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去。”
身後傳來軒轅哲渾厚的聲音。
本不想驚擾任何人,天未亮便輕手輕腳起床,卻不響還是把他吵醒。
“好。”我點了點頭,無法拒絕的答道。
一躍上樓頂,如流星過隙亂穿過大街小巷,小道上稀少有人走動,三三兩兩小販也沒有大聲吆喝,顧爐看火,煎蔥燒餅香氣四溢。
“你站在這!”對我說完,他急躍而下,冷冷的麵臉卻把小販嚇得愣愣不知所雲。
“一個。”
那煎餅老板望了半天,才慢慢走進,打包一個遞到軒轅哲手上。
他從腰間抹出一綻白銀便扔了木板桌上,便轉身而走,背後轉來小販急急的聲音:“公子,還沒找錢你……。”
“給你。”他輕躍上來,冷淡的開口。
給我?!
雪兒猶豫的接過,輕咬起來。
低垂的腦袋好似千斤之重,卻不期然瞟見他濃濃眉毛泛起柔柔漣漪,好似帶著笑意,抬頭認真一瞧卻又不見,難道是我眼花?!我的軒轅哲有回來了?
*
輕而易舉的潛至那昏官府內,除大門外幾位護衛,其他園落閣間仿似無人闖入。
“你想怎麼?!”軒轅哲拉住我手臂。
進入那昏官內室,見他正睡得香甜,偶爾還打幾聲呼嚕,撓了撓頭又翻下身。
“拿根繩子先綁住他。”從背後包袱抽出早已準備好的粗繩,奸笑著。
“我來。”他手伸過來。
軒轅哲今天對雪兒的表現是發至內心的,內心的感情流露出來……
瞧著他那尊貴的身子正在床子把那頭“肥豬”費力的困綁,滑稽的樣子讓我差點捧腹大笑,可是忍得我腸子都打結。
“好了。”他居然單手把那“球”扔到雪兒麵前。
那台府正做著美夢,卻忽感到天旋地轉,白眼翻上兩個人影在頭頂晃動,慣性用手卻發現動彈不了。
“救命啊……”意識到情況不對,第一時間昏官就扯開那大嗓門呼喊求救。
“好吵。”雪兒煩心的手一推,他便從屋內沿著一條直線向外滾去。
聞聲趕過來的幾名護衛見我跟東陵逸風怒抽出腰間配劍擋在那昏官的前頭,另有隨之趕來的丫環慌張的幫他解綁。
“你們到底是何人?”活動臂膀,那昏官又恢複一幅欠揍的模樣,趾高氣揚問道。
雙手環抱在胸,嘴角邪笑輕起的往他們走進,道:“銘城台府,趁空檔叫幾位手下多叫你幾聲台府,我怕你以後都沒機會聽到了。”
“胡亂八道,給我把這女人拿下。”
領命那幾人向我揮劍而來,我正準備出手,卻不想從背後飛來淩厲之氣把麵前三人手中刀劍重力打落,他們眼睛睜大如鈴,懵懵半天不能回神。
掏出昨日從軒轅哲身上搜刮而來的令牌,伸到那狗官麵前,悠然的道:“看清了。”
“金牌…”望著一驚,此時銘城台府腿軟的坐跪坐上,雙目渾濁無光。
“從今日開始你便不再是銘城台府……”
“你……”呆滯的目光卻突然炯炯狠厲射來,“你憑什麼能罷免本官。”
“這令牌難道罷免你這小小的台府都沒有資格麼?”好笑的同他說著,我回望軒轅哲緩緩朝雪兒走來。
冷冷接過雪兒手中令牌,他令牌可是掌握天下兵馬,如今卻被她用在這種小事上,軒轅哲內心很似無奈。
“你到底是誰?”那昏官指著我問道。
“是誰並不重要,重要是我想讓你死得很慘。”想起那片廢墟,臉驀地全冷下來。
“本官根本就不認識你,無冤無仇……你……”
“我如何……那你又如何要活生生將裴伊伊和裴素靈逼死呢!!!”
“你……”
“放心,我不讓你死得這麼快的。”
軒轅哲皺眉,她在銘城幾時認識的朋友?!昨日那燒為灰燼的宅子,夜半的惡夢,終於理解她為何憂傷了。
“你們識相就聽我的命令!”淩聲掃過木訥護衛。
思前想後,幾人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而且這台府本就對他憎惡甚久,現如今出了個幫他們解決這毒瘤,內心歡喜得緊的棄劍而降。
“很好!”雪兒笑著點頭。
昏官有些不敢相信的謾罵他們:“你們這群狗娘養的,就這麼肯定老子會失勢,這臭丫頭還不知道是什麼人。”
“嘴巴可真是太臭了。”對後麵幾位丫頭道:“把你們那胭脂香料全拿來。”
小丫環們驚恐不己從室裏把胭脂香料之類的東東全搬了出來,乖乖的跪在地上聽下一步怎麼行動。
拾起一盒,打開嗅嗅,不錯挺香的。
“小丫環們喂大人點香料,那嘴臭氣是該給他潔淨潔淨。”
“小姐……”她們恐懼望了一眼那昏官,又把小腦袋埋下。
“不用怕,照我的話做。”指著左右那壯碩的護衛,“把我們台府大人給按好了。”
按在地上動彈不了的台府大人對我翻著死魚眼,臭罵不停:“你這臭女人……嗚……”香料被強行灌入嘴裏,總算清靜了不少。
輕笑著,拍淨掌中沾料的手。
“氣出夠了。”軒轅哲聲音從背後響起。
“不夠,即使殺掉他都不解憤!”咬牙砌齒道。
“薜常!”
