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貨,是哪裏來的沙鼻?”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有些牛鼻哄哄啊。”
“真是莫名其妙,陸神醫說話,哪有他們插嘴的地方。”
沒等兩個中年人繼續開口,他們的哈哈笑聲甚至都沒能結束,四周的人群就紛紛開口,話語中滿是不屑,看向他們的目光也滿是鄙夷。
這讓輪椅上的老人愣了下,接著眉頭微微蹙起,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而兩個開口的中年人則是被嗆的臉色難看,得意的表情被憤怒代替。
“你們這些白吃,有沒有一點醫學常識?壞疽是組織壞死後,發炎感染,細菌堆積形成了黑色特殊形態。壞疽唯一的治療方案就是切除壞死組織,從而防止感染蔓延和加深。”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憤怒的說道,目光掃視眾人,接著臉露不屑。
因為在他的掃視中,目光中的人都是一些病人、病人家屬,顯然是他心裏那些不懂醫術沒有常識的愚昧之人。
“你們竟然也開口了,真是讓我憤怒!”
而那威嚴麵孔的中年人則是指著一些開腔的醫務人員,撇著臉,神情很是不屑。
他接著說道:“老百姓們不了解不重要,但是你們作為醫務人員,竟然也覺得壞疽能治,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現在對你們新雲一院的醫療水平、醫術水平、醫務素養,感到滿心的懷疑。”
他越說越是大聲,越說越是傲然。
就好像大人物指點江山,訓斥小人物一般。
“切~!!”
忽然,一個不屑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門診科住院醫師徐建,他一臉不屑的看著威嚴中年人,在對方愕然的目光中伸出一根食指不屑的搖了搖,然後說道:“你別給我在這裏充大尾巴狼,論這些基礎臨床知識,誰都知道。我同意的是陸主任,是他的醫術,是他的判斷。”
“笑死我了,這家夥哪裏來的,在這裏裝鼻?”
接著又是一個不屑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內科主治醫術呂曄,因為病人屬於他們內科診斷的。
他也不屑的接著說道:“這些常識就你能?就你知道?咋們的學是白上的?咋們的班是白上的?咋們相信的是陸主任,不然你以為呢?”
隨著兩人的開口,一些護士也紛紛不屑起來。
而四周的病人和病人家屬就更沒什麼顧慮了。
“這兩個家夥是傻鼻嗎?在這裏裝什麼大尾巴狼?”
“咋們相信陸神醫的判斷,他說能治就一定能治。”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進門就咋咋呼呼,搞的自己多能似的。”
不屑的話語再次嗡嗡鬧鬧的響了起來,伴隨著鄙夷的神情。
這讓兩個中年人氣的哆嗦了,嘴裏嘮叨著“無知”“愚蠢”之類的話語,但是在四周眾人的話語聲中,有如大海裏的一圈漣漪,連浪花都翻不起來。
陸行到是沒有理睬他們,因為沒有必要。
“走,我們先去看看病人。”陸行對病人家屬和呂曄點了點頭說道。
“好,陸主任跟我來。”呂曄連忙在前帶路。
一行人朝著電梯走去。
“哼,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怎麼治療壞疽,或者是新雲一院實力不濟,將其他皮膚病誤認為是壞疽。”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陰沉著臉說道,也朝著電梯走去。
他心裏滿滿都是恨意,滿滿都是怒火。
因為他是帝都協人醫院的專家,薑英傑,在康複領域和骨科領域有很大的名望。
平常去哪裏都是人人巴結,此刻竟然被一群小地方的醫務人員和愚蠢的百姓給不屑、譏諷的嘲笑了,心裏能不氣嗎?
若不是他還算沉穩,死死的壓著怒火,差點都要出手打人了。
那威嚴臉的中年人猶豫了一下,到是沒有過去,而是頓住腳步,回到輪椅老人的身後。
他是南天醫學院的專家,耿良才,隻因身前的老人身份尊貴,容不得馬虎。
既然薑英傑過去“打臉”“揭穿”,那麼他就沒必要過去。
“小偉,你跟薑專家一起,免得他遭人欺負。”
那老人忽然摘下呼吸罩,目光閃爍了一下,微微說道。
“好!”
隨著聲音,從老人身後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他勾了下手指,帶著兩個黑西裝黑墨鏡的保鏢也朝著電梯走去。
因為陸行的原因,本要送去手術的病人再次回到內科的病房裏。
內科主任醫師韓濤等待在一邊,見到陸行出現,急聲道:“陸主任,病人情況耽擱不得,壞去驗證正在侵犯皮膚筋膜,必須要盡快采用治療。”
陸行點了點頭,目光朝著病榻上的病人看去,三十來歲,身子骨還算健碩,隻是雙手一片漆黑,看上去就像是從墨水缸裏取出來的一般。
而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臭味,好像臭雞蛋的味道,令人聞之欲嘔。
“大家退後一點,是硫化氫,這氣味對人體有害。”陸行擺擺手,示意大家不要跟他一起靠近。
陸行走進仔細觀察一圈,心裏有底,舒了口氣說道:“還好,是細菌性協同壞疽。雖然皮下組織感染嚴重,還沒有侵犯到皮膚筋膜。嚴重是嚴重,還有非手術救治的可能。”
“韓主任,準備大劑量抗生素,糖皮質激素針和軟膏。”
陸行對一邊的韓濤吩咐道。
“真能治?”韓濤愣了下,接著不等陸行回複,便又道:“好,我這就去準備。”
然後他拉著呂曄醫師快速離開,去準備陸行需要的藥物。
“哈哈哈,笑死我了,無論是大劑量抗生素還是糖皮質激素療法,都隻適用於早期不嚴重壞疽。病人雙手這般嚴重,已然是晚期,你竟然用這樣的治療方案,簡直是想害死病人!”
這時,跟進來的薑英傑一陣不屑的譏笑,然後指著陸行大聲說道:“就你這樣的醫術也敢自稱為神醫,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今天我就要揭穿你這個欺世盜名的小人。”
他的陡然發作讓不少人都有些蒙圈,看向他的目光就好像看向一條突然發瘋的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