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靜之餘,丞相夫人秦氏開口說道:“萱兒要不要隨舅母一道去丞相府坐一坐,你妹妹一直都念著你,這事現在一時半會也說不通,不如暫且略放一放,車到山前必有路,咱們不要操之過急。”
葉萱點了點頭,又想著,確實有好久沒有見到楊靈了,便應著,“舅母說的很是,切不要太著急,慢慢來,總歸是有辦法的。”
這秦氏轉而看向秦國公夫人,便道:“大嫂也不要也一塊去丞相府喝杯茶呢?”
這秦國公夫人沒有否認,“好啊,那就一同前往吧!”
原本,三人是各自上各自的馬車,現在又要一同前往丞相府,索性都是一塊上了這丞相府的馬車。
馬車之上,三個人坐在這裏裏麵,丞相夫人輕聲說道:“原本今天皇後娘娘這樣說,也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在此事之上,這定王妃的底線在哪裏,不過現在看來,也沒那麼簡單了。”
葉萱凝聲說道:“舅母,這事情葉傾城能做到這樣的程度,她絕對是不會允許大哥他們還有機會回來的,所以,咱們必須要多想一想,應該用怎樣的法子來處理,才能夠穩妥,才不會讓她有機會揪住我們的辮子。”
秦國公夫人緩聲一句,“這事確實應該考慮好,但現下也應該稍稍鬆緩一點,沒得窮追不舍,當著皇後娘娘的麵尚且是那樣子,別的時候可見更不能了,咱們不要這樣緊緊隨著,或許還能看到更好的一麵也是未知。”
秦氏順著說下去,“很是這個意思,萱兒你現在到底是榮王妃,很多事情所牽涉的可還有整個榮王妃,如此直接衝在前麵和定王府發生爭執,是有些不妥的,畢竟現在定王府依舊屹立,沒有任何飄搖的痕跡。”
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葉萱是不否認的,就算是剛剛葉傾城還能有那樣的底氣和皇後說的那樣直接,足見定王府是沒有任何被撼動的痕跡,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所以唯有將這些都處理好了,亦或者,定王府有了破裂的痕跡的時候,才會更加的恰當。
就像是王爺和她說的那樣,現在不能隨便而動了,他們經不起再失敗了。
馬車緩緩,很快的離開了皇宮……
皇宮,禦書房。
夏侯謙看著容楚,開口說道:“葉府那檔子事情,現在可是已經結束了,朕聽說定王妃處理的很好啊!”
容楚笑道:“皇上,此事臣沒有去了解,至於傾城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葉府考慮,她是葉府嫡女,出發點都是為了葉府打算,當然,最後的決定,還是要看個人的能力,還要看葉秉德對於這一份重擔的權衡,在誰手中更合適。”
“不過朕聽說,因為這件事,葉夫人被禁足,葉寒尋被遣送到了鄉下?這是為何?”
“皇上了如指掌,從臣這裏得到的答案也是和皇上所知曉的一模一樣,現在說出來,又有什麼意思呢?”容楚都懶得去理會,這些事情,說起來都糟糕的很,完全就沒有必要為此而糾結那麼多。
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夏侯謙看向眼前的人,永遠都是這樣冷淡的模樣,完全就沒有給你任何的機會,讓你無法去觸及那些,根本就不可能深入去找存在裏麵的破綻。
容楚看著跟前人尋思的模樣,完全就是不用去猜,都能想到是怎樣的一回事,其實這疑心一旦生出來,那就不可能再剔除,因為隻要稍稍有一點與你背離,你就會往那個方向去猜測,無休無止。
“看樣子,倒是朕的考慮錯了。”
“皇上考慮了什麼?臣不知道皇上所指是什麼,可是要把臣弄糊塗了。”
夏侯謙知道容楚就是故意的在和他打啞謎,裝糊塗。
“是嗎?”
“當然,臣確實不知啊!”
“如果這世間的事情還有你容楚不知道的點的話,那就太奇怪了。”
容楚立馬回應,“皇上,有些事情臣會想要知道,但是有些事情,臣也不會希望了解,就好比這葉府的事情,終究是他們葉家的家務事,臣就算娶了傾城,對於傾城,她有去插手葉家事情的身份,可是臣卻不能。”
夏侯謙眉頭一皺,這話也是在暗示他,就算身為皇帝,臣子的家務事,也不能幹預嗎?可一個葉家,那些事情,哪裏隻是家務事這樣簡單呢。
容楚想著這裏麵存在的種種,很多都是讓人無法輕易去辯解的,至於這皇帝的心思,他是怎樣想的,那就在他了,反正在定王府這邊,是不會輕易的就去觸及那麼多,就算是葉傾城,那也是在她本分之內,別人根本就不可能多言一句不該。
夏侯謙在這沉凝之中,開口說著,“就那些事情而言,葉寒尋看來是不會再有機會了,已經被遣送到了鄉下,看樣子是不可能再有什麼能耐可以回來了,畢竟葉家,葉楓已經十分恰當的在那裏做著事情了,葉秉德對其也是十分喜歡和信任的。”
容楚聽完這話,很明顯的就能感覺出來,這些事情,完全就沒有任何的偏差,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已經表現的十分明白,嘴上說著是這樣的現狀,可因為葉家的狀況,在夏侯謙的心中,所想的還是會希望葉寒尋能回來。
因為,像葉寒尋這樣的人,為了目的,而做出那樣悖逆的事情,完全就是背離了葉家經商這麼多年的初衷,可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小心思,這人才會脆弱,才更加的容易被人所掌控,利用。
其實,不論是葉萱那些人會想方設法的希望葉寒尋回到葉府,希望一切回到最初的狀態,就連這皇帝也不例外,他所考慮的可不是葉家將來的發展,而是葉家的存在,將來能成為有價值的點,是可以為他所用,而不是時刻受製的存在。
就比如現在,雖然葉秉德衷心,可葉秉德心思準確,不會輕易受人左右,皇帝當然更希望除了衷心之外,被他完全掌控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