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著狂笑之聲,他的身子,向原先暴喝聲處奔去……
蕭雲海撲身發聲之處,身影彈出,勢如閃電,突然——蕭雲海“啊”的一聲,把腳步停了下來,因為,他的目光,觸及了地上的屍體,共有十來具,雙目插著兩把柳葉飛刀,鮮血泊泊溢出,死狀極慘。
蕭雲海不覺打了幾個冷顫,他暗道:“是什麼人用柳葉飛刀,殺了這數十個武林高手?”
心念轉處,一緊腳步,已經到了發聲處,舉目一瞧,驀然——一聲叱喝,挾著一聲慘叫,一條人影,挾著慘叫聲中,飛身栽倒。
蕭雲海吃了一驚,舉目一望,但見一個握拐老者,同樣雙目插著兩把飛刀,慘死地上!
蕭雲海目光一掃,但見一個奇美絕倫的紅衣少女,站立當地。
她粉腮如花,美容攝人,像一朵盛開的芍藥花,見之令人陶醉!
那女子冷笑聲起,目光如電,掃了在場數十個人一眼,道:“要地上這封信裏所裝二十一個字的人,不妨出手!”
在場之人,剛才目睹這紅衣女的瘋狂屠殺,那有不要命的道理。
這紅衣女子,出手之毒辣,令人發指,在她一出現的半個時辰之內,便殺了大江南北數十人。
在場之人,就不知道這女子是何來曆,因為舉目環視當今武林,何人用柳葉飛刀,根本就沒有聽過。
這紅衣女子的武功,也令人震驚,她不但有百發百中的柳葉飛刀,還有一身怪異武功……
在場數十個武林群豪,怔怔地望著她……
地下,果然擺著羅鐵瑞所說裝著二十一個神秘之字的牛皮信封!
這當兒,一個聲音冷冷喝道:“姑娘這手段未免過辣!”
那女子格格一笑,這一笑,不但浮蕩至極,而且混身散播著一種攝人的妖冶之態,看得令人心寒。
蕭雲海的臉色,開始變了……
但見那女子的雙目落在一個手握雙環的老者臉上,蕩聲道:“哎喲,鐵環神君,如果我手段不毒辣豈能名振江湖!”
鐵環神君一抖手中雙環,冷冷道:“姑娘請報萬兒?”
那女子格格一笑,道:“這還是不說的好,否則恐怕嚇壞你們。”
鐵環神君朗聲一笑道:“我就不相信,你自報萬兒之後,能把我們嚇壞。”
那女子粉腮突然掠過一陣陰影,道:“你鐵環神君能躲過我一百二十把柳葉飛刀嗎?如果你有自信,不要說接一百二十把,就是接一把我就告訴你。”
鐵環神君抖雙手鐵環,豪爽之氣,油然而生道:“老夫想接著試試!”
那女子陰側側笑了一下,道:“那好,你鐵環神君聽著,我就是北妖。”
“啊!北妖?”
在場數十群豪,同時驚叫出口,齊齊退了三四個大步,方才努力站穩!
想不到這一妖豔的少女,赫然就是名振江湖的兩大魔頭,“南精北妖”中的——“北妖”。
在場所有名噪一時的武林高手,被“北妖”這兩個字所震撼,無不駭然於色,齊齊退後。
“南精”“北妖”名氣之大,舉世驚駭,這個妖豔絕倫的少女,冷冷道:“鐵環神君,我的名字既然報過,你也該接我三把飛刀了。”
一語未落,妖豔如花的粉腮,即時湧現了一片恐怖的殺機,迫視在鐵環神君的臉上。
鐵環神君被“北妖”這兩個字所震攝,“北妖”這一說,嚇得臉無血色,不期然又退了兩三個大步。
“北妖”冷冷一笑,道:“你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
但見“北妖”一語未落,扣著柳葉飛刀的右手,輕輕地抖了一下,如果鐵環神君再不答腔,她可能出手了。
一種恐怖與緊張的氣氛窒壓了在場之人的心情,無不抽身而退。
鐵環神君朗聲一笑,身子跨前一步,說道:“老夫身前能領教飛刀絕學,死於飛刀之下,又有何憾?”
言下悲狀一笑,抑首而入。
此時,鐵環神君與北妖的距離,隻有三尺之遙,鐵環神君陟然止步,傲然一笑,道:“姑娘請賜飛刀。”
北妖蕩聲一笑,道:“想不到你鐵環神君死在臨頭,還有幾分豪爽之氣,令人折服。”
言下格格一陣妖笑,但見她笑聲一斂,粉腮倏變,冷冷道:“鐵環神君我要出手了。”
鐵環神君從容道:“姑娘盡管出手。”
鐵環神君一語未落,但聽一聲嬌笑聲起,北妖在冷笑聲中,柳葉飛刀已脫手擲出。
北妖柳葉飛刀射出,其勢之快,並非用肉眼所能去看,眼看鐵環神君就要喪命於北妖飛刀之下——
驀地裏——
一道如剪般的掌力,突然飛卷而至,鐵環神君被這道內家掌力,撞得橫開了五尺,北妖擊出的三把飛刀,也被這道內家掌力,劈得斜斜飛了開去。
突然驚變,使數十個武林群豪,駭然失口而叫,北妖也不覺為之一怔!
她目光如電,環視在場一周,猝然把目光,投在蕭雲海的臉上,隨之一楞,眼光一時收不回來!
蕭雲海傲然一笑,冷冷道:“你看我幹什麼?”
北妖啟齒一笑,笑容如花,隻聽她淡淡道:“你好看嘛!”話落,輕擺肥臀柳腰,做出一種淫態。
蕭雲海就想不出這美賽天仙的佳人,何以有此之氣,見之令人作嘔。
當下怒道:“你管我好看不好看?”
