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這位李太師一定是被人收買了,若潼的命格屬水,而太後娘娘的命格屬木,水與木如何相克?水浮木,若潼應該是旺了太後娘娘才是。
要麼,是這位李太師錯看了若潼命格,要麼,是這位李太師是拿了好處,改了若潼命格,試圖栽贓陷害。”
白若潼的聲音清脆動人,不驕不躁的在殿內洪亮發出。一字一句,中氣十足。
“若潼是水命,兒臣乃火命,若是要克,也該是克兒臣才是。若非如此,當初母後如何會將若潼許配給兒臣呢?”
顧炎卿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雙眸帶著鋒芒直視皇後。皇後被他眼中的寒光刺得生疼,臉色一白,起身怒道:“榮親王!你莫要冤枉本宮!本宮是皇後,六宮之主,何曾想過害你?”
“是,所以兒臣從不信命,也不覺得母後您害了兒臣。”
顧炎卿反諷道。
“……”
容宸皇後被噎得無話可說。
“你想在慈寧宮待多久?”
永隋帝無視二人的爭論,撫了撫龍椅把守,問向白若潼。
“待到太後娘娘病好為止。”
白若潼回。
“若是中途太後的身子出了差錯呢?”
永隋帝眯起眼,厲色問。
白若潼心不由的微顫,永隋帝乃一國之君,說話做事總是帶著一股不可磨滅的威嚴。
她想了想,片刻後回:“那就任憑聖上處置。”
“臣也任憑聖上處置。”
白楚生在此時隨道。
白若潼回頭,錯愕的盯著他。卻見白楚生的神情不帶半點懼意,他跪下身子請命道:“若潼是臣小妹,若是若潼真害了太後娘娘,那麼此事鎮西侯府也脫不了幹係。
看在鎮西侯府為官忠誠的份上,聖上請繞過鎮西侯府眾人,懲處臣與若潼。”
他的目的是將鎮西侯府繞開,讓自己與白若潼綁成一條繩上的螞蚱。
皇後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二人是她最想要清除的人。
“聖上,臣妾覺得這法子可行。”
皇後含笑推薦。
呸!這個笑麵虎!
白若潼在心裏腹誹一句。
“好,朕允諾你們!”
永隋帝爽快道。
自白若潼與顧炎卿綁在一塊兒,正所謂“近墨者黑”,他越看白若潼越不順眼,若非老太後喜歡,他如何忍受此女在自個身旁一直晃悠。
“若是太後娘娘的病好了呢?”
白若潼倏然嬌俏一笑,挑眉問。
永隋帝沒想過她會問此話,不由的怔住,緩了好久,才冷下麵容,問:“你想做什麼?”
“若是太後娘娘病好,若潼希望將那李太師嚴懲。”
白若潼回。
“這自然是應該的。”
永隋帝言語帶著一抹不耐煩。
“其次,還有李太師背後之人。”白若潼又道。
“……”
永隋帝沉沉的吸一口氣,沒有回話。
白若潼笑了:“聖上英明,要是太後娘娘病好,您應該也能想到若潼是被人冤枉的吧?”
白若潼眨眨眼,言語輕快道。
“這是自然。”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丫頭是變著方的諷刺自己。永隋帝的語氣不由的有些煩躁。
……
事情說道了整整半日,白若潼一人留在了慈寧宮。在慈寧宮伺候的老嬤嬤領著她來到一處小院住下。白若潼抿了抿唇瓣,四處打量著房間,如一個才進宮不識宮中嗜血的好奇小丫頭。
不過也是,沒有記憶的她正算得上第一次入宮。
“郡主不擔心麼?”
老嬤嬤不由的問了一句。今日在正院,所有人都捏緊了一把汗。唯獨這個小丫頭,說話行事沒有半分懼意。
“擔心什麼?”
白若潼回過頭,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