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做什麼?”白茵菱問。
“帶著麗娘滾出鎮西侯府,你願意麼?”白若潼蹲下身,與她平視道。
白茵菱咬了咬牙:“你怎麼如此狠毒?”
“到底是我狠毒,還是你狠毒?你不是在我麵前表現出對太子殿下深情麼?怎麼連這樣的事情都做不到?”白若潼冷笑兩聲,輕易的撕開她的偽裝。
“……”白茵菱一哽。
“不是愛太子殿下麼?當初是誰炸斷了山洪水的?明明知曉太子殿下也在,卻要一意孤行,險些害了他的性命。現在卻在我跟前裝作深情這一套?
白茵菱,你並非是真的愛他,你隻是因為求而不得,心中不甘心罷了。你還是站起來吧,我看著都替你覺得難堪。”
她說罷,轉過身子回到長椅跟前坐下。
是的。
所有人都認為她無情。
甚至在她白茵菱自己心中,也認為自己是無情的。可又有誰知曉,當初她的一意孤行,讓自己有多痛苦呢?
若是能重來一次,她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若是早知曉顧沉廉會因為此事而記恨她,她絕不會如此做。
白茵菱站起身子,剛想反駁一句,卻聽見白若潼嘲諷的笑聲自前頭傳來。
她掩著唇笑得歡快:“不是說跪著不起麼?怎麼就起來了!”
“今日就當是我白來了,你看不看隨便你!”
白茵菱羞愧得瞪圓了眼,她還是頭一次如此窘迫過。為了顧沉廉,一時衝動來尋了白若潼,卻不曾想這女人口中沒有一句好話,全然都是諷刺。她還留在這裏做什麼?等著聽她的諷刺麼。
眼見著白茵菱轉身要走,白若潼抬手俏皮的搖了搖:“慢走啊!歡迎下次再來!”
“……”
白茵菱回頭,狠狠嗔了她一眼,憤然推門離去。
她這一走,白若潼的笑容頓時斂了起來。
白茵菱是何目的她管不著,可顧沉廉真的病得很厲害麼?
“小姐,三小姐與你說什麼了?”
橙琪二人在此時走入房中,輕聲問話道。
“橙兒,你讓子夜去看望太子殿下,順便打聽一下情況。盡量隱秘些,不要被人知曉。”
白若潼吩咐道。
“是。”
……
那日顧沉廉說的話她還曆曆在目。
他道,就算她不是白若潼,他也愛著她。
白若潼心頭翻騰起幾分複雜的情緒,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這個顧沉廉到底想要做什麼?難不成他真的瘋了不成?
她明明已經與他說得清楚,她的心再也容不下他人。可他為何要犯傻呢。
她並不討厭顧沉廉,或許一開始她曾討厭過。但一番相處下來,白若潼知曉,此人並無任何壞心,他隻是有些許的太子爺脾氣罷了。
他曾經傷害過原主,但原主都不記恨他,她還記恨什麼呢。
更何況,他還曾經救過她與顧炎卿的性命。
此份恩情,她還未償還。
白若潼咬著唇瓣,越想,心頭越是慌亂。
一直幹坐著等到太陽快落山,子夜才歸來。白若潼趕忙著喚他到跟前問話。
“如何?太子殿下傷得重不重?”
白若潼問。
“很嚴重,也……”
子夜支支吾吾,心頭有些許的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