蕭雲海這一句話,使在場之人,為之色變,因為他竟敢頂撞這位女魔頭,難道不要命了。
如果別的婦人被蕭雲海這一激,就是不羞愧難當,也非滿臉通紅,可是北妖一點也不發怒,依舊笑道:“你救了鐵環神君?”
“不錯,是我。”
“你膽子不小!”話落輕輕一笑,可是,這笑容裏,卻充滿殺機……
這一下又把在場群豪弄得有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連鐵環神君,也弄得莫名其妙。
在場之人,心裏駭然暗付:“難道剛才出掌,救了鐵環神君,一命之人,就是這娃兒麼?”
心念中,蕭雲海傲然一笑,道:“我看不順眼的事,我就要管,你飛刀嚇得了別人,可……”
北妖嬌聲一笑,接道:“你自信你能管理了麼?”
“在下正想試試。”
北妖的粉腮,又掠過一片殺機,蓮步輕移,右手扣了一十二把柳葉飛刀,緩緩向蕭雲海走了過去。
在場無數群豪見狀,反為蕭雲海捏了一把汗……
在緊張而恐怖的氣氛之下,使無數為那封神秘之信而來的武林高手,竟忘了出手搶奪。
蕭雲海因看不順眼北妖出手毒辣,方在憤怒之下,劈出了天玄陽功,救了鐵環神君一命。
那知這一下觸怒了北妖的殺機,自她出江湖,就沒有碰過飛刀出手,而不傷人的事。
就在北妖緩緩向蕭雲海走去,伸手扣了十二把柳葉飛刀之際,鐵環神君冷笑驀起,胖大的身影到處,右手鐵環,投射飛出。
鐵環神君此時已存拚命之心,這飛刀脫手擲出之勢,快逾煙火,疾如閃電。
鐵環神君以雙環威震武林,右手第一把飛環擊出,左手第二把飛環,也乘勢待發。
就在鐵環神君飛環出手之際,北妖一聲冷笑之聲起處,身子飄然而起,避過了鐵環神君射出的飛環。
鐵環神君擊出的第一把飛環,被北妖避過,卻疾如星火地射向蕭雲海。
蕭雲海一閃身,那把飛環,“吭”的一聲,擊在一塊石頭上,激起了碎石紛飛,火光四瀉。
就在北妖避過第一把飛環之際,鐵環神君的第二把飛,再度脫手擊出。
第二把飛環擊出的時間,正是第一把飛環擊在石頭之時,就在鐵環神君第二把飛環未自出手之際——
乍聞北妖叱道:“鐵環神君你找死。”
北妖在叱喝聲起,右手所扣的十二把柳葉飛刀,已出手飛出六把——
一聲慘叫,鐵環神君胖大的身體,隨著慘叫聲中,仰身栽倒。
北妖的身子,輕飄飄地落在三丈之外。
蕭雲海臉色大變,放目一望,但見鐵環神君的雙目、胸前、小腹各中了兩把飛刀,死於非命。
北妖的瘋狂屠殺震驚了在場之人,假如剛才不是蕭雲海在閃避鐵環神君的第二把飛環,鐵環神君當不會死,因為蕭雲海可能有能力出手把他救了。
鐵環神君慘死飛刀之下,使在場無數群豪,為之色變,因為北妖的手段之毒,令人發指。
蕭雲海喝道:“北妖,你好辣。”
蕭雲海一語未落,臉色一變,殺機倏起,現在,他要出手對付這一恐怖人物了。
北妖嬌笑道:“現在,你相信你救不了吧?”
蕭雲海被北妖這一激,怒火填鷹,縱聲一陣狂笑,身影一起,突然落在了北妖的麵前,道:“這倒要看看你柳葉飛刀的絕學,有什麼驚人之舉。”
蕭雲海這一彈身,使在場之人,把希望全部寄在蕭雲海的身上,他們都希望蕭雲海會把北妖除地。
這雖然隻是希望,可是,在場之人心裏清楚,北妖名滿天下,一百二十把飛刀,浸過巨毒,百發百中,蕭雲海名不經傳,是不是北妖之敵,自然是一個尚待證明的問題。
北妖的口角,蕩著攝人的笑容,道:“怎麼,你也想接我幾把飛刀試試?”
“不錯,在下正想試試。”
北妖有意無意擺動肥臀,做出一種攝人魂魄的神態,看得蕭雲海砰然心動!
他駭然退了一步,北妖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道:“這又何必呢?”
“何必,你怕了是不是?”
北妖吃吃一笑道:“北妖自出江湖五年,怕過誰來?”
“那麼,出手。”
北妖道:“假如我要殺你,根本用不著柳葉飛刀。”
蕭雲海也忍耐不住,厲喝一聲,道:“那不妨試試——”呼的一掌,擊向了北妖。
北妖冷冷一笑,嬌軀像花絮一般,隨著蕭雲海的掌力,飄飄開去。
這一飄之勢,不但漫妙至極,而且分明用了至高絕學。蕭雲海見狀,駭然大驚,退了一步,他真不敢相信北妖竟身負如此至高的武學!
北妖微微一笑,道:“閣下,我已經讓你一掌,難道我們真要鬥個你死我活不可?”
聲若玉盤滾珠,悅耳動聽,蕭雲海是一個極為狂傲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北妖躲過了一掌,臉色不由一變,道:“假如不對個你死我活,你就給我滾。”
“哎喲,你叫我滾到哪裏去?”
“滾回你的狗窩裏去。”
北妖蕩聲一笑,道:“假如我走了,你能逃出這裏麼?”
