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柳長山目光一冷,麵無表情地說道,“小輩,不著邊際的話莫要胡說,免得引火燒身。”
“敢違抗皇命,便視為造反。”趙北陵盯著柳長山,緩緩說道,“柳大人,今天這夏寒我一定要帶走。”
“你帶不走。”柳長山手指一勾,一支巨大柳條猛將趙北陵卷了起來。
轟!
趙北陵目光一凝,未曾表現出畏懼,周身猛然爆發出一道道猛烈劍氣,直接將柳條斬成數截。
柳長山手一抓,空中再次浮現一支比之前更加凝實的柳條,將趙北陵卷起。
趙北陵冷哼一聲,再次爆發出元氣,可這一次,柳條枝葉未損,已經將他牢牢的捆住。
“小輩,限你一個時辰,滾出柳州。”
“不然呢。”
“不然讓老的給小的收屍。”
柳長山目光閃過一道殺意,眾人不由震驚,他這樣子不似是假的,顯然是真下了殺心。
趙北陵不知有何依仗,也不慌亂,反而將目光轉向了夏寒,問道:“你以為自己配得上極品寶器?”
“你又如何知我配不上?”夏寒冷笑道,“劉家的想奪,偏偏這寶器不肯認主。反而,選了我這麼一個主人。”
趙北陵麵無表情地說道:“強詞奪理之言,先不與你計較。”
他語氣一頓,將目光移向了柳長山:“柳大人是想違抗皇命了?”
柳長山麵色冰冷地說道:“毛頭小子,憑你也代表的了皇命?”
“既然如此,恕北陵無禮。”趙北陵淡淡點頭,抬頭輕聲一喊,“動手。”
話音一落,一中年男子於半空浮現。此人相貌平平,氣息幽深,若是如此,柳長山與柳智倒還不懼。但見到此人身著的雲紋白袍之後,目光一縮。
“砰!”
隻見這男子不留痕跡地出現在了趙北陵身前,朝著巨大柳條便是一掌,柳條轟然崩碎。
趙北陵脫身而出,長袖無風自鼓,右手捏著劍指,便隔空刺向了夏寒。
“嗖~”
一把長劍凝成,自半空疾速飛來。這劍出現之後,便散發出強大的劍意,引得眾人同時一驚。
“爾敢!”柳長山怒喝一聲,右手一蓋,一隻巨掌帶著呼呼聲響,拍向了長劍。
“轟!”
而這時,那雲紋白袍男子閃身而出,一指點向了巨掌,巨掌於一瞬間崩裂!
“噗!”
片刻後,長劍穿胸而入,夏寒的五髒六腑在這一瞬間巨震起來,肆虐的劍氣透體而出。於是,渾身上下由內及外爆出斑斑血花。
“嘔!”
夏寒捂著小腹嘔出一大口血,腳步散亂,神魂驟然恍惚起來。
半空中,趙北陵見夏寒這狼狽模樣,眼中透出一縷輕蔑:“你配得上極品寶器,但你配得上顧七小姐麼?”
“噗!”
聞言,夏寒重重地噴出一道血劍,抬頭將目光迎向了趙北陵,而這時卻隻感覺夕陽餘暉充斥滿目,眼前是模糊一片,最後直接頭一暈,栽倒在地。
“老大!”
張小九一眾人趕忙將夏寒扶起,見其氣息微弱之狀,冷汗都流了下來。隨即大怒地看向了趙北陵。
柳長山此時直接陷入到了暴怒狀態,騰身而起,一掌印向了趙北陵。
轟!
其身後隱有古樹浮現,這一掌爆發出的元氣波動,比之前趙嶺南最後一擊隻強不弱,可以見得,他這一掌含著怎樣的憤怒!
然而這時,那雲紋白袍男子麵無表情地一掌蓋了過去,一座石碑突然從天而降。
“轟!”
這石碑如劍,卻極為厚重,散發的元氣如滔滔江河,破雲而出之勢,讓眾人震撼。這石碑上刻著一個“鎮”字,字跡閃動之間帶著恐怖的鎮壓之力,大地頓時沉陷了下去。
“又是這個戰技!”
張小九等人驚呼一聲,此戰技他們曾經在地宮中見顧鵬用過。當時,就是此技險些將夏寒鎮壓。而這冷漠男子使出來的比顧鵬不知強悍多少倍。
“轟!”
柳長山一掌印在了鎮魔碑上,天空的雲彩也在瞬間被衝散,狂風直接將張小九等一眾人掀飛了出去。僅僅是這四溢的能量襲身,即便如酒魂這等人物也是當場吐血。好在那青山老將及時擋在他們身前,才不讓他們身隕於此。
“喀嚓……喀嚓……”
柳長山與鎮魔碑對峙,但這時顯得後力不足,即便眼前的鎮魔碑已經碎裂,但鎮壓之力卻越來越重。
青山老將見此,騰身而去,雙手一舉,元氣爆發出來,一座大山驟然凝成,砸向了鎮魔碑!
“快跑!”酒魂目光一縮,身子微微顫抖,宗師境強者的戰鬥根本不是自己這些人能夠參與的了的,這種對峙若波及到他們,恐怕一個個都得重創於此。
白流火與雪翼化身十丈,橫在了眾人身前。
“轟隆!”
片刻後,那座沉重大山、巨大古樹與鎮魔碑同時崩碎,崩散的勁力將雪翼與白流火掀飛了出去。
而張小九那一眾人也在同一時間,頭一昏在半空中打起轉來,竟是直接砸到了大青山山門之內。
“噗!”
柳長山與青山老將倒飛而出,於半空連連噴血,僅是這一擊,便已經麵色蒼白。
再看那雲紋白袍之人,隻是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
從這三人的狀態上來看,眾人便知道勝負已分。
“咳咳……”柳長山落到地上,咳出了兩口血,心中突生無力之感。心知今日無法阻攔這兩個人,怒喝道,“夏寒若少一根汗毛,我便帶人殺上護國殿。”
趙北陵目光閃爍,這時眼中卻露出一抹狡詐,聲音仍是冰冷地說道:“北方戰亂,舍身為國捐軀,也是莫大榮耀!”
眾人雖不明白夏寒與皇都的恩怨,可這一番話讓所有人心驚。明擺著的,夏寒此次一去,便是不得好死,哪怕留不留成全屍都成問題。
“那好,既然想帶他走,便從我屍體上踏過去。”柳長山飛身站到了夏寒身前。
青山將士們這時也怒吼一聲,將武器拿了出來。
“想造反不成?”趙北陵淡漠地道,“哪怕柳大人你身份再高,可若沾了造反兩字也逃不過一死,更莫要說你身後的這一群烏合之眾了。半盞茶的時間,若不讓,就全都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