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賬誰都會算,給紀貫新當女朋友,那不是擺明了羊入虎口呢嘛,隻是眼下這樣的時刻,路瑤總不能豁出去跟紀貫新叫板到底吧?
人還是要識時務的好,最起碼先把燃眉之急給解決了。
聽到路瑤答應當他女朋友,紀貫新心底竟是意外的鬆了口氣,好在她沒跟他唱反調,不然他保不齊要發飆的。
心底高興了,連帶著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
紀貫新忽然俯身朝著路瑤嘴唇咬了一口,路瑤驚呼出聲,忙道:“紀貫新!”
紀貫新道:“咱們現在關係都定了,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吧?”
路瑤聞言,美眸陡然一瞪,那樣子像是在說:你耍我?
紀貫新見狀,眼底滿是促狹,他就是樂意逗她。
兩人四目相對,路瑤拿他沒轍,就算他現在強迫了她,她也奈他不何。
緊抿著嘴唇,她又氣又委屈,眼眶很快就紅了。紀貫新怕再把她給逗哭了,趕緊出聲哄道:“逗你玩呢,別哭,我不碰你。”
路瑤注視著紀貫新那張頑劣的臉,他露在空氣中的上身紋著半隻天使翅膀,可人卻是徹頭徹尾的惡魔。
數秒之後,路瑤悶聲道:“拿走。”
紀貫新眸子微挑:“什麼拿走?”
路瑤蹙眉,瞪了眼他仍舊抓在她身上的手。紀貫新後知後覺,怪不得手感這麼好。
笑了一下,他故意捏了一把才拿開:“不好意思,忘了。”
就在這個時候,放在床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這聲音如一記警鍾,讓本是閉著眼睛的路瑤瞬間清醒過來。
紀貫新原本不想理會,他還想繼續,可路瑤卻伸出手臂擋在身前,不讓他繼續了。
擾人的手機依舊在響,路瑤恍惚聽到紀貫新很低的聲音咒罵了一句。他抬起頭來,從被單下麵摸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兩秒之後,他接通。
“喂!”紀貫新蹙著眉頭,沒好氣。
手機中傳來張耽青的聲音,他問:“在哪兒呢?”
紀貫新要燥了,如果不是這個電話,說不定他能把路瑤給哄迷糊了。現在好了,到嘴邊的鴨子飛了。
不答反問,紀貫新說:“幹嘛?”
張耽青道:“這麼大的火氣,吃槍藥了?還是夢做一半讓我給吵醒了?”
紀貫新道:“有話快說,忙著呢。”
“呦,忙什麼呢?往常這時間你不是剛起嘛。”
紀貫新跟張耽青說話的空擋,路瑤拉過被單擋著自己的身體,作勢從床上爬起。
紀貫新抓著她的手腕,看著她,做了個口型,問:去哪兒?
她要去洗澡。
紀貫新見狀,鬆開她的手腕,笑道:“去吧。”
他無意間就說出聲音來,手機中的張耽青聞言,問道:“你跟誰說話呢?”
紀貫新看著路瑤裹著被單進了浴室,他轉而靠坐在床頭邊,心情不錯的說:“沒誰。”
張耽青道:“沒誰?我怎麼覺得你今天陰陽怪氣的呢。”
紀貫新說:“你覺沒覺得你今天特別討人厭?”
張耽青笑道:“沒覺得,我多招人喜歡啊。”
紀貫新道:“一邊去,到底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我掛了。”
張耽青道:“出來啊,閑得無聊總得找點兒事兒做。”
紀貫新說:“我一會兒還有事兒,等忙完了找你吧。”
張耽青聞言,像是忽然抓到了什麼把柄似的,提高聲音說:“你絕對藏了人了,說吧,跟誰在一起呢?”
紀貫新想到路瑤,心底高興得很,嘴上卻說:“我約了子衿,待會兒去找她。”
張耽青立馬失望的‘切’了一聲,沒說幾句就悻悻的掛斷電話。梁子衿梁子衿,這些年就沒換過人,沒新意。
放下手機,紀貫新看了眼浴室方向,裏麵已經傳來水聲,他跨步下床,走到浴室門口,二話不說,伸手便去推門。
結果門沒推動,路瑤竟是把門從裏麵給反鎖上了。
路瑤站在花灑下麵,聽見動靜,也看到門把手給壓下去,她眼睛一瞪,心底緊張。
門外紀貫新的聲音傳來:“還沒洗完嗎?”
路瑤關上花灑,抽過架子上的浴巾快速擦著身體。衣服還在外麵,她隻得穿了件浴袍去開門。
門口紀貫新不著一物的站在那裏,像個雕塑似的。路瑤沒想到他會什麼都沒穿,就算對自己的身材很自信,也犯不著這麼明目張膽。
她不想看也全都看見了,咻的別開視線,她羞的眉頭直蹙。
紀貫新見狀,笑著邁步走進來,出聲道:“我也洗個澡。”
路瑤出了浴室,順手帶上房門。主臥偌大的床上,她看到深色的透紗小裙子搭在床尾,上麵的貼身衣物掉在地上,可是下麵的怎麼都找不見,後來找了五分鍾才在枕頭下麵翻到。
眼睛盯著浴室房門,路瑤快速換著衣服。
穿貼身衣物的時候,她抬起一條腿,整條腿又酸又軟,腿根處撕扯一樣的疼。尤其是下麵,像是被撐開了一半,漲疼漲疼的。
貼身衣物穿好,路瑤拿過小裙子往身上套,結果去拉拉鏈的時候,發覺拉鏈頭不見了。眼看著紀貫新隨時都可能洗完出來,路瑤不敢在此久留,情急之下,她抓過紀貫新的襯衫套在外麵,就這樣混搭著跑出酒店客房。
人剛一出門,走廊兩側差不多長短,路瑤正想著該往哪邊走的時候,恰好隔壁房間的房門也打開了,一身暗藍色襯衫和深色休閑西褲的喬治笙打裏麵走出來。
抬眼看到三米外的路瑤,路瑤也看到他,她眼底閃過一抹驚愕和後怕,而喬治笙則邁步走過來,淡笑著說:“路小姐一個人?”
路瑤害怕喬治笙,強忍著心底的恐懼,她輕輕點頭,努力微笑:“是啊。”
喬治笙說:“紀先生還沒醒?”
“嗯,他還要睡會兒。”
“也是,早上四五點才睡,是要多休息會兒。”
喬治笙看著路瑤,忽然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麼一句話。