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行禮,身子卻牢牢攔住去路,眼光也偷偷在西門紫煙豐聳的胸部上掃了一眼,卻飛快的抬起了眼睛,他身後的衛兵則是眼光亂掃,有的向下,有的向上,有的向左,有的向右,很顯然,都是在西門紫煙身上溜了一圈才這個樣子的。
沒辦法,西門紫煙長得實在太美,曲線畢露的樣子又實在過於誘人,是個男人就免不了起色心,這會兒不起色心的反到是有病,至於把眼光錯開,那是因為不敢看,西門紫煙雖美,她的美卻不是他們可以放眼欣賞的。
西門紫煙早已看到了吳不賒,眼見他雖然落在下風,還好並沒有什麼事,心中也籲了口氣,喝道:“讓開。”
西門家的權勢,西門紫煙必然會成為王妃的背景,換了以往,再借習半閑十個膽,他也絕不敢擋西門紫煙的路,但今夜是太子親自下令,所以習半閑不敢讓路,隻是陪笑道:
“西門小姐,是太子親自下令捉拿這人的,我們隻是奉命辦事,請西門小姐莫讓我們為難。”
“讓開。”西門紫煙眼中射出冷光。
“西門小姐,這個-----。”習半閑一臉為難,眼光卻總是不由自主的往下移,西門紫煙挺聳的豐胸似乎象兩塊磁鐵,而他的眼光就是那不知死活的鐵針。
“擋我者死。”西門紫煙再不多話,一劍便向習半閑刺了過去,勢勁力疾,下手絕不留情。
“西門小姐,我絕不敢跟你動手,可實在是太子有令,我沒有辦法啊。”
習半閑嘴中叫,手上早多了一杆雙頭軟槍,槍頭打纏,架開西門紫煙這一劍,身子同時後退一步,卻仍死死的擋在西門紫煙前麵。
“就算趙炎在這裏,他也不敢攔我。”西門紫煙大怒,一劍接一劍猛攻。
“太子當然不敢攔你,可我不是太子啊,我不攔你,腦袋回頭就沒了。”習半閑心中苦笑。
西門紫煙天之驕女,偏偏趙王僅成年的王子就有十幾個,個個想吃天鵝肉,每一個都變著花樣討好她,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違拗她,所以說西門紫煙這話還真不是吹牛皮,太子趙炎在這裏,還真不敢攔她。
習半閑功力在西門紫煙之上,雙頭軟槍看上去軟綿綿的,招法自有其獨到之處。
雖是步步後退,卻是把西門紫煙劍招封得死死的,他當然不敢還手向西門紫煙進攻,可西門紫煙想要一劍殺了他卻也是不可能,而且就算是退,他身子也始終攔在西門紫煙前麵。
“西門紫煙這是什麼意思?她為什麼和這些衛兵動手,聽他們話中的意思,想殺我的隻是太子,和西門紫煙無關,西門紫煙這麼急匆匆來,竟好象還是來救我的,可為什麼啊?太子為什麼要殺我?”吳不賒看了半天,糊塗了。
左伏虎竭盡全力進攻,吳不賒卻還在腦子裏煮粥,立落下風,一下不防,給左伏虎左手鉤搶進來,急閃時,手臂上已經鉤了一下,鮮血飛濺,不由痛叫一聲,一腔怒火直衝進來,三隻腳還在左伏虎後麵伏著呢,便要給左伏虎一腳,卻聽那麵西門紫煙驚叫一聲:“吳兄當心。”
原來西門紫煙一直在留心這邊,看到吳不賒受傷,擔心驚叫。
吳不賒心神一凝,住腳不發,呼呼呼一連三斧將左伏虎劈開,扭頭對西門紫煙叫道:“西門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要殺我嗎?”
“吳兄千萬別誤會,我怎麼會要殺你呢。”西門紫煙語氣中憤怒中帶著無奈,似乎有些話說不出口,她衝不過來,眼見左伏虎攻勢越發淩厲,急了,厲叫道:“左伏虎,你若敢殺他,我必將你碎屍萬段,趙炎也護不住你,不信你試試。”
左伏虎本想搶在西門紫煙衝過來阻攔之前殺了吳不賒,聽到這話,鉤勢一滯。
他怎會不信西門紫煙的話,在太子趙炎眼裏,西門紫煙是天上的月亮,而他左伏虎呢,雖是一流高手,可實際上就是一條看門狗,趙炎會為了天上的月亮來護著一條看門狗嗎?絕對不會。
如果西門紫煙真要殺左伏虎,根本不要親自動手,隻要一句話,趙炎就會搶先砍了他腦袋去邀功。
可就此放手,事後太子也一定不會放過他,趙炎得罪不起西門紫煙,可如果他們為了西門紫煙而違背太子的命令,太子也絕不會開心的。
這就是做人屬下的悲哀,可又有什麼辦法呢,左伏虎咬一咬牙,再又猛攻上去。
左伏虎想哭,吳不賒卻就有些想樂了,斜眼瞟著左伏虎,暗笑:“門縫裏的烏龜,扁了吧,風箱裏的老鼠,傻了吧。”
他這邊莫名其妙傻樂,確實是傻樂,這種情形下,換了一般人絕樂不起來,可奸商還就不是一般人,有時候,他的想法還真就和一般人不一樣。
他樂,西門紫煙卻有些急,西門紫煙有著良好的教養,雖是天之驕女,骨子裏高高在上,但平日為人處世,卻絕不張狂輕浮,今夜象個沒家教的小魔女一樣出言威脅習半閑左伏虎,實在是心中憂急憤怒,逼不得已。
可她拉下了麵子,習半閑左伏虎竟還敢不聽她的,習半閑還攔著她,左伏虎猶豫了一下,還在猛攻吳不賒,可真把她氣壞了,也更加擔心,知道左伏虎兩人這麼拚命,乃是太子趙炎下了死命令,她若想不出辦法,吳不賒隻怕真會死在左伏虎鉤下。
這時西門紫煙一劍刺出,習半閑軟槍打旋,化,轉半圈,槍頭斜斜劃個半弧,指向西門紫煙前胸。
如果習半閑的對手不是西門紫煙,這一槍順勢就會紮下來,但現在當然不敢,習半閑隻是嚇一下西門紫煙,西門紫煙能退更好,不退,奶奶的,人在屋櫞下,不得不低頭,咱好男不跟女鬥,你不退,我退,這就是習半閑的想法。
但他還是小看了西門紫煙的瘋狂,象西門紫煙這種世家貴女,扮淑女的時候,那是絕對的溫柔賢淑,端莊守禮,可以做得天下任何女子的儀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