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不就是在你的錦盒中麼?”
顧炎卿反問。
白茵菱垂下頭,瞧著手中的錦盒,她今日的確是應該將藥丸給皇後娘娘,但是這個計劃林玉敏早就知曉,她早已猜想到這個女人或許會將計劃提前告訴顧炎卿,所以,她並未按著計劃行事。
皇後的臉色果然如鐵青一般,她張圓了眼,眼中滲著血汙。如今太子入獄,她的計劃應該往後延續才是,她不相信白茵菱連這一點都瞧不出來。
若是她還是按著當初將藥丸遞給她,一定會被顧炎卿當場抓住。
“榮親王殿下,你覺得,我手中這錦盒裏,裝的是什麼東西?”
她回過頭,言語輕慢的問向顧炎卿。
“是無數孩童的怨靈煉製成的丹藥,你殺了孩童無數,取下他們的心髒,不就是為了做成不老丹藥送給皇後娘娘麼?”
顧炎卿麵無神情的回。
白若潼在一旁靜靜的瞧著,心卻幽幽一緊。顧炎卿怎麼如此肯定白茵菱會在此時將丹藥獻給皇後,她不是個傻子,就算要挑時候也不會挑如此敏感的時節。
“你胡說什麼?”
容宸皇後終是坐不住腳,瞪圓了眼,冷聲嗬斥向顧炎卿,可以聽出,她的聲音因緊張而發抖,可嗬斥剛出,她卻頓覺有幾分不妥,哽了哽喉嚨,她擰起眉,回頭問向白茵菱,“茵菱,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做了這種荒唐事?”
“……”
白茵菱在心中諷刺的笑笑,這就是皇後,一旦出了事情,哪怕隻是一個端倪,她首先做的,都是保護自己。對此,白茵菱了解滲透,還好她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否則今日若真被顧炎卿拿下,皇後不會救她不說,反而會踩上一腳。
“茵菱並不明白榮親王殿下在說什麼,榮親王殿下是在汙蔑茵菱,還請皇後娘娘為茵菱做主。”
她跪下身子,言語懇切的朝著永隋帝與容宸皇後磕了一個頭。
“太後娘娘到!”
正待此時,一宦官尖著嗓子彙報一句,堂內眾人跪下身子,迎接太後的到來。白若潼剛要跪下,老太後卻走到她的跟前,抬手攙扶起她:“你忘了剛才祖母與你說了什麼?在皇祖母跟前,你不必下跪,做這樣的事情。”
白若潼頷首一笑。老太後隨之走向正廳:“都平身吧,今日是皇後千秋,你們跪哀家做甚!”
道完此話,堂內大臣這才依依站起身子。唯有白茵菱一人,還跪在堂中。老太後走到她跟前:“你還跪著做什麼?難不成你又犯了什麼事兒?”
白茵菱咬著唇,沒有回話。
“皇祖母,”顧炎卿拱手與老太後行了一禮,“太子入獄的事情,正是被白茵菱陷害的。”
“一個小丫頭,哪裏來的這麼大本事?”
老太後搖搖頭,被白若潼攙扶著坐上高堂。她回頭看向白若潼:“若潼,你說,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白若潼頷首,將剛才發生在殿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老太後。老太後聽罷,幽幽的歎氣一聲:“卿兒,你真的有證據證明是茵菱下的手?現在文武百官都在,你說的話可要講究證據,若是冤枉了,你可承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