蕭雲海聞言,不由內心為之一寒,當下心裏暗忖:“不錯,在場數百名高手雲集於此,我如取得二十一個字之後,是否能安全退出,倒還是一個問題……”不過,蕭雲海是一個極為高傲之人,當下冷冷說道:“當然可以逃出。”
“你為什麼?”
“你認為你的飛刀絕學,任何一個人都接不起麼?我蕭雲海的雙掌,就要比你厲害!”
北妖聞言,冷冷一笑,道:“我倒要看看你的雙掌有何超人之處!”
北妖話曾未落,粉腮倏現殺機,左手又迅速地扣了六把柳葉飛刀。蕭雲海傲然一笑,緩緩向北妖欺去……
這種傲然與豪爽之氣,使數十個武林群豪,為之心服,暗道:“這娃兒如不死北妖之手,不難名揚天下……”
在場之人心念未落,蕭雲海暴喝道:“北妖,出手呀!”
北妖雙手的十二把飛刀,同時幌動了一下,突然,隻見她輕輕一歎道:“我不想殺你。”
她的輕歎,使在場之人,暗吃一驚,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王為何有此一歎?
蕭雲海大怒道:“放屁,你自信你柳葉飛刀出手,能把我置於死地麼?”
“當然,假如我狠心的話,你非死不可。”
蕭雲海被逗得滿肚子怒火,喝道:“你說你能殺我,你為什麼不出手試試。”
北妖明眸一掃三丈之後一棵足有一人抱的大樹,伸手一指向蕭雲海問道:“閣下,你看三丈之外這顆大樹,最高那株枝上,有幾片葉子?”
蕭雲海也不知北妖所問何事,當下以為北妖要試試自己的眼力,心裏暗道:“這樹葉細如拇指,如非眼力驚人,的確難於算出。”
他心念中,開口說道:“三十六片。”
“不錯,三十六片。”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要閉著眼睛把那三十六片樹葉全部射下,而且不傷葉子分毫,假如你不相信,當我射下葉子之後,你可以看看。”
北妖這一句話真是語驚群雄,試想北妖要閉上眼睛,把那三十六片葉子射下,不傷葉子分毫,從葉蒂而斷,怎不令人吃驚?
這連蕭雲海本人,也為之膽顫,如果北妖真能把三十六片樹葉子射下,想斃自己,還不是一件易如反掌之事?
在場之人,駭然色變,雖然在驚奇之中,但卻希望看看這場好戲。
蕭雲海冷冷笑道:“我倒要開開眼界。”
北妖冷笑聲中,伸手又摸了二十四把飛刀,全部扣在右手掌心,眼睛一閉,叱喝聲起,三十六把飛刀,已經飛出。
蕭雲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那三十六片樹葉,但見飛刀過後,那三十六片樹葉,飄飛落地!最令蕭雲海吃驚,還是那三十六把飛刀射下樹葉之後,像一團沙似的,齊齊落地。並無參差不齊。
北妖這刀射飛葉的絕招,真是驚世駭俗了,蕭雲海吃驚的是,北妖竟能把三十六把飛刀,用著平均的力量,讓它一齊落地,這內力之高,已達登峰造極,自己焉是對手。就在他驚恐之間,北妖冷冷笑道:“閣下,我是不是可以取你性命,而不費吹灰之力。”
蕭雲海打了一個寒噤當下傲然之氣,油然而生,道:“不錯,可是,我想取你性命,一樣易如反掌。”
這當兒,北妖拾起三十六把飛刀,走到蕭雲海的麵前,道:“我也想開開眼界,看你雙掌有何驚人之處。”
蕭雲海冷冷一笑,天玄陽功全部提聚掌間,大喝一聲,猝然向大樹劈去!
蕭雲海這一劈,用上了至柔的掌式,外表看去,毫無驚人之舉,但見掌力過處,那大樹的葉子,斜斜搖幌了一下!
蕭雲海這極快的一瞬,已經退了開去。
在場群豪,愣了一愣,暗知:“這掌力有何驚人之處?心念之中,把眼光同時聚在樹上。
這一看,頓使在場之人——連北妖在內,也為之色變,但見掌力過後,那抶疏的樹葉,如被火灼,呈枯黃色,簌簌墮落,顧盼之間,那大樹成了禿枝……
這威力之強,把在場之人,嚇得臉無血色,同時退了兩三步,驚忖道:”媽呀,這是那門子鬼功夫?“蕭雲海這一掌,真是震群雄,震撼天下!
他傲然一笑道:“北妖我要取你性命,是不是也有什麼問題?”
北妖粉腮一變,正待發作,突然——
一聲怪鷹的叫聲,出自空際,其聲難聞,聽得在場之人,心裏一震。
北妖雙目一睜,向空中一掃,但見一隻雙頭怪鷹,盤旋空際!
這雙頭怪鷹一經出現,在場之人還沒有什麼感覺,可是北妖的臉色變了。
一種殺機的陰影,驟然掠過她的粉腮,右手迅速地扣了十把飛刀……
北妖這突然的舉措,令人吃驚!
乍聞她大聲一笑,朗聲叫道:“南精既到,何不現身一見?”
南精兩字出口,又把大江南北數十武林群豪,嚇得齊齊後退,暗道:“天啊!這兩個魔頭同在這裏現身,那還得了?”
但聽北妖聲音未落,遠處的蒼林之中,突然傳來一聲怪笑,其聲入耳,令人汗毛皆緊張。
北妖報以低沉的冷笑,這冷笑之聲與那怪笑之聲,交結成一片緊張又恐怖的氣氛。
北妖笑聲未收,明眸如電,環視在場之人一眼,冷冷一笑,道“這張神秘之信,我勢在必得,不過,現在,我已與南精約好,暫時離開,各位敢把這封信帶走,哼哼,我就叫他嚐嚐柳葉飛刀的厲害。”
北妖突然一走,緩和了一下場麵的殺機,蕭雲海一掃那牛皮信封一眼,突然想到羅鐵瑞,目光一變,殺機倏起,冷冷喝問道:“是認證把原先取得這封信的一個年青人,踢下“神鬼河”?請他出來!”
