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直被黃隊長阻攔,所以靳豹靈機一動,用了個強硬手段。
被拖下水跟靳豹遊了好幾圈的黃隊長,自然就無話可說。終於爬上岸上,十分不屑於靳豹這種不光明磊落的手段。
“黃兄,你後來已經遊得不錯了。下次再約,我一定把你教成遊泳高手。”
抖著一身的濕衣服,靳豹領著眾下屬哈哈大笑的離開。隊伍中,已經沒有青影。
天已經黑了,戲台這邊才是最熱鬧的時候。靳豹來到主子身邊,耳語道:“青影已經成功轉移那箱東西。”
他還在裏箱子裏發現了火藥粉,如果這種東西在這裏炸開,那麼第一個逃不掉的人就是主理這場壽宴的人,也就是隨王宋流澗。
一場驚魂的暗殺嫁禍被遏製,宋流澗心裏也算鬆了一口氣。隻是這裏太無聊,他好想早點回家。
果然,沒一會兒,他看到黃隊長對太子稟報了什麼事,便見太子驚怒到站起身來。他猜想,太子應該得到了河裏那箱東西失蹤的消息了。
隨後,他迎接到了太子望過來的目光。不過他隻是很自然的垂下眼去,端起茶水,卻沒喝,總覺得不好喝。
紅影來報,“沫沫和春景已經找到,兩人被灌酒了,屬下已經叫了侍衛先送她們回去。”
如此也算不損失不折將,宋流澗隻是有些好奇,徐月華和清世子私個會,她到河裏幹嘛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有人來報說太子要先回宮,他不動聲色的去迎送,看到太子的臉色已經沒有先前那般明朗,所以他的心就自然無比開心。
直到把太子送進街道,到這一刻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太子壽宴沒有發生任何意外,這個功勞真的要歸於徐月華。雖然他已經加強防衛,但著實沒有想到太子會將武器藏在水裏。
“阿豹,這裏就交給你了。”
靳豹嚇了一跳,“爺,這……”
“這什麼?”
“這不符合您的行事作風。放在以前,你都會親力親為至最後一刻。”
“哦。”宋流澗轉身就走,“那可能是因為以前沒有成家吧!”
所以現在呢……
靳豹無語問蒼天。
“回來!”他大喊一聲,把想開溜的紅影叫住。
……
宋流澗馬不停蹄回到王府,一進門沒有回主院,把一個東西讓侍衛拿去給上官嘉呈,他直接往東院去。守衛的睜大眼,還以為看錯了人。
藍影守在房門外,迎上主子。
“王妃怎麼樣了?”
“著了涼,大夫已經看過了。兩個時辰前喝的藥,一直睡到現在。”
宋流澗點點頭,“你去跟吳嬤嬤說,做些清淡的吃食,準備兩人份,送到王妃房裏。”
他自己進了房間,似乎是第一次進這個房間,整個房間的設計風格讓他吃驚。屏風上畫的不是梅蘭竹菊四君子,更不是名家書法大作。而是畫了許多排列整齊的人物,他們統一手舉過肩,全部麵向一麵紅色的,上麵畫了五顆星形的旗幟。
這是什麼意思他看得不太懂。另外就是房間的格局,珠簾隔開的一角就作為書房用,隻有一個書架,擺的書沒占到一半位置。案桌也不大,倒是擺了許多的紙,案桌一角疊放著幾本冊子。他來到案桌邊隨手拿起來看。
這本書的封麵是空白的,翻開後也沒有字跡。可是他在書的後麵看到了底封上寫著兩個字,博學多才的隨王突然皺緊眉頭……這倆字兒怎麼念來著?
然後他翻開最末尾一頁,又皺眉了,為什麼她會把冊子倒過來使用呢?
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她寫出來的字筆跡很細小,而且一點兒都不整齊,看得他頭昏眼花,不想再看第二眼就幹脆放回去。
放回去的時候又看到一本被壓後折了一個角的冊子,未珣這兩個字他是認得出的,便又好奇的拿起來看。結果翻開後看到名字的上方畫了一個臉比整個身子還要長的小人兒。
“這醜小孩怎麼也叫未珣?”
突然間,宋流澗明白了。這醜小孩不是同名的別人。正是他本尊。
他被氣笑了,還下意識摸臉,確認沒那麼長才放心。往前翻一頁,他又看到了一個戴著平頭帽子的人,帽沿邊露出蓋耳的短發,前沿上方又是剛才旗幟上的五角形一樣,不過這帽子上隻有一個。
大眼睛,嘴唇上塗了胭脂的姑娘穿著奇裝異服,她右手舉過肩,手指抵在右額,他不明白這個特殊的動作有什麼意義。
床上傳來動靜,他望過去看見徐月華已經坐起身子,喊了一聲沫沫倒水。他把冊子放回去,自己轉著輪椅去給她倒水。
“沫沫,幾點了,王爺回來了沒有?”徐月華撩開床簾,才看到給她遞水的人正是宋流澗。“未珣,你你你回來了?”
“嗯!”他點點頭,忽然想起她畫上他的臉比身子還長,便展露笑顏對她,卻害得她差點嗆著。
“後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你都處理好了?”
“你放心吧,都處理好了。後來也沒有發生什麼事。”
見他如此篤定,徐月華也沒有不相信的理由。喝了水人也舒服多了。
“你怎麼樣,好點了嗎?”
“藥喝得及時,又睡了這麼久,已經好多了。”肚子突然叫了一聲,她尷尬的笑笑,“就是肚子有點兒餓了。”
“我已經讓人去準備,你再忍一忍!”
徐月華覺得不太勁,說好隻在人前扮演深情,可為什麼此時此刻隻有他們兩個人,宋流澗卻仍是一副你儂我儂的樣子?
難不成戲演過頭,假戲真做?
不不不不不——
“對了未珣,清世子的事我可以解釋。”
他不語,隻是看著她。一副你可以為自己辯解的神情。偏偏,徐月華信了,就開始把經過告訴他。
“其實衣服髒一點我是挺無所謂的,隻是覺得河邊清靜,不想遇到了一位姓喬的小姐,下河給她撈釵子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有一大箱兵器啊什麼的。我猜想可能不尋常,上岸後也是打算第一時間告訴你,可是突然遇到清世子。”
她坐在床沿上,抱著雙膝略有猶豫,“好吧,我承認清世子是想糾纏我來著。可你也知道,我哪還記得以前的事啊。我就拒絕了他,他看上去是挺傷心的。後來我就走了,再後來就被抓了,再再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每次她跟清世子有拉扯的時候,他的心情都會受到影響。不過聽她親口說拒絕了清世子,也算是給了他一些安慰。
“那你也說說,清世子都已經重傷要死了,你哪裏來的閑心思編那麼大的慌言?難道,清世子的命於你而言,就那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