薜常?
雪兒轉身一望就見薜常從空而降。
這人還是不是人,幾時在的?!
“皇上!”薜常朝軒轅哲跪道。
“銘城台府交給你處置!”
雪兒正晃神卻被他攬腰一起躍上枝頭,他最後朝薜常冷冷吐出:“叫他生不如死!”
“薜常領命!”很多人不知,薜常追隨於軒轅哲一人,南征北討多年,各種狠劣手段已經無所不用其及,生不如死!對嗜殺喋血的薜常來說,好比多年未見鮮血的開縈小菜,這會可以好好的活動活動筋骨
翌日
薜常駕著馬車,豪宅大苑門口,聽他吆喝一聲勒繩停下來,前方他們三人早己利落跳下馬,雪兒挑開簾布,但見門口四麵八麵趕來配劍江湖俠士甚多,笑臉掛在臉上,也是很利落的跳下,向他們輕快走去。
“這就是武林盟主的府邸嗎?”雪兒朝慕然笑問道。
“是的。”幾日憂鬱沒有笑臉的慕然,此時光照下的笑顏越發光潔透明。
軒轅哲道:“進府後別做有**份之事,切莫管閑事!”見到那兩個互視而笑的模樣,心裏就是憋著股悶氣難受。
甩袖,這軒轅哲還真是莫明奇妙把我們幾人扔在後麵自己率先進去了。
“雪兒。”
“嗯。”我從那背影消失的地方回神,轉頭應道。
“我們也進去吧。”
“好。”
慕然溫潤的笑,總能讓人安心。
白家幾代人輩輩皆出奇才,穩居江湖武林數百年,光其家業就讓人詫舌,各方影響力就更不用說,有著不可撼動讓人膜拜的地位,不過現任盟主白元棠比起先祖功績就相較平平,武林數十年來也沒起過什麼大風浪,如今亦正亦邪的萬刃門席卷而來,還不成為這幫名門正派好揚名天下的箭把!
白元棠許是見過軒轅哲,一看我們幾人,卻急急朝這邊走來。
“怠慢了皇上,肖公子,君公子……”他十分有禮的問候道,瞟到雪兒的目光停了下,猶豫的問:“這位是……”
雪兒剛想開口,他便輕笑將我納入臂膀回道:“朕的皇後。”
“原來是皇後,失敬失敬!”
這人太過阿諛奉承,一點都沒有我心目中武林盟主該有的豪邁之氣,失望!
“盟主過獎了。”如果不是皇後的頭銜估計他這類人鳥都不會鳥你。
“各位舟車勞頓請上上位休息。”
“盟主太客氣!”肖慕然靦腆謝道。
“朕仰慕盟主俠義多年,此番六十大壽特地準備一份禮物送給白盟主!”軒轅哲完全公事化口吻。
招來薜常拿來錦盒。
穩重的將它遞到白元棠手中。
“謝皇上聖恩!”他領賞謝拜道,園落武林中人見其場景,到是極為難得守禮的同他跪拜下來。
“暗淵山前的墨玉!!!”打開盒子白元棠一驚,這墨玉可是無價之寶,能夜間發光特質有點似夜明珠,更重要的是它功效具多,祛寒去熱,如遇中毒深種之人,可護心脈……至今聽情報世間也絕不超過三四塊,卻都是下落不明。
“正是墨玉,朕早年聞白少主自幼畏寒身體時好時壞,便想到把墨玉贈與盟主。”
“謝謝皇上的隆恩!”白元棠這句話到是發自內心感謝,到四十歲老來得子,可惜這孩子因為早產,自幼身體欠安,畏寒甚重,他也試過借用淮陰山莊幫忙尋找過墨玉,卻是所尋無果而做罷,曾經妄想找到月瀾閣神醫,可是月瀾閣數百年從來獨斷獨行,沒有拜貼,沒有帶你擺渡而過的人,那就是個遙不可及的神話。
白元棠客套說完,便將我們領上主做席排安置好。
輕紗飄飄的一排身著白衣丫環,端著水果、各類糕點呈上。
“居然還有情果!”見那紅紅的果子我驚呼。
“怎麼了雪兒?!”慕然靠我左手邊坐,見我這驚訝表麵好奇問道。
“沒事,隻是這情果吃過一回,很似難忘。”
“這可是軒轅帝國的特產之一,你這好吃鬼以前卻沒怎麼嚐過?!”慕然又挑我那個饞病調笑道。
吐吐舌,雪兒理直氣壯的說:“我沒吃過的東西可多得似!你還說帶我吃遍大江南北的!”
“隻要你願意!那話還是當真!”他卻突然嚴肅而道。
“不怕吃窮你!你知道我可是很能吃的!”
“隻要你開心,散盡家財也無所謂!”
幹笑中……慕然樣子太正經了,一點都不像開玩笑,到真叫我不好回答。
“慕容雪!”
“到!”反射性的掉頭回軒轅哲。
噗哧一聲,柳柳春日在一旁見我那熊樣到是笑得樂嗬。
對她們翻翻白眼以示警告。
“什麼事?!”見他沒說,我不悅的問。
“如果你還想待在這個位置,就給我少說話,儀態端莊是你皇後該有的!”
“遵命,皇上!”轉過頭,我鬼臉一做,慕然見著忍住笑,那模樣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