望著蕭雲海滿臉的殺機,在場之人,知道蕭雲海厲害,不寒而栗地退了幾步,沒有人應聲!
蕭雲海怒道:“你們不說,想全部找死麼?”
這當兒,一個手握竹杖的老者,應聲而出,冷冷道:“是不是一個身著華服少年?”蕭雲海想了一想,應道:“不錯,他是身著華服。”
那老者冷冷道:“被老夫踢下神鬼河”
蕭雲海聞言,臉上驟現殺機,目光如電,迫視著那老者的臉上,咬牙喝道:“我要殺你。”
那老者一抖竹杖,冷冷道:“閣下未免太狂傲,五招追魂不才,倒想領教閣下幾招絕學。”話落,欺步向蕭雲海走了過來。
蕭雲海傲然一笑,問道:“好,你把那年青人打下神鬼河,是用腳踢?還是用掌劈?或者用這竹杖?”
五招追魂冷笑道:“竹杖”
“好極了,我要以牙還牙,同樣用竹杖把你打得口吐鮮血。”
蕭雲海一語未落,大喝一聲,一掌劈去!
蕭雲海一掌未出,五招追魂怪吼一聲,在蕭雲海的掌力中,不避不進,一招斜斜擊去。
這一招純是以拚命打法,如果蕭雲海不避招,縱然五招追魂必然喪命掌下,但他也難逃一招之擊。
蕭雲海冷喝道:“你找死!”
他的身子,在五招追魂一拐擊出之際,以絕快而又奇異的閃身之法避過一擊,左手如電抓出。
蕭雲海探手一抓,其勢奇快絕倫,五招追魂暗道一聲:“不好!”
這快逾閃電的瞬,蕭雲海已抓住了五招追魂的竹杖,用力一拉!這一拉,力道奇猛,五招追魂的身子在蕭雲海一拉之下,站立不穩,飛行過去。
蕭雲海右手一抖,五招追魂的竹杖,已脫手飛出,他整個身子,向前伏行過去。
蕭雲海在這極快的一瞬,一抖右手的竹杖,一轉身,一杖向五招追魂背上打去。
砰的一聲!
但見五招追魂的身子,在砰的一聲過後,滾出一丈,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蕭雲海一用力,把竹杖折為兩斷,擲落地上,冷冷道:“你隻把他打傷,我也不想你喪命。”
蕭雲海的手段之辣,令在場之數十武林群豪,為之發指,同時駭然退身!
蕭雲海話落,望了地上所擺的那封二十一個神秘之字的信,目光一掃在場英雄,冷冷喝道:“有沒有要出來搶這封信?”
在場之人,知道厲害,哪敢出手搶信,當下被蕭雲海這一喝,沒有一個人敢挪動一下身子。
蕭雲海傲然一笑,道:“我還以為各位不怕死呢。”
蕭雲海話落,緩緩向擺信之處走去,又道:“各位既怕北妖的柳葉飛刀和我的雙掌,還是走吧。”
蕭雲海語音方落,身影一起,右手迅快的抓向了地上那神秘之信。
就在蕭雲海探手之際,數道掌力,突然卷至,蕭雲海的兔崽子,不由退了三步。
破空傳起,一聲洪笑之聲,人影閃處,又有九條人影,飛身而落。
舉目一望,但見幾條人影當中一人,是一個七旬開外,銀須老者,手抶龍頭鐵拐,緩緩度出。
此人一現,滿場皆驚,因為此人正是名震江湖,武林四君之首東海龍君。
東海龍君一抖龍頭鐵拐,哈哈一笑道:“各位不搶,老夫正想試試這封神秘之信,是否應屬老夫所有!”
東海龍君一語未落,站在身後的八個門人,四個像閃電般地排開了方位,其餘之人,準備出手了。
場麵在東海龍君一現之下,殺機驟現,在場之人,心裏同時忖道:“東海龍君不知厲害,看來在找死。”
蕭雲海臉上,罩起一片殺機,喝道:“如果你們敢出手,我立刻要你們的命。”
當首四人,冷冷一笑,應道:“我們正想試試!”
試字未出,四個人同時發動攻勢,疾攻一掌,蕭雲海低喝一聲,“你們找死——”身子巧妙一閃,四個人聯合出手掌力,同時落空——
蕭雲海就在這極快的一瞬,天玄陽功,一連擊出五掌。
掌力未出,四聲慘叫之聲,同時響起,人影飛處,那四個撲向蕭雲海的人,栽倒於地,全身焦黑,口吐鮮血而亡。
這當兒,其餘四人,一見蕭雲海聲斃四人,大吼一聲,出掌如雨,同時攻向了蕭雲海。
蕭雲海大喝道:“你們也找死麼?”
那四個人同聲喝道:“小子納命來。”
暴喝之聲,撼山粟獄,聞之膽顫,蕭雲海低喝道:“你們既然找死,怎能怪我?”身影到處,再度擊出五掌。
慘叫聲……再度擊起,這聲音聞之令人毛骨悚然,跟剛才一樣,那四個人又死於非命。
蕭雲海掌斃東海龍君手下之人,隻是極快的一瞬之間,這瘋狂的屠殺,使武林人物為之震驚。
東海龍君見幾個門人慘死,大叫一聲,口中鮮血噴出,仰身栽倒。
蕭雲海目光一掃,冷冷道:“還有沒有人要搶?”
