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親自簽字摁手印,難道還能有假不成?要不讓你打個電話問問新娘?你放心大膽地寫,如果是假的,後續找我們補上也是一樣的。”
“這個……那個……要不,你直接拿現金?這東西,我不好記啊!”
記禮薄的人頭疼,這人不是在砸場子的吧?
他記也不是,不記也不是。
記下,後續這借條過幾遍人手,怎麼說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他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這東西是真是假。
不記吧,這個男人不依不饒,鬧大了雲家臉色都不好看,姐妹倆在這種日子出現齟齬,說破天都是雲家沒臉。
“記吧,再爭執下去對雲家名聲不好,秦家那邊的賓客都看著呢!”旁邊的人拉了拉他的手臂,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些都是雲家內部的事,我們別插手!”
那人無可奈何,隻能在禮簿上寫下雲臻的名字和她隨禮的金額。
鬱盛言在酒店轉了一圈,就急匆匆離開了,出門的時候剛好和到場的姚印雪碰上。
姚印雪心中已經笑破天了,勉強卻掛著滿滿的擔心,“言哥哥,還沒有找到嗎?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她這麼大一個人了,總不能走丟吧,雲錦煙的婚禮就要開始了,妹妹的婚禮,她總不能缺席,到時候她一定會出現的,你不用擔心。”
鬱盛言連理都沒有理姚印雪,飛速越過她朝著外麵疾步離開。
姚印雪的臉色一陣扭曲,雙眼眯了眯,指著身邊的幾個保鏢吩咐,“你們兩個跟上去,盯緊言哥哥,他的一舉一動隨時彙報給我,你們幾個上去套房門口等著,務必將任何想要進入套房的人擋住,直到秦總出來。”“是,小姐!”幾個保鏢同聲應喝,兵分兩路離開。
姚印雪撫了撫發絲,嫋嫋婷婷地走向宴會廳,這麼熱鬧好玩的事情,她怎麼可以缺席呢。
時間一點點過去,賓客也陸陸續續到場,司儀已經做好最後的調整,就等著新娘新郎到位,然後開始進場儀式。
司儀看著快要到約定的時間,著急地找到秦家的管家,“秦先生還沒有到嗎?婚禮要不要推遲一些時間?”
來參加婚禮的無一不是達官顯貴,名門貴婦,或是生意上的夥伴,或是各個部分的領導,雖說秦家根本就不怕他們,但是一下子放所有人的鴿子,恐怕不太好吧。
管家也看了眼時間,撥通了在套房門口保鏢的電話,讓他們去敲門,請先生指示。
看到保鏢的回複,管家耐心地等候,讓司儀靜觀其變,必要時候圓圓場。
秦霄賢自上次被雲臻搞廢了之後,脾氣越發的暴躁,已經無緣無故辭折磨致殘很多手下傭人。
如果不是他跟在秦霄賢身邊四五十年,今天他還不一定可以站在這裏。
今天好不容易將逮住罪魁禍首,如果不將他心中的怒火發出來就貿然闖進去,萬一觸了先生的眉頭,他會怎麼死的都猜不到!
姚印雪也高高在上地坐在主桌,低著頭看著手機,看著保鏢們傳回來的消息,臉上的笑容如何也壓抑不住。
馮寧音和雲浩澤借此機會帶著雲錦銘應酬,今天來的可都是平常他們遙不可及的權貴。
看在秦家的麵子上,已經和無數個權貴交換了名片,特別是一些家中有適齡女孩的高門貴婦,有幾個表示期待孩子們進一步交流感情。
隻要後期雲錦銘的表現不拉胯,他們是很有希望娶一位豪門名媛進門的。
至於更高的人家,很多都不將雲家看在眼裏,馮寧音也不惱,畢竟這種名門,她自覺高攀不上,也高攀不起。
畢竟門楣擺在那裏。
正當一切往好的方向走的時候,宴會大廳的側門被打開,一對年輕的夫婦低調地走了進來,俊男美女的入場引起了小小的騷動。
但是由於他們入座的地方相對來說不太起眼,加上喜宴上原本就比較嘈雜,這邊的小小騷動並沒有引起主桌那邊的人的注意。
“臻臻,其實我們沒有必要再繼續呆下去,在雲家露個臉就可以了。”鬱盛言無奈地搖搖頭,一臉寵溺地看著她。
雲臻嗔笑,“這裏可是江與城大酒店,C城唯一的一家六星級大酒店,可遇而不可求,不吃都對不起今天我辛苦演的一場戲!”
“我們難道是吃不起嗎?非要饞這一嘴?”鬱盛言越說越無奈,手中卻無視周圍人,不管喜宴還有沒有開始,自顧自地給雲臻夾她愛吃的食物。
雲臻一邊享受鬱盛言的投喂,一邊拿著手機聯係著顧晨曦。
秦家的當家主人的婚禮,幾乎全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收到了邀請,顧家自然在列,而且所在的位置還是相當的靠前。
【你來了都不和我說,我在這裏無聊死了,都等了這麼久了,婚禮怎麼還不開始?】顧晨曦在電話的另一頭不斷地抱怨吐槽。
雲臻笑了,手指噠噠噠地敲打著鍵盤,【你家那位沒有和你一起來?】
顧晨曦立刻回複,【這種婚宴帶他過來就等於官宣了,我們兩個的進展都還沒有到見家長這個地步啊!】
【你們不是在交往嗎?還是擔心伯父伯母不答應?】
【手機裏麵說不清楚,你在哪裏,我去找你!】
雲臻將桌號發給她,她入座的這一桌人都沒有坐滿,可想而知有多偏了,顧晨曦花了點時間才找到雲臻,在她的身邊坐下。
她曖昧地打量了一眼雲臻的裝扮,“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的挑選的吧?”
雲臻也給顧晨曦夾了點食物,“何以見得?”
顧晨曦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我還不知道你,你肯定想穿上次你參加頒獎典禮時穿的那套禮服。”
不愧是她的閨蜜,都快趕上她肚子裏的蛔蟲了,她想什麼都知道。
“你怎麼坐這裏,身為新娘子的娘家姐姐,你不應該被安排在主桌嗎?”顧晨曦吃著食物,絲毫不在意其他人頻頻傳來的異樣目光。
“到時候有好戲上場,坐這裏才不會被殃及池魚啊!”
雲臻的話才落音,宴會廳的大門被打開,一個年輕的男子頂著一頭奶灰色的白發,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數十個社會青年,每個人都打扮得如小混混一般。
“誰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