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賢的獨生子,秦封!”
顧晨曦停下吃東西的動作,詫異地轉頭看著突然湊上來的男人,“你怎麼也跑過來了?”
“我瞿家在C城雖然沒什麼名望,但是在帝都也算赫赫望族,我出現在這裏很意外嗎?”瞿秋白吊兒郎當地拿起筷子,快速地從顧晨曦手中奪下美食塞進嘴巴裏。
“這麼多東西,你非搶我的做什麼?”顧晨曦怒瞪著瞿秋白。
瞿秋白炫耀性地晃著手中的食物,下巴指了指那群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的社會青年,“今晚的好戲又多了一場。”
顧晨曦也不在意被奪走的食物,一臉八卦地靠近瞿秋白,“怎麼說。”
“眾所周知,秦封和他的父親秦霄賢的關係一向不好。”瞿秋白在顧晨曦一臉廢話少說的眼神中繼續說道,“那你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秦霄賢妻子都娶了四五任,外麵的情人更是無數,卻始終就隻有一個兒子嗎?”
“他不能生了啊,說點大家都不知道的事!”顧晨曦狗腿地夾了一塊冷盤醬牛肉放在瞿秋白的碗碟裏。
“為什麼秦霄賢不能生?”
“還用得著我說,聽說他年輕的時候被一個最受寵的情人,一碗毒藥給毒成斷子絕孫了。”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當時這件事情鬧得很大,滿城皆知,熱搜三天不下,最後還是秦家花了錢,用一個頂流的醜聞才將這個熱搜給撤了下來。
“那你知道背後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兒子秦封嗎?”瞿秋白對著顧晨曦一挑眉頭。
顧晨曦果然瞪大了雙眼,真的震驚到了她了,三觀都要震碎了有沒有。
雲臻也不敢置信地看向鬱盛言,“這麼算一下,當時的秦封也才十歲不到吧?”
這麼小的孩子,居然能策劃一場這樣的局坑他老爹一輩子?
“十一歲。”鬱盛言拿了一個大閘蟹,套上一次性手套開始給雲臻剝蟹肉。
“他爹知道嗎?”要是知道的話,連打死他的心都有了吧,怎麼可能會這麼早就立下遺囑,他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他兒子呢?
“誰信?沒有任何一條證據證明事情是秦封做的,他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他老爹硬是沒找到他的任何破綻。”瞿秋白偷偷摸摸地將筷子移到鬱盛言的碟子上,想要偷渡一塊剝好的蟹肉。
“啪”一下,鬱盛言毫不留情地直接拍在他的手背上,疼得他趕緊縮了回去。
“既然沒有證據證明是秦封做的,你又是怎麼知道真相?不會是坑我的吧?”顧晨曦嫌棄地斜睨著瞿秋白,眼底明晃晃地表示他在忽悠人。
換誰,誰都不相信。
秦封是什麼人,C城誰人不知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C城有名的紈絝子弟,幹啥啥不行,花錢第一名的敗家子。
就他這樣,十一歲的時候就能設計他爹此後再則生不了孩子?
還不如相信母豬能上樹好了。
“那你說他是怎麼做到讓他老爹提早立遺囑的?憑他敗家子的德行?還是他獨生子的身份?”
“那他為什麼這麼做?”雲臻一邊享受著鬱盛言的投喂,一邊看著瞿秋白,心裏的八卦之心徹底激了起來。
“還能為什麼,他們害死了他媽唄。”
鬱盛言將剝好的蟹肉放在雲臻的麵上抽出紙巾擦了擦她嘴角的髒汙,“想什麼?”
“我當初怎麼沒想到噶了雲浩澤一了百了呢?”雲臻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
同樣的被自己的老爹連同小三害死了自己的媽媽,對方怎麼有魄力回擊,而她隻能被迫忍氣吞聲,長大以後也隻想遠離原生家庭呢?
顧晨曦一巴掌拍在雲臻的身上,“呸呸呸,你和秦封怎麼對比,他家就是黑道出生,骨子裏帶著暴虐基因,怎麼比?”
“話說,他這不是已經不能生了嘛,臻臻你那一腳與他而言也沒什麼損失啊,他憑什麼就揪著你不放呢?”顧晨曦苦惱。
雲臻在一旁悶笑,“不能生和不能做是兩回事,不能混為一談吧?”
“都是一個結果,有區別嗎?”那鄙夷的眼神,說得好似真瞧不起人一樣,“都一把年紀了,一隻腳都踏進棺材裏了,還想著那檔子事,老不休!”
“聽說有某項研究表明,那東西不用,人就會容易衰老,而且比正常人老得更快!”雲臻神秘兮兮地挑眉。
“真的?”顧晨曦震驚地睜大了眼睛,“難怪秦霄賢這個老不死的還能玩得這麼花!直到現在還能老當益壯,但是女人到了年齡不能陪著胡鬧了吧?難不成男人想要看得慢,女人就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出去野食!”
“所以找老公找比自己大十來歲的更有保障!”
鬱盛言的臉色都黑了一下,趕緊和雲臻換了一個位置,避免再和某人接觸下去,自己的老婆都被汙染了。
旁邊的瞿秋白憋笑憋得肚子疼,趴在桌子上,雙肩抖動,頻頻引來眾人的側目。
另一頭,秦封帶著小弟們大搖大擺走向主桌,主桌附近的大桌基本上都被各路大佬和領導占據了,他的臉拉了下來。
還不等他發難,萬能的管家立馬跑了過來,陪著笑容安撫秦封,“少爺,您來了,您的位置在這裏,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我們也安排了位置,我讓人好好招待你的朋友。”
眼神裏麵盡是懇求和渴望。
可秦封是誰,這種場合下他會給老頭子麵子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事,他嘻嘻哈哈地指著旁邊沒有人坐的那一桌,“那不是還有一桌空桌嗎?也不用再安排了,就它了!”
說著他帶著兄弟大大咧咧地占據了那張空桌,管家連忙跟了上去,苦著臉哀求,“哎喲我的小祖宗,這桌是給伴娘團和伴郎團留的,坐不了!”
喜宴的位置都是有安排的,另外還空了幾桌以防萬一客人不夠坐。
但是秦封根本就不當一回事,招呼著兄弟就坐了下去,“啪嗒啪嗒”幾聲,桌上的紅酒和白酒都給開了瓶。
有兩個機靈鬼不知道從哪裏搬了幾箱啤酒,呼啦啦放滿了桌子。
抬頭大聲地對著服務員吆喝,“怎麼就上了這麼點冷盤?還有的熱菜呢?全部給我上來!爺幾個還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