在場之人,那有不要命的道理,試想東海龍君門下幾位高手在眨眼之間,全部喪命在蕭雲海手下,誰還敢搶?
蕭雲海一掌震武林,江湖高手,為之膽寒,他在別人不敢出手之下,輕易地把那封信取出,納入懷中。
他目光一掃,冷冷喝道:“各位還是走吧。”
在場武林群豪,駭然麵麵相覷,然後,有人彈身而走,顧盼之間,所有目睹一場恐怖殺劫之人,已離開這裏……
恐怖的殺機過後,場麵突然沉寂下來,觸目驚心的是:死在蕭雲海及北妖之手的數十具屍首!
憤怒而昏倒的東海龍君,也沒有爬起來!
他目光掃了那些屍體一眼,冷笑中,向前走去……突然——
蕭雲海想到懷中的信,心裏暗忖:“這封信我既然得到我就要看看這裏麵裝了二十一個什麼字,而激起武林人物的好奇?拚命搶奪?”
心念轉處,他從懷中,掏出那封用牛皮做的信封,他輕輕一抖,裏麵銅錢,當當作響……
這聲音,像隱含著一種恐怖的音符,蕭雲海把這封信拆開,取出了銅錢……銅錢中央,有個四方洞。
他數了數果然是二十一個,大小全部一樣,但是所雕在錢上的字,共分三色——紅、黑、綠——在銅錢上端。
蕭雲海冷冷一笑,道:“這二十一個銅錢雕的什麼字?
蕭雲海話聲未落,天際,一聲怪鷹叫聲,突然傳來,蕭雲海抬頭一看,臉色為之一變
但見南精所養的那頭巨大雙頭怪鷹,在空中盤旋一周,像閃電般地向一片蒼林中瀉去。
蕭雲海心頭一驚,暗道:“北妖剛才去會南精,這南北兩大魔頭,可能在交手了,我何不去看看?”
心念轉處,正待飛身而去,突然,他又想到銅錢上雕的字他暗道:“看完字,再去看熱鬧不遲。”
心念轉處,他用右手,檢出了紅字的銅錢,共有七枚。
蕭雲海把七個銅錢上的字,看了一遍,隻見上麵各雕著一字,為“洋”、“裏”、“山”、“萬”、“海”、“重”、“千”。
蕭雲海愕了一愕,暗道:“這有什麼稀奇……”心念轉處,他又取出黑字的銅錢放在掌上。
他數了數也是七枚!
蕭雲海放目一看,銅錢上各雕一字,為:“天”“如”“青”“似”“愛”“峰”“恨”。
蕭雲海皺了一皺眉頭,道:
“這到底什麼意思?”
最後,剩下七枚綠字的銅錢,上麵各雕一字,為“月”“階”“花”“滿”“十”“落”“石”。
蕭雲海看了二十一個字後,不由愕在當場,他就看不出銅錢上字,有何神秘,有何稀奇。
他怔了半響,喃喃道:“二十一個銅錢,二十一個字,羅鐵頊所言,這裏麵蘊藏著武林浩劫,幾個人的生命,從何談起?”
僥是蕭雲海智慧過人,也猜不出是怎麼回事,當下他把銅錢裝入信封內,舉步向前緩緩走去。
突然——
他又把腳步停下來,暗道:“這東西既讓武林人物爭奪,當非無因……”
他喃喃自語……也沉思這銅錢上之含義……
片刻,他又自語道:“莫非……莫非這銅錢上所雕的字,是一首句子……”
心念轉處,他認為有道理,可是,這七個字,如何去排?怎麼排成句子?而至發覺其中含義?
這是一個難題!
這個難題如能解開,或許銅錢所雕之字用意,也可以解決。
蕭雲海並不是一個傻瓜,這二十一個字既然能瘋狂武林,焉會無因?如他所視那樣平淡無奇?
這是不可能的。
這字裏,一定有秘密與神奇之處……
蕭雲海又掏出銅錢,目光,直盯在銅錢上,一瞬不瞬……
他像要在這銅錢上,找出奇跡似的,可是,他失望了,這銅錢上找不出蛛絲馬跡。
他輕輕一歎,取出一個紅字銅錢,翻過另一麵看了看,突然,他“嗯”了一聲,精神為之一振。
但見這枚銅錢的背上,劃了一個字……這一個字沒有塗顏色,如非極為仔細,根本看不出來,因為那字是針劃的,不但不清楚,而且黃銅閃光下,也不易看出。
鉭見這枚銅錢背麵所劃的一個字是——“三”。
這突然的發現,使蕭雲海精神大振,他又把另一麵翻過來,正是一個“海”字!
蕭雲海把這枚銅錢上的“三”與“海”看了又看,就找不出毛病在什麼地方……
他突然似有所悟,暗道“莫非每一枚銅錢背麵,都寫有數字?”
心念一轉,他又檢出一枚紅字銅錢,翻過背麵一看,果然不錯,這枚銅錢背麵,也是針細劃一個數字:“六”。
蕭雲海翻過正麵一看,上麵是一個“重”字。
他明白,這銅錢的背麵,均寫著一個數字,他把其餘五枚紅字的銅錢,全部看了一遍,但見“一”字是“萬”,“五”字是“千”,“四”字是“洋”,“二”字是“裏”,“七”字是“山”。
蕭雲海馬上明白過來,原來這一二三……七的數字,正是這七個紅字的順序排法。
蕭雲海把紅色銅錢按順序排列起來,正理“萬裏海洋千重山”。
蕭雲海這一喜是非同小可,他把七枚黑字,檢了出來,背麵也有“一二三……七”個數字。他按順序排出來,正是恨如青天愛似峰。
他又把綠字按順序排出來,正是十月落花滿階石。
蕭雲海把這二十一個神秘的字排出來之後,心裏高興得砰砰而跳。
鉭刹那,他又想到一個問題,這二十一個字分三行,既像詩,又不像詩,哪七個字該排第一行,方能發覺這二十一個字的奧秘?
