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手上的動作一僵,看著已經脫了一大半衣裳的宮娥道:“我得走了,你,你在此等我。”
說完還在她的身上狠狠的捏了一把才不甘的離去,侍衛一走宮娥哪裏敢在這種地方待著,胡亂收拾下衣裳也跑了。
空氣裏仿佛還殘存著旖旎的氣息,宋玉知卻已無心尷尬,她更想知道的是宮內又發生了什麼事,可惜她現在和柳丞意抱著磚拿著木頭的不方便冒頭。
“先回去,如今宋思睿跟你綁在裏一起有什麼消息他會知會你的。”
宋玉知點頭兩人離開留魂殿直奔宮外,而她和柳丞意都沒想到會被宮內的禁軍團團圍住。
兩人都不想惹人注意,裝扮成了小太監沒想到今夜宮內會出事,此時被禁軍捆住,著實有些尷尬。
宋玉知同柳丞意眼神交流,是逃走還是亮明身份?
她是詢問柳丞意的回答簡單粗暴,直接開打,禁軍哪裏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他打出一個缺口來。
“禁軍擅長布陣作戰,”宋玉知道:“快走,不能讓他們布陣。”
柳丞意聞言居然還有心情笑她道,“這還是你調教得當。”
宋玉知狂汗,當年她老人家一腳登了帝位,從戰場上撤下來一時不習慣,正巧某天宮內來了刺客,打著為天下蒼生除害的響亮名頭,禁軍居然攔不住他一個人,最後還是她出手將那刺客一劍封喉了。
原本應該是極憤怒的事兒,可宋玉知卻發現禁軍很弱,也為自己多餘的戰鬥精力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發揮作用的地方。
重新訓練禁軍。
養在京師宮闕裏麵幾乎都是養尊處優的禁軍們從此結束了二混子一般的日子,過上了宋玉知為他們量身打造的魔鬼日子。
此後禁軍的戰鬥力直線上升,戰場上適用的陣法被宋玉知改良用在他們身上效果顯著,讓他們整體武力值提高不少,自此禁軍再也不是草包的代名詞,為此宋玉知還很是得意了一段時間。
可,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磨亮的劍會對準她自己。
她真是衰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宋玉知正感歎著,柳丞意已經帶著她突破包圍圈兒,身後事禁軍們射出的箭矢,上麵不用說,一定抹著分量足夠的迷藥……這也是她老人家的傑作。
兩人逃離了禁軍的範圍腳剛沾地就有一道劍光襲來,宋玉知心中大怒,這都叫什麼事兒!
她與那人對過一招之後怒視對方,憤怒的火焰都快要燒掉她的易容麵具了!然,等她看清楚麵前人的時候更是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吐出來。
攔著她的神人不是別人,正是宋思睿!
宋思睿還很得意洋洋的看她,挑著眉道:“宵小之輩,偷入宮禁,竟還妄想全身而退?”
前麵如此的文雅,後麵他就眸中怒火盛道:“盡給小爺惹事,看小爺不把你們剝皮拆骨!”
宋玉知簡直崩潰,麵對宋思睿的攻擊柳丞意在旁邊看熱鬧。打小就請最好的師傅教武功的宋思睿宋玉知應付起來有些吃力,可她看向柳丞意的時候很清楚的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一個信息,讓我出手可以,但出手我可保證不了輕重……
宋思睿步步緊逼,宋玉知身上的木牌在打鬥之間掉落,宋思睿眼睛賊尖,一劍挑過去,可憐那木牌就被他砍成了兩段!
宋玉知:!!!
這隻隻知道添亂的小兔崽子!跟白狼一樣一樣的,基本每次見麵都叫她心髒吃不消。
柳丞意見狀終於出手了將宋玉知護在身後,宋思睿見狀喲嗬一聲道:“老泥鰍終於出手了?怎麼著,今天沒帶炸藥?”
要死了!
居然敢叫柳丞意老泥鰍!宋玉知真怕柳丞意會把宋思睿往死裏捶!
“老泥鰍?”
柳丞意生意聽起來冷得跟冰塊兒似的,宋玉知仿佛看到了利劍嗖嗖的射向了宋思睿,偏偏宋思睿還不怕死的承認了,並道:“小爺今兒個要把你油炸咯!”
據宋玉知對柳丞意的了解他現在已經到了怒火噴湧的邊緣,如果她再不做點兒什麼的話,宋思睿今天可就危險了。
眼看柳丞意準備出手狂揍宋思睿了,說時遲那時快宋玉知扯下臉上的易容麵具道:“是我們!”
“陳天?”
宋思睿一喜又滿臉疑惑,“你們怎麼在這兒?還易容?見不得人?”
見不得人那句話是對著柳丞意說的,宋玉知忙將柳丞意擋在身後幹咳一聲道:“來查案子……剛才是出什麼事兒了?”
“哦,剛才……”宋思睿說著頓住道:“機密,不能同外人說……但是我可以悄悄跟你說!”
罷了罷了,她一點也不想知道了,反正明天就會傳遍朝野。
“我們先回去吧,免得多生是非。”
今夜的宋玉知十分的烏鴉嘴,她剛說完,就聽到禁軍的刀鞘碰著甲衣的聲音伴隨著淩亂的腳步聲而來。
當真來人了!
她朝宋思睿一橫眼,宋思睿一個激靈立馬道:“我去把他們引開!”
說完跟兔子似的跑了,陳天的眼神剛才好像他的皇姑姑,皇姑姑以前也是這樣一個冷颼颼的眼神看過來他就慫了。不過,他跑什麼?該跑的是他倆才對,他應該好好盤問他倆的!思睿小王爺暗暗決定,等宮內事了他要去問問陳天和柳丞意。
混亂的場麵結束宋玉知抹一把汗道:“我們走吧。”
柳丞意嗯了聲,撿起被宋思睿砍碎的木牌若有所思,隻不過幾息之間他收起木牌同宋玉知出了宮。
銅伯為他們等門,一進屋就奉上了熱茶一盞並對兩人道:“宮內出了刺客。”
“怪不得亂糟糟的,睿帝沒出什麼事兒吧?”
“說是無礙,不然就該全城戒嚴了。”
宋玉知點頭,又覺得京師的水越來越渾了,這個刺客又是誰派去的?想做什麼?殺睿帝?
“或許不是去刺殺的,”柳丞意淡淡道:“宮內出現黑衣人,所有人所想的都是刺客,如果他是去做別的事的呢?”
“別的事?”
宋玉知背繃緊了,“難道是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