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白若潼都不在意的事情,她這個老太婆難道還能揪著不放?
“憐安,你是受苦了。”老太後沉吟片刻,抬手覆上她的手背。她的言語溫柔,宛如最尋常的長輩。
慕容憐安聽著此話,不由的鼻頭一酸,淚水又溢上眼眶:“謝太後娘娘的關懷。”
……
次日正午。車隊總算到底下一個縣城——城陽縣。
眾人都是打小富貴的主兒,這麼一番勞累奔波,已生疲憊之態。
永隋帝通情,命眾人回房歇息,第二日再普查賬目。
白若潼一沾**就沉沉的睡去,橙兒與琪兒二人也回了下房歇息。
正午用膳罷。顧炎壘避開眾人耳目,來到大皇子房中。
大皇子知曉他會來,早在正堂等待。待他一到,便是遣人闔上房門。
“大哥,這法子根本就行不通啊!”
顧炎壘一入房就開始喋喋不休的抱怨,端起一旁的茶水吃了一口,眉眼皆是憤憤不平。
“這兩日父皇可有刁難你?”
顧炎景笑著問。
顧炎壘微微一愣:“好端端的,父皇刁難我作甚?”
“顧炎卿那番話,明顯就指出了事情與你有關,父皇可不是一個糊塗之人,你幫著青櫻敗壞淮陽郡主的事兒,父皇那兒可是清楚得很。
他並沒有難為你,代表此事兒父皇並不放在心頭,既然父皇不在意,你還在意做什麼?”
顧炎景的聲音懶洋洋,含著一抹淺淺的戲謔笑意。
顧炎壘一哽:“可是……可是咱們借白茵菱之手陷害白若潼的事兒並未成功啊。想必經曆此事後,顧炎卿對你我二人應該會有所防備。
以他的聰明才智說不定已經知曉這件事是你主謀的。”
這才是顧炎壘擔憂的地方。
顧炎卿聰明絕頂,滿腹的黑墨水。他們這些彎彎繞繞他豈能看不穿。
顧炎壘心頭不安到極致,白茵菱隻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若是成功自然是好,若是失敗也不傷大雅。
可是顧炎卿這勞什子不費吹灰之力就猜出他參與其中,也許他心頭也猜想到顧炎景也淌了渾水,隻是沒有明道罷了。
“你若是真如此怕他,那當初為何還要投奔本王呢?”顧炎景無奈一笑,端著茶盅輕抿一口,不慌不忙道,“你且放寬心,顧炎卿就算知曉是本王在背後主謀,他也無法對本王做什麼。
上一次沒有傷到白若潼,這一次本王的目的可並非是白若潼這般簡單了。”
“大哥是想要做什麼?”顧炎壘聽不明白。
顧炎景與他交談,總是說七分藏三分。有時候他根本就無法得知自家這位大哥到底在想什麼。
他總是道顧炎卿的城府深,他的城府又能淺到哪兒去。
與顧炎卿都是一樣的。
“女真王朝的大皇子與我飛鴿傳書,他的人已經到了城陽縣,隨時可以行動。”
顧炎景冷不丁的道。
“……”
顧炎壘險些一口茶噎在喉嚨口:“大哥,你……你在說什麼?”
“本王與女真國的大皇子談成了合作。他與本王一起暗殺顧炎卿。”
他的語氣毫無波瀾,仿若是在說尋常的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