是該這麼排:萬裏海洋千重山,恨如青天愛似峰,十月落花滿階石?
或者是這樣排:十月落花滿階石,恨如青天愛似峰,萬裏海洋千重山?
還是排成:恨如青天愛似峰,萬裏海洋千重山,十月落花滿階石?
……
蕭雲海縱然是個智慧超人之人,也無法把這三句似詩非詩的句子,斷定如何才是前後順序。然而這似詩非詩的句子,又有何驚人之處?奧妙何在?
它關係著一場武林浩劫?以及幾個人的生命?
在蕭雲海想來,似是不大可能,難道武林人物,故意造謠?而釀成一場武林浩劫?
當然,蕭雲海也認為這想法有可能,否則,又如何從這二十一個字中,選出關鍵?或影射其中含意?
可是,意念告訴他,這二十一個銅錢之字,決非無因,也非如自己想像那樣毫無神奇可言!
如果這裏麵真的是關係一場武林浩劫及幾個人的生命,當然不會這麼容易一看就讓人明白其中之意。
然而,蕭雲海相信自己在一時之間,決無法從這三句似詩非詩的句子裏,找出一個真正答案。
當下他把二十一個字,裝入信內,納入懷中,向前走去,突然——
那雙頭怪鷹的怪叫之聲,遙遙傳至,那怪叫之聲,聽來令人不寒而栗——
蕭雲海幾個縱身,已經到了怪鷹叫聲不遠處,突然但聽怪鷹一聲尖叫,聽來膽戰心驚。
蕭雲海舉目望去,那隻巨大的雙頭怪鷹,突然衝天飛起,爪下抓起一人,向遠處飛去。
蕭雲海因距離甚遠,也看不清那怪鷹所抓的,是不是北妖。
當下腳步一緊,幾個縱落之間,已經來到了原先怪鷹飛落之處,舉目望去,使蕭雲海不由吃了一驚,但見北妖口吐鮮血,倒在地上。
蕭雲海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憑北妖出神入化的武功,以及飛刀絕學,竟會被南精所傷,怎不令蕭雲海吃驚。
他心裏暗忖:“難道南精的武功,還要比北妖厲害?否則,北妖怎會落得如此重傷?”
蕭雲海怔怔望了她一陣,冷冷一笑,道:“你這個毒辣女人,就讓你死吧……”他的目光,突然觸及北妖粉腮,不由悚然心動,把話停了下。
那粉腮雖然在蒼白之中,但卻帶著一種攝人嬌豔,蕭雲海一時之間,不由怔怔停望。
於是一股奇怪的念頭,油然而生,從北妖口吐鮮血的口上,冥冥之中,他好像看到了他母親之死……
他母親死時,口中不是也吐著鮮血?就像北妖現在這樣……他喃喃道:“唉!女人都是不幸的……說不定她有原因,才會殺人……我何不救她一救?”
心念一轉,他也不管救活了北妖的後果,他現在已決定救北妖了。
他掏出了一顆天玄丸納入了北妖的口中,悠然,他的目光觸及了北妖全身充滿了火焰的豐滿嬌體……
那高聳而又隨著低弱的呼吸在起伏顫抖……像火焰般的誘惑,使蕭雲海砰然心動。
他被北妖這混身充滿誘惑而又攝人的身體,挑起了陣陣火焰……
這情景不要說一個血氣方剛的蕭雲海承受不起,就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情場老手,恐怕也難於忍受……
蕭雲海的眼睛現出兩個似火的情焰……他的血液,開始激烈地循徊……在翻湧……
突然——
一個念頭,閃過了腦際:“蕭雲海呀蕭雲海,你身負血仇未報;豈能被一個壞女人所迷?”
他咬了咬牙,把那股怒火,強壓回去,閉上眼睛一陣子,然後才睜開,伸手拍了北妖幾處大穴。
北妖服過天玄丸,再經蕭雲海拍她幾處凝結不通的穴派之後,人已悠悠轉醒。
她星目微微一睜,落在蕭雲海的臉上,粉腮驟現驚愕之色,怔怔地望著蕭雲海!
蕭雲海默然地笑了笑,緩緩站起身來,望了北妖一眼,緩緩向前走去!
北妖突然叫道:“喂!是你救我麼?”
“是的,我無意救你。”
北妖笑了笑,道:“想不到我北妖出道五年,卻蒙人相救。”
她笑容一斂,說道:“坐到我的身邊來。”
這叫聲,像有無窮的魅力,蕭雲海不期然地把腳步,走到了北妖的麵前坐了下來,問道:“你要幹什麼?”
現在,他們兩個人坐得非常之近,近得幾乎連對方的呼吸之聲,都清晰可聞……而蕭雲海雙目觸及的,正是北妖隨著呼吸而起伏顫動的上半身……
北妖冷冷問道:“你為什麼救我?”
蕭雲海一駭,問道:“難道我不可以救你麼?”
“不,我是說你救我什麼目的?”
蕭雲海臉色一變,怒道:“難道你認為我救你是有目的麼?”
