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案子破了

唐絲絲今夜來找宋玉知卻是不得已。

“之前我投入二皇子門下,現在二皇子死了,據說我要被重新安排了。也不知道會把我塞到哪兒去。”說著她歎氣,“我娘已經跟我哭了九次了,連我爹也忍不住問過我了。虧我之前還覺得能幫唐家做點兒事兒,現在看來我又搞砸了。”

“確實是搞砸了,沒出點兒什麼力,還把自己給折進去了。唐姑娘當真是好厲害啊。”

齊晟在一旁說風涼話。

唐絲絲一拍桌,兩人大眼瞪小眼大有立馬要打起來的架勢。

墨老看得莫名奇妙,不過他向來護短,不管是唐絲絲錯還是齊晟錯,他幫的都隻會是唐絲絲,於是他從袖子裏掏出一瓶毒藥遞給唐絲絲道:“絕命毒。一彈指見效!”

唐絲絲“啊”了聲,遲疑道,“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有什麼過分的?”

墨老不以為然,“你學了一身的本事,被人欺負了,難道不用你所學的本事還回去?那你學本事來做什麼?”

唐絲絲:“……”

墨老簡直是來添亂的,宋玉知忙打圓場,“絲絲可用晚膳了?銅伯,加一副碗筷!”

“哎,我是真沒用晚膳,你怎麼不問我啊!”齊晟不滿,衝銅伯道:“加兩副碗筷!”

“你有什麼事?”

宋玉知道:“別是來特意堵絲絲的。”

“怎麼可能?”

“他敢!”

兩人一口同聲,齊晟白了一眼唐絲絲對宋玉知道:“小道消息,不過應該你們很快會知道了。”他輕聲道:“戎狄有異動,你們虞國可能又要打仗了,不過你們可以放心,”他特驕傲的拍拍胸脯道:“隻要我還在虞國,齊國就不會對你們下手。”

齊晟這麼一說說真的,齊晟自打來了虞國之後這麼久以來,她終於咂出點兒好處的味兒來了。齊晟待在虞國大有一種質子的感覺,姐姐是皇後,姐夫是皇帝,姐夫深愛姐姐,老爹是大將軍,這,齊晟怎麼看都是他們的寶貝疙瘩,隻要齊晟還在,齊國就永不會對虞國動手。

宋玉知心裏舒坦了,看齊晟都似在看金光閃閃的寶貝疙瘩。

齊晟自知自己地位蹭蹭蹭的提升了,大搖大擺的坐下,筷子直指柳丞意麵前的一碟春卷兒。

明目張膽的挑釁宋玉知生怕柳丞意會將他的筷子打落,遂緊張的盯著柳丞意,好在齊晟的筷子順利夾起春卷離開,宋玉知心中大石落地。

這一頓晚膳就此就已吃得十分精彩了,齊晟吃飽喝足心滿意足的離開,唐絲絲麵對宋玉知還頗有些尷尬,在得到柳丞意給出的稍安勿躁解決辦法之後她也跟凳子上長了針一般告辭了。

這一通鬧下來晚膳用的時間頗久,用完晚膳兩人連一局棋都沒下完就到了子時,換了一身夜行衣兩人準備翻牆而出之際銅伯叫住他們,有客來。

客是宋思睿。

“你們怎麼才來?”

宋思睿急道,“睡得爬不起來了?”

“哎?你倆怎麼又在一處?”

被打斷了想做很久的事兒,宋玉知有些心累,她將黑著臉的柳丞意擋在身後問宋思睿,“大晚上的什麼事兒?”

“案子可以結了!”

“什麼案子結了?”

宋玉知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宋思睿說的是二皇子的案子。

“二皇子被殺案!”

“查出凶手了?”宋玉知狐疑,上下打量了一番宋思睿,“你?”

“你這是什麼眼神?”

宋思睿不滿,“跟柳狐狸在一起久了你都快成他一般的人了,毒蛇又刻薄。”

“是你說,還是我去問人?”

宋玉知心中著急沒心思同宋思睿扯皮,這般逼迫下宋思睿才將來龍去脈說清楚。

小半個時辰前有人將一黑衣人丟到了大理寺門口,巧的是宋思睿剛跟大理寺的官員談論完案子出來,是以正好就碰上了。

“那人武功不錯,而且似乎對京師很熟悉,我在烏衣巷那邊追丟了。回去之後大理寺的人已經查過屍體了,那人身上有明國暗衛的記號。”

“明國人,為什麼要來殺二皇子?”

宋玉知有些糊塗了,宋明清與明國有關係,明國的暗衛來殺二皇子這不是將罪名往宋明清的身上安嗎?

“這是他混淆視聽的手段?”

宋玉知有些拿不準,柳丞意沉默片刻道:“未嚐與他沒有關係。”他道:“我先走一步。”

“我也要去!”

宋玉知忙道。

“那我也要去!”

宋思睿舉手追著宋玉知,宋玉知刹腳,“你跟著去做什麼?你跟大理寺還有得忙呢!”

宋思睿苦著張臉,“那你好歹告訴我,你們說的“他”是誰啊。”

這問題宋玉知自然是懶得回答他,追著柳丞意出去,兩人是往虞王府去,堂堂正正走的正門求見,卻被管家告知虞王不在府中,他去了齊王府上赴宴,兩個時辰前去的到現在未返。

“齊王?”

宋玉知奇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齊王已經年過五旬,素日住在京師之外的皇家山莊裏麵鮮少回京師,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宋明清肯定用齊王作人證,”宋玉知氣極反笑,“當真是好心機。”

“走吧,去齊王府上一趟。”

“什麼理由?”

柳丞意停下腳步看她一眼,“皇子喪事期間宴飲是重罪。”

兩人遂轉往齊王府上,管家出來告訴兩人齊王說夜深寒重,就不出來見他們了。

“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

嘴裏說著告辭,一轉身柳丞意就帶著宋玉知翻了齊王府的牆。進去之後柳丞意跟來了很多次一般熟門熟路的到了齊王待客的地方正燈火亮如白晝。

“你來過?”

“沒有。”柳丞意道:“但我想布局什麼,應該都差不多吧。”他對宋玉知打了個手勢,兩人上了屋頂。

宋玉知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看柳丞意方才神色任誰都看不出來他是猜測的位置,那一份坦然自若得跟這裏是他家似的!

挪一挪瓦片兒,裏麵正在喝酒作樂。

五十多歲的齊王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看起來像被妖精吸光了精氣一般,那身肥肉仿佛一戳就會漏氣變成一張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