的時候,都會讓他想起,大婚前夕那一夜所發生的那件事,到至今,他心裏麵都會有陰影,每次靠近女子的時候,乃至於和葉萱之間,想要發生那些,可進行的時候,就會浮現那個夜晚,自己被狠狠壓在那兩個他的侍從身下的一切……
夏侯謙看到夏侯翊遲疑的樣子,不免想到了那件事,當時將他從那山野之中帶回來,私下裏悄悄地診治了,那樣被蹂躪過的痕跡,身為一個男人,當然會留下一根刺深深地紮在心口。
“朕並非有意要與你說這些,而是這些事情……”
“皇兄,臣弟明白,皇兄不用覺得有什麼,與葉傾城之間的那些,都是臣弟和她兩個人的事情,誰都不能左右。”夏侯翊開口說道,“當時,都是我小瞧了她,反而將自己搭進去了。”
“好了,這些也不用細說,你和葉萱之間也應該好好的,既然已經娶了她做你的榮王妃,就應該將心思定下來,至於其他,不能多想。”
夏侯翊緩聲說道:“皇兄,其實你對於當時那件事之後,將那淩霄安排到臣弟的身邊,皇兄早就有了那一方麵的考慮不是嗎?”
夏侯謙看了他一眼,隻道:“那件事朕也並非一定往那方麵而去,不過就是因為你是如此,所以,做了那一層考量。”
“臣弟多謝皇兄的好意。”
“好意不好意,那都是外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必然還是會對你造成影響的,無論是往那個方向而去,還是往厭惡的方向而去,都是應該的。”
夏侯翊將這些話打斷,“皇兄,這些話就不要再說了吧。”
“好!”夏侯謙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他當然清楚,自己這個弟弟,對於葉傾城,當時想要做那些,無非是出自己心中的那一口氣,可沒想到,反而被葉傾城給算計了。
夏侯謙看著跟前的人,轉而說道:“這些事情,雖然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朕還是希望你能更明白一點,有些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可不是什麼好的現象。”
“皇兄是在怪臣弟這連連的失誤?”
“倒也不是怪,隻是有些事情,遠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容易,很多事情都不是可以輕易去觸及的,若是沒有將這些料理好的話,隻怕很難將這些給擺平。”
“皇兄,這些年定王府的勢力是如日中天,皇兄所做,也不過隻是對其進行壓製而已,並沒有什麼問題,定王府功高震主,遲早會是禍患。”
“但是,現在葉家整件事,都已經失手了,葉寒尋再也不可能了,而葉楓和葉傾城關係密切,無異於就是與定王府關係密切。”
夏侯翊回應道:“皇兄,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應該從別的方麵去解決問題。”
“別的方麵?”夏侯謙聽到這一句回答的時候,心裏麵稍稍還是有幾分的遲緩,也不知道應當用怎樣的話來回應,隻是繼續問道:“那從何處來?”
“臣弟關於一些事,有了新的發現。”
“什麼發現?”夏侯謙還是會迫不及待,葉楓此人與葉傾城關係過於好,他可不會希望這些勢力最後劃入定王府的範圍之內。
想著這些事情,所有的一切,隻是等著跟前的人開口而已。
“皇兄可還記得,當時葉楓能如此順手,完全是因為沈顏的幫襯。”
“怎麼好端端的又牽扯到沈顏的身上,這是何故?”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臣弟派去盯著的人,發現了一些不同,好像這葉楓與沈顏之間的關係有幾分的貓膩。”
夏侯謙聽完,心中一怔,這種想法,這種發現,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