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操心,你顧上自己就是了。”
沉吟半晌,白若潼歎出一口氣,冷冷的諷刺道。
麵對她的諷刺,白茵菱並未有過多的情緒,她抿唇一笑,手中的絹帕微微撫上鼻尖:“我說的話,你一定要好好的想想,我相信,你會想明白的。”
她說罷,不等白若潼回複,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白茵菱漸行漸遠的身影,她陷入沉思。按理來說,白茵菱是效忠皇後娘娘的人,林玉敏做的事情她一定會極力阻止才對。
明明知曉此事會連累太子,她卻還要與林玉敏合作,這分明是沒有道理的。
可……
事情若真如白茵菱所言,一切都為顧炎卿的把戲,那害了那些孩子的凶手豈不是都是顧炎卿所為?
她不相信,顧炎卿就算殘忍至極,也不會對一個孩子出手。
關於這一點,她是信任顧炎卿的。
……
回了正殿,此時已是歌舞升平,皇後與永隋帝二人心照不宣的坐在正堂中,他們沒有對話,如同兩個陌生人,隻是靜靜的坐著。
一個連著一個的皇子公主上前賀壽,當輪到白茵菱時,永隋帝冷淡的目光才有了幾分情緒。
“你怎麼會在這裏?”
永隋帝冷聲質問道。
白茵菱手捧著賀禮,抬眸不驚不慌的回話道:“太子如今含冤入獄,茵菱身為太子的良媛,自當代替太子殿下為母後慶壽。”
“你讓她來的?”
永隋帝沒有回話,指著白茵菱問向容宸皇後。容宸皇後冷笑一聲,如今太子落難,有不少人等著看她的笑話,她現在哪裏還有精神來偽裝什麼。
“她不來又能如何,你沒有聽她說道麼?太子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是誰人陷害的?”永隋帝輕哼一聲,質問道。
容宸皇後沒有再作答,她掩著唇,眼角閃過一抹酸楚。
“太子的的確確是被人陷害的。”
她不答,卻是有人說出此話。話音剛落,原本熱鬧的大堂平靜無聲。容宸皇後順著說話的聲兒向前望去,隻見顧炎卿躍過皇子們直接走到了殿正中。
瞧見顧炎卿,眾人眼上都覆上一層錯愕。
“你說什麼?”
永隋帝眯起眼,言語含怒的質問道。
“白良媛說得沒有錯,太子的的確確是被人陷害的。”顧炎卿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走到白茵菱跟前。
“陷害太子的人是誰?”
永隋帝又問。
“自然是白良媛她自己了。”
他平靜的道出此話,卻讓白若潼的心重重一沉。事情怎麼可能會是白茵菱所為。
她如此喜愛顧沉廉,怎會陷害他呢。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問話的並非是聖上,而是皇後,隻見她麵色發白,盛怒的問出此話。
“母後如此慌張作甚?兒臣是在為太子解除蒙冤,您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顧炎卿輕嗬一聲,雙眸如一張大網,將容宸皇後包圍。她咬了咬唇瓣,心頭七上八下,難道顧炎卿知曉真相?他知曉多少呢?
難不成是所有?
“你有什麼證據?”
白茵菱並未慌亂,麵對顧炎卿的質問,她難得的沉穩應對。
餘光微微瞥向白若潼,見白若潼麵色鐵青,她嘴角勾起笑容。
看啊!這就是真相!
白若潼,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你難道還不相信我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