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煮藥品清茗

“桃花開的粉嫩,茶葉沏的清香,藥汁熬的苦澀。

草原的晨溫柔,草原的午熱烈,草原的夜孤淒。

相遇的花驚鴻,攜手的茶心味,結局的藥永傷。

初晨的雲和煦,午間的陽炎熱,夜晚的星涼遠。

但願你我象草原初晨的花,保佑你我是草原午間的茶,不願你我是草原夜晚的藥……”

“喂!說你呢!別唱了酒鬼小心從樓上掉下去,喂酒鬼說你呢!”

之了不停的拽著我的衣服叫我閉嘴。

還似有似無的扶著我免得我從醉花陰的三樓掉下去。現在我有點後悔出來了,恩,的確先是回了西院但那感覺讓我喘不過來氣,於是像往常一樣呼喚了狐狗幫的成員出來陪我,希望讓自己好受一點,不料之了竟然把我們帶回了她家京上第一小倌院“醉花陰’說什麼三條腿的蛤蟆少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找個新的過一段時間就忘了舊的。

雖然知道之了在安慰我但還是有些生氣……忘掉?忘掉?真的可以麼?所以不免嗤笑了……

我平生隻有四個朋友,之了,楊雨然,安九重,朱衣。

之了是孤兒,被這所小倌院的老板收養從小在著煙花街裏長大,但是雖在這生活了十五個年頭但還是爽朗大方,天真活潑,絲毫沒有那嗆人的胭脂味,她比我年長一歲但看起來爛漫無邪似乎比我還小些,那水靈真亮的眼睛和緊扣的衣領還有那清脆的笑聲完全看不出來她是在煙柳地裏長大的人,這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吧。

她的叔叔們也十分疼她,尤其是他阿爹,有時會象女人一樣一句一句的叮囑她沒完沒了,她隻是應付著說著哦然後跑掉,她阿爹隻能在後麵默默的歎著氣然後憐愛的看著她搖頭。說實話我會很羨慕她,羨慕她的純真,羨慕她有一個這麼疼她的阿爹還有這麼熱鬧的家這麼多愛她的叔叔,煙柳之地又如何?起碼我在這感受到了那將軍府裏沒有的東西……家人……

楊雨然是前刑部尚書的千金,我與她相識是在父親某一次生辰上,她隨父親來但感覺宴席虛假無聊便偷跑出來,不知怎的摸進了我那偏僻的小西院,然後看見了趴在大槐樹上的我,頗是羨慕,我見她一臉的向往隻好應了她拉她一同上樹之後閑聊了幾句。自此以後她就如膏藥一般的纏著我,他父親頗是不樂意她與我交往,便訓斥了她一頓,不了這個文靜順從的大小姐竟上了倔脾氣連夜裹了她父親的官袍和她父親背著她娘藏的小金庫離家出走了!

結果害得她父親連著幾天沒上朝,在京城派官找了三天三夜最後在我的小破院裏提溜小雞仔一樣把她揪回了家,最後在她娘親的爭鬧中她父親負著傷帶著她來了府上,把她往門口一丟就上轎走人,就這樣她硬生生在我這住了半年,給我個應的想一巴掌給她呼回尚書府。不過也沒料到這麼個文靜的人能這麼倔,也算是她的可愛之處,也算是我願意與她較好的原因。當她父親帶著傷來接她時心中有些不舍,但也默默感歎她父親於他母親感情真好,若是母親還在……算了不說了……

安九重這個人是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先是隨著一個老頭在奴役市場算卦,然後6歲是莫名奇妙的被人稱為天眼,之後莫名其妙的進了司天間,之後莫名其妙的成了國眼那是他16歲之前的事了,我與他能玩在一起是因為在逛奴役市場時要他算了一卦,他算完後沒告訴我叫我走,因為小時候比較堅持就天天來找他問他結果,後來來回著就熟了,現在想想要是當時我這麼大,一定砸了他的攤子再補上一腳罵一聲“壞蛋’誰叫他是算得摸骨呢!

摸了人家的手還裝神秘!找打!安九重這人的職業一看就是一妖孽,但也的確是一妖孽,桃花眼狐狸臉,白頭發藍瞳孔,小香肩瘦鎖骨,小蠻腰長大腿。不是女人就是妖精。如果沒有他的話我一定收了這妖孽……當時的我是這樣想的,但事實是慘烈的他!喜歡男人!

朱衣也是個男人,還是隻悶騷忠犬男!職業就不難麼光彩了,販賣軍火還偶爾拐賣個少女少男的,不是什麼好人。但除此之外也的確是個好人,想見他很好找京城最出名的糕點樓便可他最愛甜食,雖然叫朱衣,但喜歡穿白衣,長得那叫一個清秀,遠遠的一看仙風道骨,清新淡雅,但相處久了就知道他是個惡癖好的怪人猥瑣的很,還是個忠犬,和他的外貌完全搭不上邊好不好……如今想來真後悔那天裝什麼大家小姐學著她人去賞什麼月遊什麼湖,若是不上月就遊不了湖,遊不了湖就掉不了水,掉不了水就不用換衣服,不換衣服就用不著去白子閣就遇不見這個變態!想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阿爹罵我交了群狐朋狗友,我就現拿現用,成我們五個問題青年為“狐狗幫’望著通紅的月亮心中有感傷了,想不到我的人生就這麼不順,回頭看看努力渲染氣氛的他們不免有些安慰,幸虧我還有他們。

回頭有望了望金黃的圓月無處不堪錄,無尋處,唯有少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