“不錯,我知道你有,你是要我的身體呢?還是要我幫你成名江湖?你說好了,假如你要我的身體,即刻……”
蕭雲海大怒道:“住口”
望著蕭雲海滿臉的殺機,北妖格格一笑,道:“你何必不好意思,我說的是實話——”
“話”字猶未出口,蕭雲海再也忍耐不住,右手猝然揮出,向北妖的臉上,摑了上去。
北妖估不到蕭雲海會出手,“叭”的一聲,她粉腮一陣火辣,殺機倏起,這當兒,蕭雲海霍然站起,喝道:“想不到你竟是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你認為我蕭雲海會把你放在眼內麼?”話落,轉身疾走而去。北妖粉腮殺機驟起,在蕭雲海一轉身之際,冷笑聲起,她一探手,摸出了一十二把柳葉飛刀……
如果北妖出手,蕭雲海一命,就要斷送在北妖的飛刀之下……
這個名震江湖的恐怖人物?當真會如此心黑手辣,就為了蕭雲海的一記耳光,忘記了蕭雲海救命之恩,把他毀在刀下?
但見她冷喝一聲,一十二飛刀,全部脫手飛出,疾向蕭雲海背後射去——
蕭雲海毫無所覺……
也在飛刀出手之際,北妖一彈身,疾向蕭雲海飛撲過去。
北妖這彈身一撲,幾乎與飛刀速度相等,蕭雲海霍然一轉身,喝問道:“你幹什麼?”
北妖在蕭雲海的麵前,站立下來,她冷冷一笑,道:“如果我手下不留情,你已經喪命在我的飛刀之下了。”
北妖出手射向蕭雲海的一十二把柳葉飛刀,全部釘在蕭雲海的衣服上,而不傷蕭雲海分毫。
蕭雲海被北妖這一說,目光一掃自己背上,駭然色變,喝道:“北妖,你好狠!”
話畢,一掌斜斜擊出。
北妖乍見蕭雲海一掌攻至,冷笑聲中,玉腕揚處,蕭雲海駭然大驚,因為在北妖這一揚掌之下,他擊出的掌力,竟被化為無形,其武功之高,的確不知要比自己高出多少。
蕭雲海這一驚真是非同小可,他霍然退了一步,怔怔地望著北妖。
北妖冷冷一笑,道:“如果我心狠的話,你還會有命在?”
蕭雲海冷冷一笑,道:“乘人不備出手,也算得是有名人物?”
北妖苦笑了一下,道:“不錯,背後出手,算不得英雄,縱然我不背後出手,咱們倆真正要鬥起來,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蕭雲海傲然一笑,道:“那不妨試試。”
北妖冷冷問道:“我們當真非要鬥個你死我活?”
“不錯!”
“這又何必?我知道你不是真心要我死,否則,你剛才也不會救我。”
蕭雲海冷冷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如果現在你真的要跟我交對,我就要鬥鬥你飛刀絕學,看是你死還是我活。”
北妖笑了笑,道:“這又何必!”
話落,口角泛起了一片攝人的笑容!
蕭雲海狠狠瞪了北妖一眼,一轉身,又疾走而去。
北妖叫道:“你走那麼急幹什麼?”
“不走幹什麼?”
北妖冷冷道:“你很狂傲。”
“難道我還要對你客氣麼?”
北妖苦笑了一下,像自言自語道:“我北妖真的碰上了勁敵,好了,我算服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蕭雲海道:“不過,我也懶得跟你多說。”
“那麼,你該把你衣服上的飛刀還給我。”
北妖話落,幌身站在蕭雲海背後,伸手拔起了蕭雲海衣服上的一十二把飛刀,納入了皮襄中。
當北妖望了蕭雲海,問道:“你救我一命,當真不想報答麼?”
蕭雲海怒道:“我總不會要你就是了。”
“那麼,你要什麼?”
“什麼都不要。”
北妖笑了笑道:“不過,我北妖沒有受過別人的相助,對你救命之恩,我會耿耿於懷。”她輕喟一笑,又道:“你個性狂傲,性情冷漠,如非身受刺激,便是身負血海之仇。”
蕭雲海心頭一震,望了北妖一眼,應道:“不錯,這一點,你猜對了,我身負血海之仇!”
“可以告訴我,你仇人是誰?”
“地堡堡主冷麵亡魂。”
“什麼?”她脫口應了一句,驚問道:“你的仇人是冷麵亡魂?”
望著北妖駭然神情,蕭雲海也不由吃了一驚,道:“怎麼?”
她黛眉一挑,道:“你想報仇,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為什麼?”
她問道:“你知道誰是第二魔?”
“南精?”
“不錯,是南精,剛才我與南精交過手,如以他的武功而論,我們隻是在伯仲之間,或許還差我一點,如果剛才不是那隻怪鷹救了他,他可能會死在我的手裏,數月前他已經加地堡門下。”
“真的?”蕭雲海聞言,也不由暗吃一驚。
“當然是真的,南精最厲害的,除了一身怪異絕倫的武功之外,還有兩種最厲害的東西,一是飛環鏢,二是九隻巨鷹。”
蕭雲海聽得暗地心驚,問道:“飛環鏢有什麼厲害?”
北妖道:“這飛環二字說起來應該說為錢片這錢片,粗如碗大,由萬年鋼母煉成,閃閃發光,一經擊出,使人感覺金光閃閃,耀眼生花,如果一次出手三片,叫你分辨不出來自何方,隻覺眼前金光閃閃,不知如何應付,並且,他在這錢片上,抹上了一層威力極強的迷魂樂,嗅之頭昏目眩,那錢片便能把你命劈下,武林人物,不知有多少死在他飛環鏢下。”
蕭雲海打了一個冷戰,又問道:“九隻怪鷹呢?”
