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擔心……罷了罷了,郡主都不擔憂的事兒,老奴幹嘛在這裏捏緊了心呢。”
老嬤嬤說道一般,倏然笑開了神。這位郡主瞧上去就不是一般人,她在老太後身旁伺候許久,對這位郡主也了解不少,她能得到老太後的喜愛,證明她有本事,既然是有能耐之人,就不需要被人擔心。
白若潼笑笑,從手腕上取下一個金鐲子塞入老嬤嬤手中:“嬤嬤,宮中的規矩若潼還不太懂,若是有做錯的,還請嬤嬤提點。這點東西是若潼孝敬嬤嬤的,還請嬤嬤不嫌棄。”
沒有等她拒絕,白若潼直接握著老嬤嬤的手,將鐲子套了上去。
老嬤嬤見此,不再多客氣,隻道:“郡主還請安心,老奴一定對郡主知無不言。”
白若潼看得出,此人是欣賞自己。從她一來此,她的身上就沒有一點惡意。在看人上,她一向很準。既然此人有心想要討好自己,她幹嘛吝嗇不讓人表現呢。
等白楚生將行囊送來已是黃昏,白若潼又向他要了些東西,讓其準備。
等回到慈寧宮時,天已經暗下。自白日的那場“拷問”後,顧炎卿便去了太醫府,與吳大夫一同論起老太後的病症,白若潼自然不會去打擾。她有她要做的事情,顧炎卿也有顧炎卿的責任。
“白若潼!”
剛跨入門檻,身後倏然傳來一聲含怒的呼喚。她回頭望去,顧沉廉沉著一張麵孔杵在廊前。
“你來做什麼?”
白若潼眨眨眼,好奇的與他走去。
“你今日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顧沉廉快步走近她,怒意在言語間翻騰。
白若潼愣了愣,意識到他在說道今日殿內自己與他眼眸有片刻的交集。她笑笑,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就是隨意的看看太子殿下您而已,怎麼?還不給看麼?”
“你是在懷疑本宮,是麼?”
聽她這無所謂的口氣,顧沉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看到她質疑的眼神時真真是要憋屈死了。
“我懷疑你什麼?”白若潼反問。
“你覺得是本宮做的!所以你懷疑本宮!”顧沉廉握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白若潼的身子頓時向他傾斜。
“這裏是慈寧宮,你不要動手動腳的!”
真是奇了怪了!這皇宮的皇子們怎麼一個個都愛動手動腳的。顧炎卿且不談,如今這位爺也來這一套?
“本宮派人盯著,沒有人會看。”顧沉廉嘴角下彎,湊近她,“白若潼,你給本宮記住,本宮就算想得到你,也不會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收起你的懷疑,你要是敢對本王有任何質疑,本王不會放過你!”
“你是有病吧?我什麼時候說過懷疑你了?你這人!”
白若潼無語凝噎。她不過是掃了他一眼罷了。早知這位爺如此玻璃心,她就不該掃他那一眼。
“……”
顧沉廉一哽,的確是他的懷疑,可他的懷疑向來很準。
“那你與本宮說真話,你覺得太後娘娘的病,到底是不是本宮導致的?”
顧沉廉嘟囔著問。
白若潼眨眨眼。
是她的錯覺麼?為何她感覺他的語氣是在撒嬌?
“你有沒有做心裏沒數麼?幹嘛一定要問我?”
她無語。
“本宮隻在乎你的想法,你如何認為對本宮很重要。”
顧沉廉的聲音倏然小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