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 惹不起

她本來就是做為王妃培養的,一出生,母儀天下四個字就寫在她臉上。

但這樣的女孩子,心底往往藏有巨大的逆反心理,平時給壓抑著,一旦受到什麼刺激,撕下麵皮,那種瘋狂,會是非常的駭人,而這時候的西門紫煙正是到了這個邊緣,巨大的打擊已經快讓她崩潰了,偏偏她拉下麵子的威脅還不管用,又哪裏還壓得住火。

麵對習半閑的槍尖,西門紫煙便要往前衝,也要格開才行,可西門紫煙劍到外門,不收回來,卻把胸膛一挺,迎著習半閑槍尖就撞上去,口中厲叫:“習半閑,你有種就殺了我。”

風壓著紫衫,她鼓翹的胸部是如此的尖挺,若在床上,有這樣的女人,用這樣的姿勢撒個嬌兒,習半閑非迷暈了不可。

但這會兒西門紫煙胸膛這麼一挺,卻嚇得習半閑腳軟,反把急撤,同時大退一步,心中更怦怦直跳,西門紫煙迷死人的美胸,這會卻是嚇死個人。

不怕不行啊,別說真個一槍刺死西門紫煙,隻要擦破點兒皮,甚至還要不擦破皮,隻要槍尖在西門紫煙的身上碰了一下,回頭太子就會誅了他九族。

大趙國未來的王妃,她的胸,是習半閑這樣一個小小的衛兵軍官碰得的?褻瀆王妃什麼罪?九族盡誅。習半閑能不怕嗎?

“你不敢殺我嗎?那我就殺了你。”

西門紫煙得勢不饒人,順著習半閑槍的退勢,她一劍就刺了過來,直指習半閑咽喉。

劍勢又快又狠,這一劍真要刺中了,怕不是在習半閑咽喉上紮個洞,習半閑整個腦袋隻怕都會給削下來,下手狠啊。

習半閑一時還沒完全醒過神來,沒記得先前的教訓,雙頭軟槍依常勢,反把掄,槍頭一點,五點梅花勢,鎖住西門紫煙頭臉胸腹,槍把一送,可任紮一點,難擋難防。

西門紫煙根本就不擋,也完全不防,老法子,酥胸一挺,習半閑軟槍一個尖,她胸部一挺,迎鋒直撞過去。

“啊呀不對。”

槍一出,習半閑終於是醒過神來了,後手捋,急撤,氣送而逆,胸口一悶,差點吐血,槍勢在直,最怕的是中途急撤,隻這一下,習半閑自己傷了自己,沒十天半個月調息,氣順不過來。

西門紫煙卻並不領情,習半閑槍尖一撤,她順手一劍又刺了過來,狠啊,劍風嗚嗚,刮麵生疼。

這架還怎麼打?欺負人啊,習半閑心中吐血,嘴裏咬牙:“小娘皮,你要不是西門紫煙,你要不是太子要的女人,老子我-------。”

天無眼,他的對手就是西門紫煙,就是太子要的女人,不僅是太子要的女人,也是趙國所有王子想要的女人,任何一個王子登基,王妃之位一定會給她留著的女人。

她美,絕世之美,但不僅僅是她的美,還因為她是西門家的女兒,還因為她是西嶽帝君的侄女,她的美,挾勢而來,如天風海濤,任何人都無法阻擋。

她若不是西門家的女兒,她身後若沒有那種勢力,再美十倍,王妃也未必是她,或許所有的王子做夢都想把她抱上床,但為了王位,所有的王子都可以舍美女而抱母豬,但她有了那背後的勢力,她再醜十倍,王妃的位子還是她的。

和這樣的女人打架,純粹是找罪受,習半閑心中鬱悶,胸口逆著的氣更象門板一樣堵上了,習半閑再也不敢挺著,槍把一打,身子跟著一翻,遠遠的跳了開去,姑奶奶,咱惹不起你,咱躲開行不行?

其他幾名衛兵軍官散在習半閑身後,呈半圓之勢,若是其他人,即便衝破了習半閑的阻截,也會給這些衛兵軍官攔下來。

但西門紫煙是另類,習半閑一退,她不管不顧就直撞過去,武夫直,可不傻,幾名衛兵官麵麵相窺,同時往兩邊躍開,秋風至,落葉飛,很霸道啊。

惟一不識趣的是那條狗,這狗能飛,說起來該已經成精了,可偏偏卻是條傻狗,竟迎著西門紫煙就撲上來。

口中還汪汪狂吠,西門紫煙大怒,柳眉一豎,順手一劍,登時就把個狗頭給砍了下來,邊上帶狗的衛兵做聲不得,打狗也看主人麵,可這主人在西門紫煙跟前就沒麵子,縮頭吧,別象那狗頭一樣也給一劍砍了。

西門紫煙一劍砍了狗頭,身子往下一撲,合身如劍,疾射向左伏虎,長劍直指左伏虎後心,她心中惱了左伏虎不給麵子,這一劍可是盡了全力。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是高手最基本的素質,左伏虎雖在竭力猛攻吳不賒,心神卻始終留意著西門紫煙這一麵。

西門紫煙衝開習半閑幾人的阻攔,他當然知道,聽得劍風,知道西門紫煙動了真怒,心下歎息,卻也籲了口氣。

他是真下不來台,不殺吳不賒,太子那麵交不了差,真要殺了吳不賒,自己的下場卻也是難以想象,女人是不可以得罪的,尤其象西門紫煙這樣的美女。

左伏虎絕不會認為隻要搶先一步殺了吳不賒就萬事大吉,真要搶先一步,西門紫煙一定會秋後算帳,隻怕是完蛋大吉,現在西門紫煙衝了過來,他總算是有了個台階下。

雙鉤一收,左鉤橫在胸前以防吳不賒有可能的反攻,右鉤後揚,犀牛望月,幻起無數鉤影,攔截西門紫煙長劍。

“錚”的一聲脆響,鉤劍相交,左伏虎功力高於西門紫煙,可再高十倍也沒有用。

他鉤上隻敢發出三分力,這一撞,他踉蹌後退,連退數步,身子一旋,回轉身來,雙鉤護胸,左鉤外彎而揚,右鉤前飛而斜,擺出的勢子是可攻可守,可瞎子也看得出,他這是不攻不守,是看戲的勢子。

西門紫煙當然不傻,不會再逼上來進攻,長劍斜斜指著左伏虎,眼睛去吳不賒身上一溜:“吳兄,沒事吧。”

“我沒事。”吳不賒冷著臉:“隻是有些糊塗。”

西門紫煙臉上現出愧疚之色,道:“沒事就好,你先走,有些話呆會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