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中軍蒙住了,他的鐵杆手下蒙住了,找來的混混們也蒙住了。
“會不會是管總請來的幫手?”
管中軍身後的秘書期待的問道,目光看向管中軍。
但這一看,心裏咯噔一下。
隻因為在他的注視下,管中軍臉色漆黑,黑的有如鍋底。
接著地麵的震動越發明顯,因為大批的工程車輛已然靠近。
車輛緩緩停穩,在眾人的注視下,從一輛輛工程車上跳下一個個工人、保鏢,彙聚成一道人海,向著院落裏走來。
退!
管中軍帶著手下第一反應就是退,連續退了幾步,麵臨無路可退的局麵。
因為前方就是老馬和陸行等人。
這一下,管中軍和手下們被夾在中間,進退失據。
“路兄弟,我沒來晚吧。”
韓崇文帶著一群保鏢走了過來。
他的目光冷冽的掃視管中軍,接著才對陸行笑了起來。
“還行,來的正好。”陸行也是微微一笑,走過去跟他抱了一下。
這下再傻的人也知道,這些人是陸行一方的幫手了。
“是陸神醫喊來的人。”
“這下好了,這群壞人無路可逃了。”
村民們紛紛舒了口氣,放下了心中緊張的大石。
“韓崇文,你這是不給我們康健地產的麵子?”管中軍咬牙切齒的看著韓崇文說道。
韓崇文不屑一笑,都懶得理睬他。
“路兄弟,這事情你想怎麼辦?”他對陸行好奇問道。
“這些家夥既然想砸了咋們的飯碗,那我自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陸行淡淡說道。
韓崇文明白過來,擺擺手,道:“打!”
於是手下的保鏢、工人呼喝著向著管中軍一方人衝去。
交手來的快,去的也快。
因為一個衝鋒的回合,管中軍一方的人就敗了,不是被打倒在地,就是舉手投降。
“說說吧,這事情你想怎麼辦?”
陸行走到管中軍身前,俯視著他冷聲問道。
他必須在今天把事情解決,否則一旦他離開,誰知道管中軍這些人會不會繼續騷擾萬熙的爺爺奶奶。
所謂做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便是這個道理。
“這次事情我認栽了。這裏,不拆了。”
管中軍也明白形勢逼人強,原本隻以為上次韓崇文是受人所托,給他們打了個招呼。
但是現在看來,韓崇文跟陸行的關係十分之好,自己都親自上陣幫忙了,再想玩硬了,也是玩不過他們。
韓崇文看向陸行,陸行則是看向萬熙的爺爺奶奶。
他們紛紛點頭。
“行,記住你的話,若是讓我再看到你敢騷擾這裏的百姓。下次可就不是這般簡單的教訓了。”
陸行冷冽的說道。
“走!”管中軍低著頭快速離去。
他的員工們、小弟們也紛紛站起身來,跟了上去。
一場風播,消弭於無形。
韓崇文手下幫忙檢修,很快萬熙爺爺奶奶家再次通水通電。
陸行給韓崇文表示了感謝,晚上一起去吃飯唱K。
第二天,放假結束,陸行回一院上班。
門口一輛輛豪車緩緩開進,清一色的奧迪A8,引人注目。
連帶陸行都掃了幾眼,接著直接進入一院。
門診大廳裏,一群人哭哭啼啼,顯然是一家子,有老有少,哭的很是悲愴。
四周不少人看著他們議論紛紛。
“真是可憐啊,正值壯年,誰能想到這樣的事情。”
“可不是嘛,這是老天的意思,換了是誰也躲不過啊。”
“這話——還真是的,換了是我,我也不會當一回事,結局肯定跟他一樣。”
都是些病人或者病人家屬,對這樣的事情感同身受,再不濟也是兔死狐悲。
陸行本來是要直接去急診科的,醫院裏生生死死的事情見的太多,看這些人哭泣的模樣,應該是病人去世。他即便有心幫忙,也沒有那個“起死回生”的醫術,頂多就是安慰兩句。
但是這種安慰是廉價的,是毫無用處的。
“陸主任。”
“陸主任。”
有醫務人員看到陸行來上班,紛紛問好說道。
陸行對他們點點頭,走向走廊。
在路過一個護士身邊的時候,那護士跟身邊的另外一個護士感歎道:“不過是被木刺紮了一下,誰能想到會得壞疽。這可是極小概率的事情,除了截肢保命,再無他法,哎。”
邊上的小護士也是點點頭,心有餘悸的說道:“可是一旦切掉兩隻手,人生真的好恐怖。”
“等一下。”
陸行本來是要從走廊去急診科的,一聽停下了腳步。
“病人沒死,隻是得了壞疽?”陸行皺眉問道。
“是啊。”
“對,他們哭的厲害,是因為馬上病人要截去雙肢。”
兩個護士有些蒙圈,接著一五一十的說道。
“誰說壞疽不能治,誰說壞疽必須截肢呢?我去看看。”
陸行一聽舒了口氣,快步朝著病人那邊走去。
“我是陸行,病人在哪裏,我去看看。”
陸行對一個外科醫師問道,對方愣了下,接著說道:“在外科處置室裏,準備送去手術室。陸主任,病人可是壞疽,除了手術截肢,沒有其他治療方法。”
“我知道,但壞疽也要分程度的,誰說不能治。”陸行擺擺手,轉身就要離開。
這時哭泣的病人家屬們聽到他們的對話,激動的站起身來。
“醫生,你能治療我父親嗎?能抱住他的雙手嗎?”
“醫生,我丈夫的雙臂真能保下來嗎?”
病人家屬們紛紛激動的看著陸行問道。
“這得看程度,若是程度不是特別的嚴重,我覺得應該能保住。”陸行給他們講解的說道。
“荒謬!竟然敢說壞疽能夠治療,小子,你到底懂不懂醫術。”
“笑死我了,敢說壞疽能抱住手臂,哈哈,不愧是小地方的醫院,醫生的水平真是差的可以。”
忽然有兩個囂張的聲音響了起來,眾人紛紛看去。
這是一大群人,呼啦啦的從外走來。
最中間的是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帶著呼吸罩,身邊站著一群保鏢,被推入門診大廳。
而說話的則是排頭的兩個中年人,他們西裝革履,一個麵色威嚴,一個大腹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