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罷傷口,白若潼又重新換了一盆水。行至廊前,瞧見顧沉廉一人坐在院中。他似乎在等著她,雙眸一眨不眨的隨著她的身影轉動著。白若潼哽了哽,端著銅盆與他走去。
“還好麼?”白若潼問話道。
顧沉廉沒有回話,他的眸子閃著光,仿若溢著濃悲,淚水快要垂下。
“你剛才,是不是真的想殺了殿下?”白若潼見他不回,又問。
他那兩掌招招奪命,都是衝著顧炎卿要害去的。
“你就這麼在乎他麼?”顧沉廉開了口,言語低沉沙啞。白若潼愣了愣,抿著唇不語。
“白若潼,你和他才相識多久?你與本宮相識多久?”他見她不回,又問。
白若潼在心頭翻了一個白眼。她和顧炎卿相識一年,與顧沉廉相識不到半年罷了。論起相處,自然是與顧炎卿在一起多些。
這些話,她自然不敢在顧沉廉跟前說道。
“太子殿下,你心眼不壞,我知曉你與殿下之間是無法和平共處的,你能搭救殿下,我心頭很感激你,但隻能是感激罷了,若是日後太子殿下落難,若潼自當相救,但除此之外,若潼給不了太子殿下任何承諾。”
她的心已經完完全全交給了顧炎卿。她無法做到欺騙顧沉廉。
這廝也不知是怎地,前些日子愛白茵菱愛得死去活來,如今又巴巴的想要勾搭她來。
難道真應了那句老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這也太“總裁套路”了吧!
顧沉廉的心仿若是抹了玻璃渣子,被刺得生疼。雖知白若潼的心在顧炎卿那兒,可一見她,他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從未這般去討好過一個女人,更何況是從前自己根本看不上的女人。
“你就是見不得本宮好,巴不得本宮落難。”顧沉廉輕哼一聲,“不用你還恩情,本宮隻要一個東西,你給本宮就好。”
“你要什麼?”
白若潼問。
“你親我一口。”
顧沉廉道。
“……”
白若潼被他這話雷得外焦裏嫩的,是不是姓“顧”的人都這麼的無恥?
耍起流氓來都一副君子神態?
“不願意?”顧沉廉靠近她一步。
白若潼擰起眉,她真想用手頭的水甩他一身。
“願意個大頭鬼啊!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憑什麼親你!”白若潼沒好氣的道。
“本宮救了你,也救了二哥,難道你不該感激麼?”顧沉廉被她這嘲諷的一句憋得臉通紅。
這些日子他胸口悶得慌,早知如此,當初他就不該巴巴的趕來救她。這女人心頭記掛的隻有她的殿下,哪一次用正眼看過她。
白若潼翻眼輕笑:“太子殿下,您這話說得,是不是報恩的方式必須以身相許啊?我白若潼欠過不少人的恩情,是不是每個人我都得上去吧唧一口?那我豈不是成了放蕩的女子?你的恩情我自然會還,但是要我親你,你休想。”
她說罷,轉身而去。可剛走了兩步,顧沉廉卻攔住了她的道路。
“啪嗒”一聲,銅盆落在地上。他緊緊的攥住她的手,俯身就要吻上她的唇。白若潼張圓了眼,她沒有料想到顧沉廉居然會如此胡來,在他的唇瓣快要落下時,她臉一偏,衝著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
“啊!”
顧沉廉大叫一聲,推開白若潼:“你屬狗的啊!”
“你屬豬的啊!這麼好.色!”白若潼回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