“這九隻怪鷹,比他的飛環鏢更為厲害,九史之中,除了一支雙頭之外,其餘幾隻跟平常所見巨鷹一樣。”
“唯一不同的,這八隻巨鷹,像人一般大,由雙頭怪鷹為首,隻要南精命令一下,這九隻怪鷹,便能以牙還牙一種有條不紊的撲疾,他們爪下,經浸過巨毒,一經被抓,當場斃命。”
這番話說得蕭雲海暗暗吃驚,當下問道:“南精是男是女?”
“男的,年紀極輕,冷麵亡魂除了網羅南精還有一個極為厲害人物。”
“誰?”
“這個人江湖上的人物甚少知道,她就是黑大堂堂主的蒙麵神女,此人長像如何,江湖人物,恐無人見過,據說,她一身武功,已經化境,最為厲害的,她有三十六位門人,這三十六位弟子,均是奇美絕倫,武功極高的絕色女子,這三十六個女子,能排出一種陣法叫,三十六天罡星陣,厲害無與倫比,縱然是大羅神仙被困上,也無法脫困。”
羅神仙驚道:“這個蒙麵神女年紀大或經?”
“這個誰也不知道,可能很大,也可能很輕,不過,這個女人奇淫倫,凡是她看中的男人……”
說到這裏,她突然止口,粉腮為之一經,望了蕭雲海一眼,止口不語。
蕭雲海當然知道北妖欲說何語,當下含笑道:“這個女人當真如此之淫?”
“你不信?”
蕭雲海點了點頭。
北妖臉色一變,道:“假如你被她看上了,看你信不信。”
蕭雲海打了一個冷戰,說道:“她會看上我?哦,這個女人怎麼被地堡冷麵亡魂網羅在旗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蕭雲海冷冷一笑,道:“冷麵亡魂縱然請下天上八仙,我也要鬥他一鬥。”
北妖望了蕭雲海一眼,道:“我好像跟你談得太多了吧?”
“並不少。”
北妖笑了一下,說道:“我們非常陌生,你救了我一命,我告訴了你這麼多資料,這樣,我大概不欠你什麼了吧?”
“縱然你不告訴我這些話,也沒有欠我什麼。”
“我一生沒有欠過任何人的感情債,現在,隻有你一個,但願以後我會償還。”
蕭雲海突然似有所悟,問道:“你剛才不是說南精的武功,可能還低於你?”
“不錯。”
“那麼,你為什麼被他所傷?”
“這個你沒有看見當時情形,我因中了他的迷魂樂,而被他打中數掌,可是在最後如非雙頭怪鷹所救,他就要喪命在我手裏了!”
蕭雲海突然又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人呢?”
“或許跟你一樣,我有不幸的過去。”
“願意跟我談談?”
北妖搖了搖頭,道:“你跟我交情還不夠,不過以後或許你會知道的,哦,對了,那封神秘之信……”
“已經在我的身上,你有意一搶?”
北妖冷冷一笑,道:“不錯,我發誓非得到這二十一個字,你救命之恩是一回事,要這二十一個字是一回事,說不得我隻有一搶了。”
話落,她的粉腮掠過了一陣寒霜,望了令人生畏。
蕭雲海估不到這個女人變得如此之快,當下為之色變,退了一步,驚道:“你真要跟我交手?”
“我不是真的要跟你交手,因為這二十一個字我既然發誓必得,我就不能破這個誓言。至於你的救命之恩,北妖有生之日,當設法報答。”
蕭雲海望著她粉腮冷若寒霜,道:“既然如此,你就出手。”
話落,功運雙掌,蓄勢待發。
北妖冷冷一笑,道:“這樣好了,因為你救我一命,真正打起來也就沒有什麼意思,我們不如想一個兩全辦法,使大家不要傷了感情。”
蕭雲海道:“我們有什麼感情可?”
北妖聞言粉腮微微一變,說道:“不錯,我們並無感情可傷,這樣好了,假如你敗了,你準備給我幾個銅錢?”
“十四個”
“你自己留七個?這話可算數?”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
北妖冷笑聲起,身子飛起,疾撲蕭雲海,一掌劈去。
撲身出掌,疾如閃電,蕭雲海一挫身,飄身而退,蕭雲海身子還未退出,北妖的第二掌又攻到。
北妖出手之快,令人咋舌,蕭雲海在北妖出手兩掌,竟被弄得毫無還手之力,名家動手,矢之分毫,差之千裏,先機被克,難占上峰。
蕭雲海大喝一聲,在北妖的掌影之中,拚命攻出一掌,蕭雲海掌力未出,咋聞北妖大喝道:
突失奇珍
“蕭雲海,你輸了。”
挾著喝聲,北妖像花絮一樣,輕輕彈了開去!
蕭雲海心裏一驚,不由收身後退,舉目一掃自己胸前,這一看,嚇得蕭雲海連連打著冷戰。
但見自己胸前衣襟上,被北妖用五指插破五個洞,如果北妖再用力些,自己還想活命?
蕭雲海這一驚,真是嚇傻了,他真不敢相信北妖的武功,高到如此地步,自己在她手下還沒有走兩招,便落敗。
其實,蕭雲海的武功,並不比北妖相差太遠,隻是他對敵經驗不足,無法施出天玄陽功罷了。
北妖笑道:“蕭雲海,你聽見沒有,你輸了。”
蕭雲海從驚恐的情緒中驚醒過來,他臉色一變,探手入懷,掏出了紅黑兩種十四個字,擲給北妖說道:“現在暫時交給你,總有一天,我會從你手裏再得回來。”
“北妖”接過十四個字之後,說道:“好吧,我等你。”
蕭雲海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當下狠狠怒視了北妖一眼,轉身走去……突然,他又把腳步停了下來,問道:“我想再問你一件事。”
“請吧!”
“地堡在什麼地方?”
“武夷山境內。”
“武夷山在什麼地方?”
“江西東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